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没有糖,殿下吃些果子如何?”
朱旬把野果放到周攰的唇边,周攰咬上去,唇碰到了她的手,她身上不禁酥了一下。
朱旬强压心中的情绪,“殿下,还是喝会药吧。”
“不要。”
朱旬无奈,又给他喂了几个果子,每一次手指都无一例外的蹭到了他的嘴角。
有一次,他还将果子舔到舌中。
她刚想去洗手,却听周攰说,“喂药。”
“殿下,我去洗个手吧,怕弄脏您的勺子。”
周攰笑了,“本就是我的,弄上又何妨?”
若上次的笑如微风和煦,这次的笑如迷香勾人。朱旬的心有些抨的厉害。
“殿下笑起来真好看。”
“我知道。”
“继续喝药。”
朱旬喂着他,很快见了底。
“马上便春节了。”
朱旬愣了愣。
时间真快。
她转眼笑笑,“那要好好庆祝一番。”
她去烧水给周攰洗澡,回来的时候,发现地榻竟湿了,还沾了些油汁。
周攰不急不忙说,“刚刚李景给我做了碗肉汤,我手臂疼,没接住,便撒了。”
听到李景二字,朱旬又有些难受。此人心肠歹毒。幸好周攰没喝,要是喝了他极有可能败露。
庆幸撒了自己的被褥。
朱旬思及此便笑了,“无事,我让人洗洗。”
“如今冬日,天色已晚,你怎么睡?”
朱旬没说话,也在思忖着。
“殿下先沐浴吧,水放好了,我可以去邓先生那借宿一晚,如何?”
周攰面色冷了冷,“你是本王的人,如今去他帐上,欺本王亏待你一个女子?”
“今晚,你上这榻上睡。也能照顾本王一二。”
朱旬放水的手顿了顿,隔着屏风道,“殿下,如此不好吧。”
“本王都不计较,你还顾忌?”
朱旬没多想,便允诺了。毕竟他也是伤残人士,今日突发状况罢了。
半晌,周攰出来了,在屏风后。
“朱旬?”
“殿下,何事?”
“进来,伺候本王更衣。”
“手臂疼。”
朱旬一下子起来,她腿真的快要废了。
她没多想就窜到屏风后,没想到眼前此景让她心悸。
周攰露着身子,只有下体被毛巾裹着。全身上下可以说一览无余。
“殿…殿下,要不,还是让守卫们伺候吧。”
“你的眼睛不要一直看了。”
朱旬点点头,这身材着实好,古铜色的胸膛,身型修长,体格壮美。腹部有几道新旧伤疤,大腿更是多。有几处伤口还在冒血。
朱旬咽了口口水,“殿下,先把伤包扎一下吧。”
朱旬匆匆给他套了个袍子,便引他走出去。她起身拿药与绷带,在他的大腿上缓缓涂抹开,再用手一圈一圈缠紧。
“殿下,紧吗?”她仍低头工作。
“嗯。”
温热的手再次覆上,周攰呼吸明显一滞。大腿根部的绷带送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周攰感受不到痛。只觉得眼前女子如梦中般美好。
朱旬抬眼笑笑,“殿下,好了,现在带殿下更衣。”
周攰看着她的眼睛,她也笑盈盈的回视过去,周攰发觉,她的眼睛似一汪泉水,眸中映着只属于他的影子。
而朱旬被他这一看也有些出神,他长得比周迢泠冽些,可是副好样貌。此时他平静的神色,更显得他矫首之态。他看她出奇的认真严肃。她欣赏起他的脸,鼻梁应比周迢高些,眼睛是凤眼,她也不知桃花与丹凤孰美。
周攰先起身,“走吧。”
而后,女子离他很近,环住他的腰,为他系绳带,身上的茉莉扑鼻而来,周攰低头看着女子的发丝,眼中是从未有的柔软。
身上的温软离去,周攰看了眼她,才知她也要去沐浴。
周攰点头,在榻上看着书。
她出来换好衣服,头发有些微湿,她不介意,却怕周攰不悦,“殿下,我头发有些水,你看行吗?”
周攰点头。
“殿下,我真的要睡你的榻吗。”
周攰不给她眼神,只是看着书,“上来。”
朱旬唯唯诺诺,像极了受气的媳妇。
她半坐在外面,周攰抛下书,“把腿伸直。”
朱旬想都没想忙照他说的办。
随即,酥痒的感觉从膝盖蔓延到全身。
原是周攰在给她上药。
但,他的手臂不是不行吗?
朱旬连忙制止,“殿下,您金枝玉叶,不必如此,您的手臂还有伤,不能这样。”
周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唇,“行军之人,手臂小伤罢了。况且已经上好药缠好绷带了。”
朱旬怔住,“那为何,让我伺候您更衣?”
“累了,眼前有人能让我舒服,为何不用。”
朱旬想想也是。可现在给她上药不累吗。
周攰像是看出她的心思,手中的动作更慢了几分,“既用了你,念你有伤,也伺候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