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我这是为谁报仇来着。
百会(作势要拧她耳朵):“你还说,那天那个刘海那么欺负你,你怎么不告诉我?要不是宫总的秘书利萨姐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呢。”
初遇(轻松躲开):“嗨,那不是你学长吗?总得给你留点面子不是。”
百会(喝了口水):“你可拉倒吧。我的面子需要那样的人渣给吗?不为你出这恶气,我难受我……”
初遇:“报仇可以,不过知名作家什么的就太鬼扯了吧?”
百会(面带微笑):“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最有名的作家,就算现在不是,将来一定是……唉,你说我们学校怎么会有这种人呢,太叫我失望了。”
初遇:“没事,都过去了。他就是活得太顺利了,不知人间疾苦才会这样。你这个学长就是傲慢了些,本质不坏。天之骄子都这样吧?”
百会:“怎么可能,我男神也是天之骄子吧?你看他多么平易近人……哎,我说夏初遇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夏初遇啊?你那嚣张拨扈伸张正义天不怕地不怕的气概都去哪了?”
初遇(抬头看着天,想好怎么编):“飞走了。”
百会(深思):“初遇,我觉得你变了好多。”
初遇:“人总是会变的,主要是我长大了。”
百会:“你什么意思,影射我还没有长大吗?”
初遇:“我哪有?”
百会:“你明明就有。”
初遇:“好吧。我说程陈百会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什么时候才长大?这样让人下不来台,以后吃亏怎么办?”
百会:“吃亏就吃亏呗,反正你不会袖手旁观的。”
初遇(恨铁不成钢,点点她额头):“你呀你。”
百会(撒娇地抱着初遇的胳膊):“小初,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
初遇:“小时候?小时候的事情那么多,你说的是哪一件。是你没写完暑假作业故意给烧了,学大人烧马蜂窝然后把自己家墙头草给烧着了,还是偷吃你小哥的焖地瓜然后嫁祸给强子,害人家被你小哥给暴揍一顿啊?”
百会:“谁要说这些了?”
初遇:“难道还有别的我不知道的事情。”
百会:“夏初遇?!”如果百会连名带姓地叫她,那铁定是生气了。初遇站起来就跑,否则小命休矣。
“你给我站住,还敢跑,往哪跑啊你?站住。”
两个人在校园的草坪上你追我赶,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打打闹闹。
小学五年级的暑假,百会疯玩了一个假期,作业一个字没写。耍小聪明把自己的暑假作业给烧了只留下书柄,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拉着初遇当证人,信誓旦旦地跟老师说她们俩一起写的作业。
结果,老师拿来初遇的作业一看,一片空白,一个字都没有写,这可把老师给气坏了。
本来,初遇已经用零食贿赂好组长不会检查她的作业,结果,被百会给出卖个彻底,顺带连累了他们的小组长。
然后,老师罚她俩一起补作业,小组长负责监督,一周之内,写不完作业就叫家长。
唉,小时候的事情啊,现在想起来,还是那么有趣,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虽然距离童年已经过去了很多很多年,但在每个成年人的内心里,都住着一个天真的孩子,有时候,这个孩子总想出去闹一闹,来重新看看这个世界。
两个人跑累了,躺平在草地上。
百会望着蓝天,眯缝着双眼,“马上五月了,二十一号是阿蒙的忌日,你回去看看吗?”
初遇摘了跟青草叶子,含在嘴里,一副吊儿郎当样子,“等那个姓刘的人渣死了我再去。”
“唉——”百会长长地叹了口气,“听说那个人渣结婚了。”
“我不想知道他的任何消息,除非他也死了。”
在初遇和百会的内心里,有一个很轻却很重要的故事,两个人都小心翼翼地隐藏着。
这是谁都不能说的秘密,最需要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却从来都没有忏悔过,还过得那么嚣张。
“那我也不去了,五月我们设计院比较忙,还要集训。本来还打算请你代我去看看的呢。”
“算了算了,我看情况吧,或许会去。”初遇有点不耐烦,关于过去的事情她不愿意想起,因为为阿蒙不值。
“我就知道你心软。”
一般周末酒吧都比较忙,初遇早早接到经理的电话,让她过来代替鼓手上个班。
因为今天鼓手家里有事请假了,但是一时找不到接替的人,经理看到过她偷偷打鼓,于是就给她打电话了。
初遇没想过有生之年她竟然还有机会代替别人演出。
拿起鼓棒,耍帅地在手指上绕了几圈,鼓棒迎着风发出呼呼的声音。
我先试试,好久没打了,都不知道还会不会。夏初遇说。
转身坐到凳子上试了试,然后依次调整了一下鼓槌弹簧、小鼓的高度和凳子,又踩了踩地鼓踏板。
试探性地敲了几个音符,“咚咚咚锵……”一连串动感流畅的音乐流淌出来。
“哇塞小夏,没看出来有两把刷子啊!”一起卖酒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