“都娘,停一下,我们休息会儿再走吧!反正都已经到了。”
“少君主,往前再走会儿,进去了我们再停吧!”
一辆马车缓缓前行,在看不见尽头的,铺满白色、粉色花瓣的马路中央。马车同样以白色、粉色的花朵凌乱装饰着,看得出来是刚装饰不久。马车前头穿着有些色深、简练的老妇人正在悠悠的荡着缰绳,马车里头的小姑娘一身樱花纹样轻锦,白袍掩身。马车所过,留下一道花的烟尘,像极了风筝冗长的尾巴,在风中打转、交织。
“少君主,还记得回府的路?离开了两百年,觉得煊鸣有什么变化没有?”老妇人的笑声有些粗旷,与车轮的咯吱声相映。抓住缰绳的左手和提鞭的右手不快不慢,马车的转弯也不慌不忙。穿梭在樱花、梨花、桃花混合的马路上,马车留下一连串孤独的背影,在风吹过的时候又不留任何痕迹。古木制作的马车,与大棕马连接为一体,大棕马带着大家一起往前飞驰。正式进入煊鸣的地界,就在出了花海的那一瞬间。
大棕马一跃飞出身后一片白色的、粉色的海洋,带着马车,带着老妇人,带着少君主,却不带一片花瓣、一粒尘土。老妇人下车牵着大棕马走进路边的驿站,在驿站小二的帮助下停放好马车,牵着少君主下了马车。白袍及地,有些宽大连体的帽子完全遮盖住少君主的脸颊。老妇人扶着少君主慢慢走进驿站,到达前台订了一顿晚饭,一顿早饭和一个房间。
有着七个楼层的驿站,老板和小二都在招呼着客人。一楼的客人来来往往,过路、吃饭、看戏、闲聊。
“七层上等客房一间。”随着驿站掌柜的这一声吆喝,小二还没有带着二人上楼,过路的、吃饭的、看戏的、唱戏的、闲聊的客人们都将目光转向了两人。老妇人步伐矫健,继续扶着少君主上楼,小二紧随其后。被一声“七层上等客房”震惊的客人们很想要看清这位刚刚入住的少君主长什么样,是何方神圣。无赖少君主不仅遮挡严实,而且才一千二百岁,年纪尚小,身材矮小,无法以窥真容。
一楼大厅瞬间炸了锅,每个人都在猜测着这位神圣的身份。甚至还有的不惜花重金向驿站掌柜买信息。老妇简单、质朴,让众人猜不出出自谁家的院落。少君主一身白袍,没有纹样,没有特殊材料,唯一露出的鞋底干净、整洁,也没有任何线索提供。驿站掌柜更是金口难开,不为金钱所动。急切的想要知道两人身份的客人跑到驿站外打起马车的主意。
大棕马毛色滑亮、深润,身材高大健硕,马蹄十分有力,时不时的踢几下。再看没有繁琐华锦装饰,却古老的马车,众人眼睛都亮了,伸手想要摸一摸,看见大棕马严峻的眼神又默默收回。没有足够的实力和绝对的权利,少君主不会和她的都娘出现在驿站这种繁杂的场所。识趣的人们赶紧离开了马车,回到自己本该的位置。
驿站利用水车控制的云梯停留在七层,老妇人先出了云梯,再搀了少君主离开,留下小二盛着云梯回到一楼。刚走出云梯的小二被早早地等待在云梯外的客人围住,想要从他的这里试探出一些信息。小二看了看掌柜的脸色和眼神,急忙说着“不知道,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挤出人群,跑回自己的岗位。
驿站建在煊鸣出入界的地方,来往的不是权贵,也是武力一级的勇者,如此汇集的客人们都不是什么善茬。能够遇见比自己厉害的高手当然要讨教一番,轻易错过学习的机会,不会很快成为一级勇者。
老妇人进入房间,搀扶少君主坐下,自己尽快打扫一番。驿站七层的房间很干净,宽敞明亮 ,窗外霏园春色望不到底。深蓝色的床铺、帐子,显得少君主冷清、静谧,好在还有都娘在旁边陪伴着,屋子里也热闹一些。不深不浅的木色家具映衬着刚脱下白袍后脸庞红润的少君主,一身锦服被风轻轻撩起,露出纤细的腰身,细长的手指。发丝轻浮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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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沿着嘴角,在鼻尖,在下巴,在嘴唇上下游动。
都娘整理完房间下楼取晚饭,留少君主一人在房间看风景。又黑又长又直的头发垂过腰间,淡淡的樱花卡在耳旁,垂在肩上,映在她的眼眸里。只一千两百岁就生得如此动人的芙霜府少君主单琪瑶顺利回到煊鸣。在泚笔学习的两百年,单琪瑶不仅窜了个头,还在武力方面有了很大进步。楼下那些勇者一级,早已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芙霜府少君主单琪瑶在两年前离开煊鸣的时候,早已经过了勇者最高级,九级。现在的她,不能用煊鸣的级别做评判。
煊鸣的两百年很长,在泚笔,却很短。单琪瑶离开煊鸣两百年,却只是到泚笔两年。这段时间,对煊鸣来说是不仅是长的,而且是变化快的。对于在泚笔的单琪瑶,是短的,没有什么变化的。
都娘取回的饭菜中,除了少君主单琪瑶平时爱吃的回锅肉、木耳炒肉、千页豆腐,还有少君主单琪瑶以往在煊鸣时最喜欢吃的桃花酥。都娘很懂少君主的小心思,一天的舟车劳顿,肉最能补充体力了,毕竟,第二天还有半天的路程才能到达芙霜府上。
都娘和少君主单琪瑶不需要很多时间才能吃完这些食物,都娘虽身为仆人,却也有些拳脚功夫,在食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