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必起升了堂,阿风泰、图得密、查尔哈、完颜古德跪在大堂正中,听候发落。吴必起半天没有说话,这人群密集,各个兵士都拿着兵器护卫的大堂竟然安静的竟似一个人都没有。
吴必起仔细打量完颜古德,道:“本提督先问你,为何要拿箭射我?本提督和你素不相识,想必是有人指使。速速将前因后果如实招来,若是答得好,本提督可免你死罪。”
完颜古德害怕事情败露即将被杀头,又担心将事情全盘托出,则自己的妻子定会遭不测。在事发前,他妻子已被三个军校以护送去看病的名义接走了。
查尔哈道:“此人是我部将,定是由于妻子病重,失了心智,所以看到双方斗殴,也没看清是谁,便放了箭去,不想却射了提督大人。”
吴必起喝道:“本提督在问话,没问到你,把嘴闭上。”
但查尔哈暗示完颜古德他妻子还在自己手中之话已然表述清楚,便乖乖闭上了嘴。
吴必起转眼又望向完颜古德,道:“你,叫什么?先报上名来。”
完颜古德道:“小人叫完颜古德。”
吴必起道:“那为何要行刺本提督?”
完颜古德道:“提督冤枉,当时形势混乱,我也没有看清,想是最近神智不清,误射提督,请提督赎罪。”
吴必起冷笑道:“好个神智不清,我看你箭法怎么没有失了心智,如此精准,还连发两箭,另一箭给了孙军校,别给我说这个是碰巧。要是这样狡辩,当心我割了你这不听话的耳朵。”
完颜古德害怕得全身发抖,一时语塞。
吴必起看这个情形,已然有了判断,道:“看来还真是有人指使叫你害本提督和孙军校了。”转眼又看了查尔哈三人,道:“想来你们三人必是怕事情败露,所以要杀人灭口了。”
图得密道:“提督冤枉,下官只是看有个兵士要刺杀提督,心一急,出手想要擒住刺客,并不是什么杀人灭口。”
阿风泰和查尔哈也道:“下官也是此意,提刀也只是要砍他手脚擒获他,并不是真要人命。”
吴必起道:“是不是杀人灭口,待本官一一用刑不就清楚了。”
吴必起喝道:“来人,上站笼刑具。”
不多时,下面人就抬出四个站笼,将四人关入站笼。这站笼常就是个露出头的笼子,犯人只能站不能坐,木笼上端是枷,卡住犯人的脖子,脚下可垫砖若干块,受罪的轻重和苟延性命的长短,全在于抽去砖的多少。砖全部抽掉,犯人就会被活活吊死,砖抽的少,犯人便会勉强支撑,痛苦异常。
吴必起道:“我看你几人能撑多久,早点招了,就不受这罪,我也会考虑从轻发落,免了你们死罪。若是不招,这站笼滋味,你们也是知道的,那些犯了重罪的兵士,哪个不是死之前被这站笼百般摧残,生不如死,最后以自己踢掉垫砖的方式自尽。”
几人只是大叫冤枉,都知这是杀头重罪,若是横竖一死,还不如不招,这样起码能保全家人。
吴必起就叫人将砖块抽走,让他们垫着脚苦力支撑。
只是这几人都抱定心思,只要硬撑不松口,至少还有生机,背后之人也会倾力相救,若是开口招供,吴必起说是放人,后面必然爽约,不将刺杀之人正法,吴必起如何统领全军。但只要不招,没有实证,吴必起杀他们便会动摇军心,这点,想必吴必起也很清楚。
孙招远在旁边看了半晌,已然猜到了几人心思,心道:“这样下去断断取不到实证,而且将几人折磨死了,就再死无对证了。”心下生了一计,俯身对吴必起曰如此如此。
吴必起心领神会,便道:“这几人虽有刺杀本提督的嫌疑,但目前又无证据,那就暂时关入军内囚牢,待我奏明圣上后,再行定夺。”
十几个兵士出来应声,便将四人拉入囚牢,看管了起来。
月黑风高。囚牢内看守兵士皆睡意十足,哈欠连天。虽然这些嫌犯甚是紧要,却只有六个老弱兵士看守。
突然,看守都同时倒地,两个穿夜行衣之人闯入囚牢。原来两人从屋顶吹入迷幻烟雾,几个看守吸了那烟,便沉沉睡去。
两个人径直来到关押四人的监牢,拿出暗弩,对着四人就射,射了二三十箭,觉得人应该断气了,便拔腿要走。
此时,门外一阵脚步声,一群兵士冲了进来,将两人团团围住。吴必起和孙招远进来,两人哈哈大笑。原来床上被射的是几个假人,真人已被带走关到了其他地方。
吴必起道:“孙兄,本提督真是佩服你,还真有人要乘夜结果四人,难怪圣上如此看重于你,确有远超常人之处。”
孙招远道:“看阿风泰三人要杀完颜古德灭口,便知这伙人应该都担心暴露幕后真主,幕后真主选用这些人作为心腹,想来应是行事风格比较类似,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阿风泰三人要灭口,幕后真主难道不会灭口,所以下官才斗胆断言今夜必有动作。”
吴必起道:“佩服佩服,孙侍读真是诸葛再生,孔明再世。”
孙招远道:“现在刺客已被抓住,看来刺杀提督之事已然被坐实,四人要抵赖那是万万不能了,再将这二人与四人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