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顾守礼扭过头来,一脸兴奋的地叫道。
“什么?”
顾守池闻言脚步不禁有些慌乱,而后快步来到顾守礼旁边,同样不顾仪态地蹲下了身姿。
只见一处不过半尺宽的小小坑洼之中,有一片小嫩芽儿正钻出黄土,亭亭玉立一般。
细看之下可见两片小嫩芽上沾满了尘土,可饶是如此,也遮掩不了其象征的勃勃生机。
记得当初在顾府时,顾守礼便嚷嚷着要种下那片小叶子,顾守池知道后便劝说了一句“一定要种的话,可以等到去往书院再种”,顾守礼便欣然答应了。期间顾守池也说过若是种下叶子的话,能不能重新长出一株榕树还未知,但他却一定会将一桩天大的机缘,就这么拱手扔掉了。顾守礼听闻后对此毫无感觉,因为他小小的年纪,还不知道所谓机缘是什么,只是觉得种下小叶子的话,自己会更加地开心。
“如果徐先生知道的话,他一定也会支持我种下的对吧?”
那时的顾守礼对自己哥哥如此说道。
“看吧!”此时的顾守礼一副得胜将军的模样,“我就说小叶子能活的!他以后一定会长大!长成一个很大很大!很大很大的大树!”
小家伙得意地转过脑袋,却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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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一向坚强的哥哥。
不知为何已经泪流满面了。
——
大徽边境。
黄沙纷飞。
“等等!等等!”一位满头血污的将领,在沙场上跌跌撞撞地朝前跑去,而后转身望见那如索命鬼般的一骑白袍,悲怆大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愿降!我愿降啊!”
那丢盔弃甲的将领说着便跪了下来,举起仅剩的一条手臂大喊道。
一时间眼泪鼻涕糊满面庞,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凄惨模样。
他自知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干脆放弃了所有抵抗,似乎将性命交由天定。
然而定夺他性命的,不是所谓的苍天,而是那一杆银枪。
“唰——”
只见一道白色闪电穿过沙场,刹那间便将那个将领钉在了地面上。
一白袍小将骑马而过,将那杆银枪重新拔出,一时间死尸血如泉涌。
“我不知道你一个断了手臂的人,”白袍小将蹙眉看着枪头上的鲜血,似乎有些厌恶,“是怎么为我大徽效力的。”
说着白袍小将便骑马缓缓行回营地,散露出的悠游自得,倒与沙场厮杀格格不入。
又是一场唾手可得的胜利……真是无聊啊。
军营内。
李开烈将头上沉重的铁盔卸下,望着眼前那个望着沙盘沉思的高大身影,有些出神。
据说眼前这位自己的亲叔叔,是传说中的九境体修,不知他一旦出手会是何等风景?只是一军统帅不必亲临战场,实在是有些可惜啊……
不喜身穿厚重铁甲,而换了一身较为轻盈的锁子甲的李四,头也不抬地说道:“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喜穿白甲的习惯,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晃眼?而且很容易死?”
李开烈正要开口解释一二,却听见李四继续说道:“知道你此前引出了些刺杀,赚了几个人头,但我虽然不喜欢说这些话,可也要说上一句,你的人头比上那些余孽的要金贵不少……所以以后换了那身白袍,别因为这个延误军机。”
从始至终李四都没有抬头,却给这位大徽皇子下了最后通牒。
李开烈更是憋得满腔怒火,最后还是咬牙道:“多谢四叔关心!”
“首先,”哪知李四听闻此言却抬起头来,面无表情道,“在这军营内,在我大徽军中,你不可称我为‘四叔’,而是要称为‘大帅’,再有下次,五十军棍照打无误。”
“其次,”只见李四绕过沙盘,来到李开来面前,直视着后者眼睛说道,“相比于你那心思花俏的兄弟,我对你多出的、那仅仅一丝的好感,来源于你我都是武将出身,我很喜欢你在沙场上横冲直撞的性子,希望你在私下里也是这样。”
“毕竟于我而言,”最后李四重新回到沙盘前,叹了口气后说道,“你们两人无论谁以后做了大徽皇帝,都对我意义不大。”
“末将遵命!”
李开烈闻言低下了头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