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动,任他搭着。
墨千痕道:“姐姐,不是我不中用,是我还没收功就听到门外管大春和老徐说你来了谢家,已经通知过太傅了,我这不就着急了一下,阶位未稳,就……”
“就找死?真是白瞎了我的聚灵大罗阵。”
“你心疼阵?不心疼我?”
“不然呢?这阵用了老徐一百颗青玉珠,不如你问问他,他心疼哪个?”
“他……我……”
难得白无绝斗嘴也有赢的时候,其实刚刚听到他没有收功就急着来此,竟觉心头一悸,口舌也跟着利索了,这小子果然是被事态打了个措手不及,今夜发生的一切如此仓促,他却还能毅然前来,险中取胜,真是魄力不浅啊。
“你们!你们这两个……”大殿墨连野看着那边两人打情骂俏,好像也吃了转元秘丹似的,两个眼珠子红的几能渗出血来。
只是不等他开骂,谢远就用那只尚存的手按住他肩头,艰难地道:“撤!”
大势已去。
墨连野非常不甘心,两只手的指甲都已经掐进了肉里,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千算万算,没算到墨千痕扮猪吃虎,千防万防,没防住人家伉俪情深啊!
说到底,最后这个局面,白无绝和墨千痕之所以强强联手,全拜他墨连野当初亲手送作一对,一想到这个,他就悔得肠子都青了。
“去找阿姐,从长计议。”谢遥也从旁道。
谢家已经这样了,但谢家人还有很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只有谢迎皇妃的身份能够挡一挡灾了。
墨连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顺从地被谢远和谢遥一左一右架着走。
樊捷断后。
“想跑?”墨千痕明着傻暗里精,一直瞅着他们的小动作呢,见他们往后侧门挪动,便喝了一声,驱身袭来。
“呛啷”,樊捷不得不出剑。
“把他交给我。”白无绝如影随形而上,后发先至,掌风一扇,吸着樊捷的剑朝自己劈来。
樊捷空有招式,右臂全然使不上力道,而这,不缺白无绝功劳,他目光有恨,但他却非鲁莽之辈,长剑一被吸过去,就未作挣扎,顺势攻向白无绝。
这等于放墨千痕过去了。
“遥遥,你挡住他。”谢远虚弱的声音略显尖锐。
“啊?”谢遥一愣,她被废武了,拿什么挡?
谢远和墨连野,一个国师,一个大皇子,何愁日后不能东山再起?也只有他二人堪此大任,难道要他二人之一折在这里吗?
谢遥刚刚明白这点,就觉得腰上一沉,被她的亲外甥推向了墨千痕。
扇骨如剑,扎进了谢遥胸口。
随着抽扇的劲力,谢遥身子侧摔出去,她衣衫被割破,露出带血的肩头,以及半个圆润。
墨千痕急忙眼睛一闭。
再睁眼时,当场已没了谢遥身影。
白无绝故意一掌拍在樊捷右肩旧伤上,逼他长剑撒手。
樊捷打的心不在焉,似不敢与白无绝争锋。
白无绝卸了他剑,也就不再管他了,一步跃到墨千痕身边道:“人呢?”
“跑了。”墨千痕耸耸肩。
“斩草除根,懂不懂?”白无绝口气颇为恨铁不成钢。
“姐姐,与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相见个……”白无绝差点斯文扫地,“你小子不会天真地相信‘化敌为友’这四个字吧?”
“不是,她都那样了……非礼勿视啊,我就……然后就……”墨千痕比划着方才的一幕。
白无绝又没眼瞎,当然是看到了的,一掌劈他后脑勺,道:“那样怎样?怕什么,你看她,你占便宜,你闭什么眼!”
墨千痕没躲:“也对哦。”
可白无绝的手终究没有落到实处,她心里清楚,这小子不是自家弟弟妹妹,不能说揍就揍,而且,他的阶位现在比自己高,揍他也不合适。
歪脸看了看她停滞在半空的手,墨千痕诚挚认错:“我错了,我改,下次再有这种便宜,我一定占。”
“什么?”白无绝巴掌又落了两寸。
“下次我一定盯准目标。”墨千痕急忙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