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皇后气得眼睛都红了:“我可治你死罪!”
张司九一脸淡定:“官家是明君。”
郭皇后咆哮帝附体:“我是皇后!我可治你大不敬之罪!”
张司九还是那副模样:“官家是明君。”
郭皇后已经是尖叫了:“我是皇后!!!”
张司九依旧是那句话:“官家是明君!”
郭皇后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那模样,是真恨不得把张司九一口咬死算了。
官家看了一眼陈深严,多少都有点儿不忍心。
但是吧,心里又有点儿微妙的痛快。
陈深严一把拉过张司九,直接就带着她出门了。
车上,陈深严忍了好几次,还是忍不住训戒:“那是娘娘,你这样,不要命了?”
张司九笑盈盈:“官家就在旁边,她能怎么的?再说了,她陷害我家男人,我还不能气一下她了?而且,我这也是一种疗法。”
陈深严都被这句话给整笑了:“什么疗法?”
“论,如何激发轻生病人的求生欲。”张司九一本正经的念念有词。
陈深严不是很想说话了。
说实话,他看张司九分明就是在“消除自己对晚辈的爱护欲”。
心累,不想张嘴。
陈深严越想越觉得累,干脆把头也扭开到了一边去,懒得再看张司九。
张司九“嘿嘿”笑。
这个八卦,肯定不好跟别人说。
但是杨元鼎还是可以说一说的。
杨元鼎听完了,直接吐槽:“这是已经出现心理问题,太扭曲偏激了。”
张司九倒觉得:“其实真的应该和离的。婚姻的不幸福,真的很容易把人逼疯。尤其是女人。”
听了这句话,杨元鼎觉得这是张司九在夸自己,当即一挺胸脯,笑了:“那你肯定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毕竟,他和张司九的婚姻,那是相当的幸福!
张司九:……
不过,如此好的老公,是要多夸一夸的,于是她笑着夸:“对对对,我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我们家三郎啊,最体贴啦!”
杨元鼎笑了一阵子,说了句实话:“其实和离肯定做不到了,如果郭皇后不想废后,为了保全脸面,还是应当去修行。”
“这也是郭皇后最好的结果。否则,磋磨一辈子,也是不快乐。走出后宫,去到山水之间,吃穿肯定也是不愁的。关键的是,自由自在了啊。”张司九笑了笑,叹了一口气:“再狠狠心,假死脱身,去做个快乐的普通人,也不是不行。”
不过,这就是他们自己家的私房话,对外肯定是不能说半个字的。
两人也不知道进去,就在外头这么等着。那眼巴巴的样子,多多少少有点儿让人想入非非——莫不是有什么故事?
于是,好多排队等着看病的病人,就悄悄地打量他们,并且围观了。
直到张司九过来,两人异口同声那一嗓子嘹亮的:“师父!”
众人皆惊——这两人,看着比张娘子可大多了!怎么还是张娘子的徒弟!
在繁华的东京城,真穷到吃穿都愁的人家是很少的。
所以,大家对八卦的渴望度,是比较高的。
毕竟,保暖之后,人就想寻点乐子——那八卦就是最好的乐子啊!
所以,大家看热闹看得更起劲了。
张司九也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
不过,两人倒是一点羞臊的意思也没有。
张司九抬手捂额:这是一下子就把两人给彻底收服了啊!
眼看着围观的人不少,还有熟悉的人上前来要打招呼问八卦了,张司九赶紧带着两人进了医院。
别的不说,再耽误下去,那就要迟到了啊!
张司九自认为身为院长,那是必须以身作则,给大家树立一个好榜样的!
不过,到了办公室,已经早早给张司九做好准备工作的李娇一看见两个陌生面孔,就好奇了:“九娘,他们是——”
张司九指了指李娇,把她介绍给两个准徒弟:“这是李娇,我的大徒弟,你们将来要是拜我为师,她就是你们大师姐,李娇,他们是沈铁和冷泉,你今天带着他们,熟悉一下医院。”
李娇瞪圆了眼睛。
沈铁和冷泉也瞪圆了眼睛。
张司九才不管这些,穿上白大褂,包好头发,就开始准备叫号。
李娇最先回过神来,矜持地跟沈铁他们一点头:“那一会儿九娘进手术室了,我带你们熟悉下医院。”
冷泉问:“那我们不能跟着进手术室吗?我们也可以帮忙。”
李娇一脸震惊:“你在想什么美事?你知道怎么做手消吗?你知道手术室的规矩吗?什么都还不知道,你就想进手术室?”
冷泉和沈铁被李娇这么一个小女孩给训得抬不起头来,但也得到了两个重要信息:想要进手术室,就先学会手消,还要学会手术室规矩!
开始叫号之后,李娇就给他们两个板凳自己坐在旁边学,自己则是给张司九打下手。
张司九负责的,还是疑难杂症。
顾名思义,这个人的脚指头总是烂。
他脱开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