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必起领了九门提督之职,第二日便到步军统领衙门,升堂处理事务,孙招远因兼任九门军校一职,跟着吴必起一起到了步军统领衙门。
见到吴必起进了衙门,步军统领衙门步兵营左翼总兵呼卢赤道:“没成想,一个汉人,居然做了九门提督,总管了我们聂耳族步兵营。这聂耳族步兵营,个个都是聂耳族子弟,不知吴提督,能否指挥得动。”
吴必起在兵部任侍郎,认识呼卢赤,知他是图录腊一伙,道:“聂耳族子弟,那也是圣上之兵,我奉圣上旨意任这九门提督,聂耳族步兵营及京城巡捕营,就是我职责之地,由我负责统领,若是有人抗旨不尊,那就只有请圣上定夺。”
呼卢赤听到这话,气势被吴必起压了一头,不好再作刁难,知若是此时和吴必起冲突,便是不尊炎帝,吴必起告个黑状,自己就会吃个闷亏。
吴必起又道:“这聂耳族步兵营,定员两万人,是京城内第一军力,乃是京城防务关键所在。本提督上任第一件事,便是要检阅军队,右翼总兵多力喜,传我将令,各营兵马,速速整顿,本提督要阅兵训话。”
这右总兵多力喜乃是前帝还是王爷之时,伺候前帝的家奴,自小就敢打敢冲,其他王爷淘气欺负了太帝,这多力喜能冒着杀头重罪,前去护住太帝,让太帝不损分毫。太帝一登基,就破格提拔他任了军校,于兵营中,一步一步,登上右翼总兵的高位。这多力喜和吴必起昨日晚间已秘密进宫,炎帝已然交代好心中打算。
多力喜听令,也不看呼卢赤是何态度,起身道:“末将遵命。”立即出了衙门,前往兵营,呼出各个军校,道:“今日奉新上任九门提督之命,检阅兵马。各个军校,速速将所领兵马,尽在操练场列好阵势,听候提督训话。”
有二十个军校面面相觑,不肯前往,有胆子大的道:“我们乃是左翼总兵呼卢赤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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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之兵,呼总兵不发将令,我们不敢结队。”
多力喜道:“努隆,你们是想违抗新任提督将令吗?”
努隆道:“末将怎敢违抗,只是军营之中,层级森严,若没有右翼总兵将令,末将等实不敢领命。”
吴必起等人这时也随多力喜来到兵营,听努隆这番回答,呼卢赤一脸得意,要看吴必起笑话,便道:“努军校,听从将令,是个好将领必做之事。本总兵对你甚是欣赏,对你自有重用,不在话下。”
这话便是与吴必起公开作对,若吴必起压他不住,这些兵马,吴必起定然指挥不动。
吴必起道:“听令行事,这也是本提督欣赏品行。在军营中,讲究令行禁止,事事听命上级将领,不能乱了章法。”
努隆道:“这是自然。”
吴必起转头厉声道:“呼卢赤总兵,本提督为你上级将领,现在命你将所率兵马速速整顿,以侯本提督阅兵训话。”
呼卢赤突然被吴必起将了一军,愣在那里。这呼卢赤是个粗人,自小就在兵营,仗着身强体壮,有了战功,这才做了总兵,可是这头脑,却不灵光,思忖道:“这不遵命那如何让手下之兵再听自己将令,遵命了,不就承认吴必起九门提督之威严。”思来想去,还是低头自保为好,万一真在炎帝面前参他一本,违抗将令也不是弄着玩的。
呼卢赤极不情愿的对那二十个军校道:“你们……整顿一下,听侯调遣。”
不过一炷香光景,两万人马,便集结于练操场之上。
吴必起站在台上,目光如炬看底下这两万兵士,道:“今日此地,皆是我聂耳族骁勇战士,我等兵士,天命为圣上浴血奋战,保国护民。本提督不才,却有一腔英勇热血,本提督如此,我聂耳族勇士军兵,更该如此。想我聂耳族当年,若不是聂耳族众将士英勇奋战,怎会坐拥天下,建立不朽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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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如今虽是盛世,但也该怀尽忠之心,圣上有召,我等必将精忠报国。众将士,本提督说得可对?”
那聂耳族士兵本觉吴必起是个汉人,不和聂耳族人齐心,居然做了他们头领,心中极为不满。可吴必起赞赏聂耳族英勇,又怀颗忠君爱国心,便都放下芥蒂,齐声道:“提督所言极是。”
吴必起又道:“本提督初来乍到,你们中很多人我并不相知,更不熟络,有官兵思忖,本提督定会提拔自己熟络部将,况且现今无战事,也无立功机会,我等未来军旅之路,必然艰难重重。若是如此思忖,本提督不觉奇怪,也是人之常情。本提督在此,当着皇天厚土,太阳神明起誓,定会在今后,将尽心尽忠者,奏明圣上,予以升官加爵。你等有多尽心尽忠,圣上定当知晓,苍天在上,定不负了众将士。”
聂耳族士兵闻言,各个脸上欣喜,呼卢赤手下士兵,尤是如此。那呼卢赤本是极度贪图钱财之人,只不过走了图录腊门道,送了厚重礼物,才慢慢爬上总兵之职。将领如此,自然也提拔那些舍得花钱孝敬他的将领,所以他的军官,一层层一级级皆是舍得花钱的纨绔聂耳族子弟。底下官兵早就看不顺眼,只是碍于军队效命传统,听命于人,又未遇到拖欠饷银之事,才没有闹出兵变。
聂耳族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