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正因此,她知道师兄“遵纪守法”的心思,眼下更不敢坏了师兄名望。
“暗中行事,不得张扬。”
“我懂,耿善亦懂。”
既如此便无甚好担忧的,都不是小孩子了,一个个也都不是浮躁之辈,白无绝朝三人点点头,如来时般悄无声息离了此地。
痕王府。
大动土木修缮过的府邸终于像点样子了,没有那些大窟窿小补丁的点缀,居然透出了几分庄严气息来。
当初太傅府派在这里的护卫,如今全都撤了,墨千痕素也没有被人护卫的习惯,所以并未换上自己的铁面军。
整座府邸,跟以前一样,除了主子,就是老矣徐阔。
哦,还多了一个伺候汤药的孙曜小医官。
这不合常理!
以前墨千痕是弃子,府里萧条不算奇事,但现如今,就算三殿墨清淮握有天字号,而获得了与他分庭抗礼的资格,那他也是北皇最青睐的二皇子,他不习惯被护卫,北皇也不该由着他不管他才是。
何况城守军现归他管,再加上他本身的铁面军,痕王府不能说固若金汤,也该铜墙铁壁一般。
白无绝跳墙进来,总觉得脚踩的不真实。
她先靠在墙根上静静地伫立了片刻,一边缓解走高窜低的不适,一边放开神识将痕王府扫了一遍。
静的蹊跷。
也没有明岗暗哨。
她轻车熟路地到了墨千痕卧房。
日间她见墨千痕揪住三殿墨清淮衣领时,似乎扯痛了肋上伤口,那是何邑刺的,才过去三日而已,即便用了世上最好的伤药,墨千痕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好如初,那么,在离开皇都城之前,既护了何家,又报了大仇,岂不正好?
左右她从东湛赶回北骨,也为了结这桩恩怨。
一直以来,她要么顾忌墨千痕的帝位实力,要么就是时机不对,眼下好了,墨千痕负伤,时机也到位,白无绝觉得,再不下手就对不起当年受过的罪了。
但她没有被即将报仇的兴奋冲昏头脑,此刻正值日暮,天光尚佳,极易暴露行迹,府里又静的异常,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在了他人彀中。
定了定心神,她放弃推门而入,掀开了窗户一角。
只往里面瞥了一眼,她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