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檐。
白无绝急忙按住他的动作,低声道:“出门时你说过什么,忘了?”
不给她添麻烦,墨千痕沉默。
“出其不意。”白无绝拉好他的帽檐。
墨千痕:“啊?”
白无绝顶着张黝黑丑陋的脸道:“如果她真是那个女杀手,在她眼里你已经死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你不是最在行吗?”
是这句啊,墨千痕从漆黑面具里投出异常明亮的眸光。
“掉湖里淹傻了?再傻也该看看自己的身子,你现在跳出去,小心再被人家打湖里。”白无绝冷道。
“咳……姐姐所言极是,所言极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墨千痕脸皮再厚,也扛不住这当面“侮辱”,幸好侮辱他的不是旁人,也有面具和帽檐双重遮掩,才不至太难堪。
他安分坐好,案上正有一壶酒摆在眼前,他想都没想,拎起来就给自己和白无绝各斟一杯。
酒还在哗啦啦往外流,他却感觉有几束很是烧灼的目光钉在了自己背脊,往后一扭头,便见林沐和当巽怪异地瞅着他,他脑海中某根神经突地一紧,糟了!
“那个,姐姐……”
“嗯?”
“刚才我有点犯傻,理应自罚三杯!”亏得他反应机敏,又斟了一杯酒,凑够三杯,以袖挡着,全灌自己嘴里。
嘶——哈!
辣!
活该,竟忘了姐姐滴酒不沾!墨千痕苦笑。
然而即便他自己把酒都喝了,也觉得手足很是无措,因为他记起白无绝的全话是:我不饮酒,也不太喜欢别人在我面前饮酒。
这个“别人”,不是指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人白无绝才懒得管。
“身上有伤,不宜辛辣,你想死的更快吗?”白无绝夺过酒壶,放在右手边远离他的地方。
这时,最后一座席位上也来了人。
此人衣冠楚楚,前呼后拥,相貌英俊,神采飞扬,一上台子,先是背负双手,摆了个极为傲气的姿势,然后四下环望,接受众人注视,然后才一甩衣摆,缓缓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