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
林沐截口:“你背他回家。”
“背?我?”
“不然是我?”
背人这个活儿,有男人在,无论如何也落不到女人身上,尤其林沐适时地打着冷颤“阿嚏”了一声儿,当巽便乖乖将墨千痕背了起来。
家就在身后,算不得费力气。
可是,费力气的在后头!
他还得伺候这个曾经重伤自己的痕王殿下,烧水,擦身,换衣,疗伤,忙完之后,白无绝和林沐一身干爽,他则累得气喘吁吁了。
“二小姐,他会不会死啊?要不要请医?他身上看得见的伤口都不是很深,折腾这么久却不醒转,是不是内伤极重?”当巽滑坐在床榻边的地上。
“林沐,请医。”白无绝立即道。
很快,林沐就请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医者来。
同来的,还有归心馆老板苗芳荷。
这大半夜的,能请动的医者自是熟识,而能熟识平狱城医者的,非苗芳荷莫属。
“二小姐,这位是孙老先生,他的医馆与我归心馆毗邻。”苗芳荷简单替双方介绍道,“孙老先生,这位姓白,她的身份恕我不便多言。”
“快,先带我看看患者。”孙老先生横冲直撞往里走,甚至都来不及跟此地主人打招呼,哪里会介意主人是谁?
白无绝自然也不介意,忙道:“老先生请。”
孙老先生扶住墨千痕的脉,捋着须,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好一阵子。
当巽心急:“怎么样?会不会死?”
“会。”孙老先生口气凝重地答。
“啊?伤的这么重啊?看起来也没多少外伤,难道都伤在内了?”当巽问。
“伤?”孙老先生撩起眼皮瞅他,“你是患者什么人?”
“我……”当巽语滞。
“老先生,到底是否内伤极重?”林沐亦问。
“你又是患者什么人?”孙老先生也瞅她一眼。
林沐不像当巽那么好欺负,当即回道:“医药师只管诊病救人,你管我是什么人!”
孙老先生捋了一下须,不紧不慢地道:“老夫诊病,只跟患者家属交代病情,否则患者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旁人担待得起吗?”
“……”此言,倒叫林沐无话可对。
“老先生所言极是。”白无绝开口道,“您跟我交代便是,我来担待。”
“你是患者什么人?”孙老先生也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