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张司九含笑看着他们:“这样吧,我也不想说废话。你们可以试试,让我带一年。如果你们觉得不好,撤了我就是。另外,只要你们随时能找到比我强的人,我随时让位!”
就当是一年一度的工作考核就完了。
只要业务能力足够强,谁怕谁呢。
张司九的表情太过诚恳了。以至于当场就有人脸上松动了几分。
没办法,他们实在是……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啊!
想起那段被张司九在门口摆摊踢馆的日子,众人就麻了,根本不想再经历
陈深严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盒子:“这样吧,一人发一颗红豆和绿豆,若是同意的,就把红豆扔进盒子里,不同意的,扔绿豆。这样,谁也不知道谁扔的是什么,但又可表达自己的真实意思。”
张司九点点头:不记名投票啊!也是个好主意啊!
事实上,也有嚣张的——齐敬头铁,当着大家面把红豆扔进箱子里,然后就告辞了:那头病人还等着他看病呢。
张司九被齐敬给惊呆了:这还是平时那个谨慎的少年吗?
陈深严显然也没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这么的嚣张,一时都愣住了。
这一刻,他深深地反思:自己把齐敬送去
张司九同情地看着怀疑人生的陈深严,并不是很想安慰他,反而有点想笑:齐敬现在,这分明是活泼多了啊!
虽然齐敬是一点不带怕的,但其他人显然谨慎多了。接下来的人,没有一个人是让人家看见自己丢进去的是什么豆。
张司九自己当然是没有投票资格的。
所以百无聊赖等着大家都丢完,又看着陈深严倒出豆子来给大家数。
六十个人,最后支持张司九来上岗的,竟然高达四十三人。
这就……
张司九憋了很久,才把笑容憋回去了:这算啥?口嫌体正直?
陈深严也是有些无言,看着这个结果摆摆手:“好了,谁也不必说什么了,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
众人脸色复杂,但都没有人再吱声的。
陈深严宣布散会。
等人都走完了,陈深严对着张司九语重心长地说了句:“回去好好准备,切莫辜负了我们。”
张司九指了指投票箱,压低声音问他:“你没作弊吧?”
陈深严:……
张司九顿时露出一脸“我懂”的表情来。
陈深严忍无可忍:“多大个事情,我还至于作弊!而且这种事情能作弊吗!”
张司九这下是真惊讶了:“没想到大家这么支持我?”
“你这一身本事,谁不服气?”陈深严笑了,然后又叹了一口气:“但要支持你,却得考虑很多东西。就算心里想支持,嘴上也未必敢。”
张司九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回去之后,张司九就开始准备起了教案。
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因为这些东西都是早就准备好的。
现在只需要稍微整理一下,尤其是
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杨元鼎后,杨元鼎比张司九还高兴,差点一蹦三尺高,抱着张司九就开始转圈圈:“太好啦!太好啦!这么多年的努力和梦想,就要实现啦!”
本来张司九还能忍一忍的,但被杨元鼎这么一搞之后,哪里还忍得住?
她抱着杨元鼎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是啊,多谢你,我终于要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从乡野到东京,从人人不信,到太医署的授课老师——
一步步走着的时候,没觉得多难多辛苦,可现在回头望去,却真是步步艰辛啊!
如果没有杨元鼎,张司九很肯定,自己也走不到今日,至少不会这么快这么轻易就走到了这一步。
张司九想到这里,又狠狠地亲了两口杨元鼎:“你就是我最大的恩赐。”
杨元鼎眼睛亮晶晶的:“亲得好,再亲两口!”
于是张司九又狠狠地亲了杨元鼎几口。
喜梅她们几个丫鬟,简直是一个个脸上通红,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宁娘本来正好有事儿过来找张司九,她儿子这两天有点不太好好吃奶,怕积食了,想来请张司九看看来着,结果刚一进院子,还没等到让丫鬟进去通报呢,一抬头,就看见了小两口在那儿亲热。
白宁娘根本没见过这个阵仗,直接就羞了个满脸通红,脚底下旋风一样打了个转,飞快就跑回去了。
说实话,白宁娘这辈子都没跑这么快过。
张司九只感觉一个眼,好像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她问杨元鼎:“刚是不是有什么过去了?”
杨元鼎漫不经心:“可能是飞鸟吧。你再亲几下。”
喜梅大着胆子说了句:“是长房大娘子。”
张司九和杨元鼎对视了一眼,然后从杨元鼎身上下来了——嗯,这种被大嫂看见了,还是怪羞耻的。
杨元鼎咳嗽一声:“谁还没年轻过,大嫂会理解的。”
张司九:……大概?
不过,两人总算是冷静下来。
杨元鼎和张司九说起正事儿:“我估计,老陈头想要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