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懿早料到陈二狗会偷袭她,早有准备。
侧身躲过一刀之后,她拽住陈二狗的手臂,咔嚓一声就将他的右胳膊给卸了。
胳膊脱臼,陈二狗再次鬼哭狼嚎起来。
杨安懿听着他那快超过100分贝的噪音,眉头一皱,反手脱下陈二狗的鞋子就塞他嘴里。
陈二狗又痛又气,居然直接晕了。
料理了陈二狗,杨安懿转身看着刚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无法置信的杨陈氏。
她将弟弟拉到身边,目光冰冷的看了杨陈氏一眼后,就转身往人群里说了一句。
“各位大叔大婶,你们谁能去帮我们姐弟请一下里正。”
“大丫妹妹,我去。”
人群中一个黒壮的少年对着杨安懿嘿嘿一笑后,就飞快的跑了。
看到有人去,杨安懿便没有再关注。
此刻周围的村民听到这,知道还有好戏在后面,居然一个也没走。
有几个农妇反而还去地里拔了几个萝卜来,用刀削了皮啃着,就等着看好戏。
杨陈氏先去看了自己侄儿一眼,确定人没事之后,这才指着杨安懿跳脚骂道。
“小贱~蹄子,死丫头,你找里正干什么?”
杨安懿却直接懒得鸟她,带着弟弟走到大树下坐下。
此刻正是大暑天,再烤下去,安志肯定会中暑的。
杨陈氏见这两小崽子居然无视她,顿时气的就要拿棍子招呼。
只是手才举起来,她被杨安懿那充满危险的眼神一扫,整个人忍不住一颤,又放下手。
心想这小蹄子,今儿是撞邪了?跟变了个人似的。
杨安懿把弟弟放到树下坐好,习惯性的就想拿个棒棒糖给他吃。
她平时特别爱吃糖,衣兜里总会放着糖。
可是手往腰间一~摸,却是摸了个空。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穿越了,穿的就是一件摞满补丁的破旧麻衣,哪里还是原来的衣服。
尴尬的收回手,心里不免有几分惆怅。
想她苦读多年,以军~校第一名的好成绩毕业。
谁知在上台领了奖杯,正要发表感言时,头顶大灯坠落,把她砸到了这个身体里。
不知道是不是都是脑袋受了致命伤,又同名同姓的缘故,让她魂穿到了这里。
现在回估计是回不去了,只能顾好眼前,好好活着。
杨安志发现姐姐突然不动了,还以为她怎么了。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眼里有泪水在闪烁。
“姐姐,你是不是伤口疼?”
杨安懿听到身边软糯的声音,低头就对上安志水汪汪的眼睛。
知道弟弟是在担心自己,她伸手把弟弟揽入怀里。
“安志别怕,姐姐没事。”
姐弟俩正在说话,远处有人在叫她。
“大丫妹妹,里正请来了。”
听到声音,姐弟俩儿抬头一看,果然见少年领着一位须发皆白的大爷过来。
杨安懿连忙抱着弟弟过去,先弯腰行了一礼,这才恭敬的开口。
“里正爷爷,您好,大热天请您过来,主要是想请您为我们姐弟做主。”
里正杨铁柱看了杨安懿姐弟俩儿一眼,见两个孩子身上满是伤痕,特别是这大丫的额头,居然还在渗血。
眼里对这两孩子,又多了三分可怜。
他轻咳两声后,这才说道:“大丫,有什么事你说。”
杨陈氏见里正都来了,怕杨安懿开口坏事,不等她开口,就抢先拉住她。
“里正您费心了,大丫能有什么事,今儿是她和我侄儿的好日子,吉时已到,我们先过去,您和乡亲们也过来喝杯喜酒啊!”
杨陈氏一开口就连珠炮般说了一堆,硬生生将杨安懿的话头堵住。
杨铁柱却是知道杨陈氏的秉性,自从杨大山抱回了杨二郎之后,杨陈氏就经常磋磨他。
后来杨二郎娶亲成家了,她依旧隔三差五去找茬。
这会儿杨二郎离家久久未归,只留下两个孩子,她自然会打孩子主意。
当下也不理她,只看着杨安懿。
杨安懿甩开了杨陈氏的钳制,“里正爷爷,我父亲早就从大家分了出来,只是他外出未归,我们暂且回到大家。”
“可我们家的财产和房屋田地,都属于我和弟弟,并不归于大家。”
“可是奶奶现在不止拿走了我家的钱财三十两,还以十两银子将我卖给她侄儿为妻。”
说到这里,她正声道:“就她这种做法,与盗窃和拐子有什么区别?”
“况且她经常殴打我弟弟,”说着,杨安懿拉开了安志双手和双腿上的衣服。
果然其上一道道淤青触目惊心。
里正瞪了杨陈氏一眼,杨陈氏赶紧心虚的低下头,正欲解释。
杨安懿又指着自己额头上的伤势,“我也差点被打死,如果我们还留在大家里,恐怕我们迟早会没命的。”
“现在我想请爷爷做主,让奶奶归还拿走的钱财,并且不能再干涉我们姐弟的生活。”
杨铁柱听完,还没有表态。
杨陈氏却不干了,她跳起来就指着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