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借左少邦一股东风把谢家拔了,后把三殿墨清淮最大的依仗何邑将军卸任了,而对太子擢选最有发言权的太傅也身陷囹圄,这下好了,他墨千痕一人独大,风光无限啊。
想想谢家那一夜,一干人等悉数落狱,唯有墨清淮置身事外,他满不在乎地将“好处”拱手相让的口气,还真是有些讽刺呢。
早就听说墨千痕年少时深得北皇专宠,若无中毒毁容一事,他或许就是当之无愧的太子殿下,如今隐忍四年,韬光养晦,一朝飞天,重获圣恩,他又成太子唯一人选了,究竟是造化弄人,还是机关算尽,谁人分辨得清?
白无绝一声冷哼震荡在胸腔里,齿间每一粒米,似乎都是那叫做墨千痕的小贼,恨不能将他咬碎,嚼烂,吞吃入腹。
倘若师兄无恙,出一出自己的气,饶他一条狗命也无妨,但若师兄有个三长两短,那就别怪她新仇旧恨加一起,非把他扒皮抽筋放血暴尸不可。
反正她现在得回了钥玺,小五所说的天然界门不必费心去找了,钥玺在手,等若界门即在眼前,她如今有的是时间跟人清账。
气氛沉闷地吃完饭,白无绝和衣在何田田身边躺了,眼睛还没闭上,林沐就走了上来,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白无绝:“寝不语。”
她不想听林沐说什么,高低不过替墨千痕美言而已,林沐放下了对墨千痕的单向感情,但毕竟曾经倾心相待过,不一定能放的果断洒脱。
哪知,林沐不管她真睡还是假睡,道:“执行黑榜,刺杀痕王,这件事交给我,虽然未必能成,但好歹扰的他不得安宁,剩下的,你有计划吗?总不能直眉楞眼地回去,束手挨打。”
白无绝略感意外地颤了颤睫羽,就这么保持闭目的样子轻声道:“睡觉,旁的容后再说。”
林沐:“……”
皇帝不急太监干急也没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