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招远大军又在海上驶了一天,黑夜十分,到了南岛外十海里之地。南岛不比珍珠列岛,此处为悬岛重要据点,戒备森严。
孙招远看这南岛,城墙甚高,防卫森严,虽已是午夜,城墙还有列兵手持火把列队巡逻,岸边也有士兵燃起大片火堆以照明,防止有人偷黑上岸。若是强攻,必然无法攻克。
孙招远心道:“我已攻下珍珠岛,算给天子有了交代。这次只带了五千兵员,这南岛驻军,少说也有万余,且守备良好,怕是攻不下来。不若将守军引出,趁着黑,杀他个措手不及,回报天子,也有脸面。”
孙招远便将二十艘船分成左右中三队,左右各六舰,埋伏在离中队船舰十海里处。中队八舰对着岸上齐射,射了几十发大炮。
南岛守将台海总兵汪家栋见状,赶紧下令火炮还击,可是黑灯瞎火,连孙招远舰队方位都分辨不清,如何能打得到。
汪家栋便命手下将士,率了三十只船舰出了港口,组成阵势,前来驱赶海字营中队。离得三、四海里,汪家栋看得真切,来犯船舰只有区区八舰。
孙招远下令中队撤退,汪家栋哪里肯放过,率着三十船舰紧追其后。
孙招远有时驶得快,有时驶得慢,若即若离,两只队伍眼看就差一、二海里。
汪家栋正准备短兵相接,只听左右巨炮轰鸣,慌忙一看,原是旁边不知何时埋伏了两队船舰,横斜船只,正对自己舰队齐射,自己不少船舰中弹,孙招远前面的舰船也停下,将船舰横斜,露出巨炮,对着汪家栋战舰轰射。
汪家栋赶紧命兵员调头,驶回南岛港口。待到了港口清点,船舰被击沉十艘,击伤十艘。
孙招远也不强攻,占了便宜,立即就往藤岛回驶了。
孙招远待回了藤岛,赶紧上书炎帝将此役如实告知炎帝。
不几日,唐得禄气急败坏上了岛,急寻孙招远。碰巧孙招远正和余音乔一起吃饭。
唐得禄一脸怒气,道:“孙大人,听说你派了兵士前去攻打珍珠岛及南岛,打乱了我军部署,打草惊蛇,可有此事?”
孙招远正要回答,余音乔抢道:“唐大人你听谁说的?有没有证据?”
唐得禄道:“这还需要证据?你便答一个是还是不是。”
余音乔道:“唐大人,凡是要讲事实,摆证据,即使你要状告我家相公,只要拿出证据,你便告到圣上面前,也是使得的。这段时间,我们一直都在藤岛,未出远门。当然,唐大人要说我们出了,还去打了什么岛的,请问有无人证?请问有无物证?”
唐得禄被呛得没有话讲,憋了半天道:“本官也只是前来问问,并未说要状告谁什么事情,若是有,报与本官,让本官知悉,否则置南屿王于何地?”
余音乔道:“我这便告诉唐大人,此事必有些误会,想来悬岛与日岛、安边、洋洲互通船贸,说不定就遇到哪个地方一伙悍匪,看他悬岛物产丰饶,偷偷去抢了钱财,却不想让唐大人误会了我家相公前去攻打悬岛。此去悬岛,离了几百海里,往来起码好几日,怎能躲得过唐大人的眼睛”
唐得禄道:“没有就最好,五千兵员,要是葬身大海,想来圣上必定会震怒,请孙大人小心为上。”
唐得禄说完,便去了。
孙招远和余音乔看他唐得禄气走了,两人扭在一起,哈哈大笑。孙招远道:“你个乔乔,怎能如此对朝廷命官说话,当心他记恨于你。”
余音乔道:“管他是谁,要是欺负我相公,我绝不答应。”
孙招远道:“他也没有欺负我,各为其主罢了。只是听他最后一句口气,似在威胁我不能再出兵,否则海上遇到什么事情,比如他派人埋伏我,真掉到陷阱里了,也是不好事情,下次还是好生小心。”
余音乔道:“这是自然,我妇人不知用兵之事,但是小心谨慎,总是错不了的。”
孙招远道:“我已完成炎帝差事,不知他何时召我回京,在这蛮荒之地,小小岛屿住着,也甚是不便。我还好,但是对你而言,似乎过于清苦,在这岛上,也只能保证三餐,其他玩的耍的用的,要什么都没有。若是炎帝再不召我回京,我便上书要求调离。”
余音乔道:“男人要以国事为重,万不可以我为念。此地虽是荒蛮小岛,却也不算清苦,闲时我可在岛上寻些有趣瓜果,奇异蔬菜,这辈子住惯了州府,来这种清新之地,也可缓解劳累。若是炎帝不发旨,调你回京,便好好在这边办着差事,你如此能干,必定能有一番作为的。不能因小失大,让那炎帝对你失望,毁了前程。”
孙招远道:“其余我皆不怕,只是担心你觉得平日无聊。”
余音乔道:“有你在我身边,怎会无聊。”
孙招远道:“可是我平日还要去操练兵士,训练方阵,陪你时间也不是太多。”
余音乔道:“只要知道你晚上会回来陪我,便是等得再久,我也是心满意足的。相公,不要多虑,放心去做你的大业。”
孙招远又和余音乔说了好多衷肠之言,两人至晚方才睡了。
炎帝已接到孙招远奏折,那边南屿王参孙招远的奏折也几乎同时抵达。南屿王的意思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