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所周知,何田田与玄影关系颇好,他作为守护武者,其实并无资格插管公主个人私事。
尤其这玄影,不仅观之不透,还冷傲寒冽,少言寡语……不言不语更为恰当,浑身都是“与吾为敌尔将不幸”的锋锐气息,不好惹啊不好惹。
“哐!”玄影直接把门又给关上了。
何田田险些夹到鼻子,宛若被雷劈了似的,失声尖叫:“见、鬼、了!”
“啊啊!鬼?大白天的,哪里有鬼?”旁边紧随一道更胜一筹的突兀惊喊。
“啊——谁?谁在那儿!”何田田毛骨悚然,赶紧躲到边烬身后,伸出一颗脑袋循声张望。
檐柱之间的凭栏上垂下一条腿,然后露出一个后脑勺,继而转过来一张呲牙流涎的狼脸面具。
“啊——”何田田叫。
“啊——”对方也叫。
半晌,丹田之气用竭,何田田转惊为怒,跳脚大骂:“痕王!你有病啊!你吓死人了!”
“你才吓人!哪呢?哪有鬼?”墨千痕抱住柱子,左看看,右看看,好像何田田叫的鬼就在他身侧似的。
何田田大翻白眼:“你!你就是鬼,吓人鬼!”
经这一吓,她也彻底明白过来,原来玄影和绝爷是可以分开存在的。
当初从望月宝阁逃跑的时候,绝爷曾在她面前召出过玄影,仅仅一瞬,玄影就又回到了绝爷体内,她还以为玄影是绝爷的什么武技,核桃仁大的脑子也没往深了琢磨,加之后来都是绝爷扮作玄影行事,她干脆就把这茬给忘了。
都怪自己大惊小怪,差点泄露了绝爷这个秘密,为了掩饰,她只好把矛头往痕王身上指了。
“本王是鬼?”墨千痕指指自己鼻尖,一摸脸上,恍然大悟,“真是人吓人吓死人。”
“本公主花容月貌,怎么会吓人,是你这面具,又丑又凶,画的什么玩意儿。”何田田嫌弃道。
“你骂本王可以,质疑本王画技不可以!”
“狗屁画技,虫子爬的都比你画的好看!”
“你……”
“怎样?”
怂王嘛,不怎样,自然是怯懦地咽了口唾沫,再用手使劲顺了顺胸口的气,道:“好男不跟女斗,就问你,大清早来本王府上做什么?”
边烬从这两人身上莫名找到一丝喜感,故意板住脸冷哼道:“痕王大清早装神弄鬼,又做什么?”
“谁装神弄鬼了?这是本王府邸,本王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再说了,本王戴面具又不是头一天了,你们主仆来找茬的吗?”墨千痕声厉内荏地喝道。
“自家府邸,你睡在外头?”边烬问。
“对啊,有房你不睡,你睡绝爷房门外,是不是意图不轨?”何田田横一步站到门口,防狼一般怒视墨千痕。
“奇了怪了,里面的是本王的王妃,什么叫意图不轨?该不轨的早不轨了。”墨千痕道。
“呸!绝爷才不会委身于你这丑八怪!别人不知,我却知道,她清白尚在,你少在这里败坏绝爷名声。”何田田一口唾沫星子差点喷痕王面具上。
边烬目瞪口呆,显然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旋即,他赶紧挡在公主身前。
墨千痕两只眼珠子刹那裂出红血丝,在那张狼脸面具里,凶狠的仿佛一口就能咬断敌人脖子。
前有未婚失身,后有天作之礼,白无绝居然清白尚在,这话说出来谁信?
一般人断然不信,但若某些人信了呢?比如大殿墨连野,比如谢家,那么这两次事件背后墨千痕有惊无险的真相,就要引起反思了。
当然,这一点,目前无足轻重,他既出手打伤了谢遥,便是做好了随时撕掉假面的准备。
重要的是,一个男人,不管脓包也好,彪悍也好,听到旁人说他妻子清白尚在,与骂他雄风无能何异?
再说了,一没偷,二没抢,正大光明的夫妻,轮得到外人红口白牙论人家两口子的清白吗?
何田田倏地捂住嘴巴。
如果她和左少邦的隐私被这么披露出来的话,她一定羞愤欲死无地自容,心情不比此刻的墨千痕好多少。
说白了,某些方面,她跟墨千痕何其相似,明明守着一个名正言顺的人,本质却是名不副实。
就在她和边烬都以为话已说绝,任谁都不可忍耐的时候,墨千痕陡地垂下了头。
不知费了多大劲,当他再抬脸,那双急怒洇红的眸子,已无半分戾气。
“公主,不请自来,不会就为了羞辱本王吧?也没个人通报,你们翻墙进来的吧?”墨千痕状如不敢得罪何田田似地转移了话题。
“翻墙?哼!”何田田果然上钩,推开边烬,叉腰道,“翻墙多么不入流,本公主堂堂正正从后门走进来的。”
后门?
还堂堂正正?
墨千痕呆子般眨巴眨巴眼睛。
两人一个真,一个假,傻傻呆呆又较上了真。
边烬突然觉得,憋笑也是一门很深的功夫,一般人驾驭不了,伤脸。
“算了,算了,管你怎么来的,本王问你,你来干嘛?”墨千痕问。
“找绝爷玩儿。”何田田指指身后。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