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见过长公主,对她只有厌恶,今天见鬼了吗?
皇帝将几人神色收入眼底,淡淡一笑:“皇儿怎么来了?”
“父皇,这天儿太热了,儿臣亲手熬了银耳莲子羹给您送来。”
云娇边说边提着食盒走向皇帝,路过凌钰爵身边时,凌钰爵清晰的闻到了一股馥郁甜腻的味道。
似花香,又不像花。
竟然给他几分熟悉的感觉,让他刚刚归于平静的心跳再次乱了节奏。
“哈哈哈……”皇帝一阵笑声拉回了他的思绪,凌钰爵垂下眸子,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他怀疑,自己今天撞鬼了。
“我儿懂事了,还会洗手作羹汤。”皇帝说罢,意味深长的瞟了下方瞿思墨一眼,意有所指道:“懂事了挺好,但你是公主,是朕的金枝玉叶,以后这种事还是让那些奴才做吧!”
这番话若是委托者听到了,只会觉得自己的父皇关心自个儿。
但听在云娇耳里,那味道就变了。
皇帝话里话外都在告诉她,她乃是长公主,身份尊贵,代表的是皇家颜面,在其位谋其政,不要因为一个男人做自降身份的事。
看来皇帝也知道委托者喜欢瞿思墨,并对此不满。
可惜委托者根本get不到皇帝的心思。
单纯的委托者,被保护得太好了,为你点蜡。
“父皇,女儿只是想孝敬您,除了您与母后,谁又能让女儿洗手作羹汤,美得他!”云娇撇撇嘴,眼底夹杂着一丝不屑飞快的看了瞿思墨一眼。
皇帝闻言一愣,继而哈哈大笑,眼底满是欣慰:“我儿孝顺,也真的懂事了。”
“父皇快喝,要是味道不好可要多多担待,毕竟是女儿第一次下厨。”云娇打开食盒,将银耳莲子羹放在了老皇帝面前,又把勺子递给他。
皇帝笑着点点头,刚要拿起勺子开吃的时候,皇甫柔嘉不顾侍卫阻拦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父皇且慢!”
皇帝闻言眉头微蹙,放下勺子看着她。
房里其他人也都把视线聚集在她身上。
云娇眼底划过一丝慌乱,先发制人沉声喝道:“没大没小,柔嘉,你太没规矩了,竟敢闯御书房?来人,把她……”
“皇姐急什么?”皇甫柔嘉喊完便后悔了,觉得自己太过冲动,可她眼尖的捕捉到了云娇眼底那一丝慌乱。
见她现在急着赶自己走,心里越发坚信自己的猜测。
想到这里皇甫柔嘉咬咬牙,往前一步,指着云娇对皇帝道:“父皇,皇姐要毒害您,那碗银耳莲子羹就是证据。”
“胡言乱语。”云娇厉声怒喝,却给人一种心虚的感觉,盯着皇甫柔嘉时眼底更是带着一丝威胁:“毒害父皇?本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皇甫柔嘉,枉本公主疼你宠你,你却诬陷本公主,到底是何居心?”
“皇姐疼我宠我,我知道。就因为如此,柔嘉才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一错再错。”皇甫柔嘉捂着胸口很是难过,心里却越发确定了这件事,她说完状似挣扎了一瞬,接着又一副下定了决心的模样,看着皇帝掷地有声道:“父皇,皇姐真的想要毒害您,您若不信就传太医来验验那碗银耳莲子羹。”
皇帝面无表情,看了看皇甫柔嘉,又看着云娇:“皇儿,你觉得这羹,朕是验还是不验?”
云娇闻言脸上满是慌乱,扑通一声跪下:“父皇,您也不信儿臣吗?儿臣贵为长公主,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要为太子铺路,毕竟陛下又不是只有太子一个儿子。”一直没吭声的楚纤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声音虽小,但众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纤月!”瞿思墨差点被她给气死,赶紧给她使了个眼色。
楚纤月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哦?”皇帝淡淡一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楚家丫头是觉得,朕的长公主会做这样的事?”
“陛下,纤月她……”
“诶……”
瞿思墨想说什么,却被皇帝抬手打断。
皇帝看着楚纤月:“朕想听楚家丫头亲口说。”
楚纤月闻言赶紧跪了下去,神色间有些懊恼。
这是古代呀古代!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
她干嘛在皇帝面前胡说啊!
都怪皇甫云娇,是她太可恶了,自己没忍住幸灾乐祸。
“陛下,臣女……臣女刚刚只是一时嘴快,臣女不是故意的。”
楚纤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结结巴巴说了一句,明显感觉到了来自帝王的王霸之气。
皇帝在不高兴!
这个认知让楚纤月白了小脸,只是瞬间额头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陛下!”瞿思墨抱拳,语气急切:“纤月年纪小不懂事,望陛下看在她献出玻璃制作方法有功的份儿上,还请陛下饶了她这一次。”
瞿思墨都快郁闷死了,本来他与楚纤月是想用玻璃制造方法换皇帝一纸婚约的。
可现在因为楚纤月的嘴快,这个计划胎死腹中。
他不知道的是,不管他俩会不会献出玻璃制作方法,皇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