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氏皱起眉头:“娘这心里今天有些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你们路上的时候小心一些,快去快回。”
孟倩幽笑着安慰她几句,并保证早去早回,才在孟氏担忧的眼光中上了马车。
文彪赶着马车在前面平稳的走,德仁堂的伙计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到了德仁堂,文彪两人依然在外面等候,孟倩幽走进德仁堂内。
伙计已经得到的文泗的吩咐,看到她过来,急忙恭敬的说道:“姑娘,我们东家吩咐了,您来了以后,直接去二楼找她。”
孟倩幽点头,走到了二楼。
文泗正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到孟倩幽上来,拿起桌上的一封信得意的说道:“褚大哥回信了。”
孟倩幽瞪了他一眼,坐在了椅子上,口气不好的说道:“回信了你就说回信了,还让伙计告诉我你有急事,让我担心了半天。”
文泗收起二郎腿,不满的说道:“死丫头,我不说回信了是为你好,万一被人知道了你和褚大哥之间有联系,你的麻烦就来了。”
孟倩幽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就没有跟他计较,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快给我念念看看褚将军怎么说。”
文泗反倒嘚瑟起来,扬着手中的信,提条件:“我给你念信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以后不许再惹我生气。”
孟倩幽身子往后靠了靠,闲适的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问道:“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文泗反问:“讨厌什么?”
孟倩幽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笑着说道:“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威胁我。”说完,手里的茶杯对着文泗就砸了过去。
文泗闪身躲过,刚要说话,后面的茶杯全飞了过来。
文泗一不小心,被一个茶杯砸中,疼的大叫:“死丫头,你真的下重手?”
正在楼下给病人写药方的老大夫赶紧写完药方,吩咐伙计去抓药,快步的走到楼上,看到满地的茶杯碎片骇了一跳。
文泗还在大叫。
孟倩幽不耐烦的呵斥他:“闭嘴!”
文泗下意识的闭住嘴。
孟倩幽走到桌前,拿起信,拆开,放到他的手里,厉声说道:“念!”
文泗哆嗦了一下,拿好信,乖乖的念了出来,却越念声越小,最后干脆住了嘴,急忙忙的把信看完。
孟倩幽皱起眉头。
文泗惊疑的看向她,问:“你知道褚大哥写了什么?”
孟倩幽看他又犯了抽,无奈的说道:“我要是知道写了什么,还用你念?”
文泗没有在意她的态度,而是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听到,才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褚大哥给你弟弟请了帝师!”
孟倩幽腾的就站了起来,一把拿过他手中的信,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信中的意思大概就是:由于某种原因,帝师告老还乡。孟倩幽的信正好刚到,褚文杰便去请求帝师过来给他的弟弟授课。帝师多年前欠过他一个人情,便满口应承。不过提出条件:一:如果孺子不可教,他可不管他的脸面,立刻启程回乡。二:他只授课三年,三年以后要回家养老。褚文杰告诉她自己已经答应了他的条件。过两日帝师就从京城出发,全家上下加上丫鬟、仆人大概有十多人。到时他会派人一路护送。希望孟倩幽能做好安排。
看完信,孟倩幽也惊住了,愣愣的看向文泗。
文泗已经反应过来,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了一下,道:“这件事万不可宣扬出去,只有你我三人知道即可。”
孟倩幽摇头:“不可能,他们拖家带口好几十口人,不想引人注目都难。”
文泗没有了主意。问:“那怎么办,万一被人知道了,你们家从此以后就别想清净了。”说完,又抱怨起褚文杰:“你说褚大哥也真是的,京城学问大的人那么多,他随便请一个过来就行了,干嘛要请一个帝师过来?他就没想过被人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后,你们家惹来麻烦吗?”
孟倩幽一言不发,转身往外走。
文泗在背后问她:“你打算怎么办?”
孟倩幽忽然转身走了回来。
文泗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你、你要做什么?”
孟倩幽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和一张纸放在桌上:“这是治疗伤疤的药,用法我已经写在了纸上了,你每天按时涂抹即可。”
文泗大喜,一把把药瓶抓在手里:“你个死丫头总算是有点良心,没有忘记帮我配药。”
孟倩幽冷森森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以后别在让我听见你喊我死丫头,否则我不介意让你脸上再添两道好看的伤疤。”
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留下文泗呆立在原地。
老大夫也是大喜,高兴的说道:“东家,这下好了,你再也不用因为脸上的伤疤而不愿意出门了。”
文泗没有跟着大喜,而是问他:“老于,那个死丫头刚才是在威胁我吗?”
老大夫急忙说道:“东家,孟姑娘已经说了,不让你这样喊她,你千万记住了,如果真的惹火了她,说不定她真的敢对你下手的。”
文泗不解:“我不是一直这样喊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