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凡界的戏本子大多说得华而不实,讲究个虚实有度的技法,如果用十分论长短,最多不过说个两三分里还得藏着掖着个七八分才能成就那么一场好戏,可现下里小瑾有些无语,他和这八竿子打不着一处来的大殿又该算是唱的哪出戏呢?他又该对他几分真切几分虚才算得上这虚实有度呢?
“那个...大殿,扶桑树是个什么树啊?这树很有来头吗?”
小瑾不仅对身旁这棵树正眼瞧了瞧,前面为了找棵树撞上一撞也没想过那么多,就随便找了棵看起来挺结实还蛮粗壮的,不曾想这随便找棵树都能找出个有问题的树来,他还真是个有挖掘异类的潜质啊!
“啊!呸呸呸!刚才那句收回,我什么都没有想。”
生怕这变幻莫测的大殿又来个读心术什么的把他刚才那句话给听了进去,小瑾赶紧双手合十作揖,在心里把各路神仙诸方神佛给拜了个遍,又斜眼装作不那么刻意的观察了下这位主的神态,见其没有过多言语这才放下心来等待大殿的回应。
“连个扶桑树的来历都不知,你是哪里来的勇气到昆仑虚求学?”
这话说得议政言词,仿佛还有那么些道理的样子。
小瑾本像个初入学堂的小童般准备虚心受教的等着人家的答复,想着顶多也就说些他听不懂的四海八荒云云事迹,没想到听到这处仿佛是有些变了味儿呢!
这厮是在瞧不起他这穷乡僻壤来的无名之辈吗?居然做起人身攻击来,孰可忍孰不可忍的道理瞬间在小瑾的灵台呼啦啦的划过,之前一直告诫自己做的那些个忍耐再忍耐的功夫这一会儿功夫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被一时的头脑发热给取代。
“不就是棵树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那么多,谁还能都记全了?一棵树而已,这跟来昆仑虚求学有何干系?难不成大殿你就能把这八荒六合的物事都给记个完整啦?”
许是小瑾这次受气受得狠了些,但又不敢明摆着跟悬殊的实力叫板,只得微做姿态以示抗议,说着说着仿佛还开始有那么些气鼓鼓的样子,便随手扒掉旁边那被殃及的树皮,一块接着一块并落而下,不曾想这境内的一事一物都不似外界一般,大都是些有来头又或是具有战斗力的。
这不,刚扒了这树没几块皮子现下里便开始摇晃着身子向那吃了仙丹的仙子一般,直窜那九霄云头而去,当然,前者那是用飞的,这后者可是大大的不同,居然用长的,且这生长的速度完全赛过他抬头仰望之势。
小瑾正被这惊奇的生命力给震撼得张大了嘴,忽一个瞬间仿佛一轮强到无法睁眼的光亮乍现,瞬间又从万里云头飞流直下,径直朝着他的方向迅速袭来。
只觉光芒变得越加刺眼的同时那炙热之气也以分秒剧增之势滚滚而来,速度快到他来不及思考任何的阵法去应对,只能凭着应生的本能迅速掩住双眼防止灼伤向后径直退去,直到被地上有些个头的石子给绊住了退路方觉这次怕是真要被烤化成灰烬了。
虽说在他这没什么见识的一界白丁眼里,这二殿下是个最和善好相与不过的神仙人物,与这大殿是那哪儿哪儿都不对付的存在,但论起关键时刻的管用程度却依然非大殿莫属。
只觉周身在被迅速灼烧之际一道御水之术造起来的结界迅速拔地而起,堪堪挡在了那即将到来的炙热光芒之前,一水一火光芒迅速相融相博,产生巨大的抗衡之举。
此刻的小瑾才缓缓得以睁眼相看,这次又是大殿这个修罗之身出手了。
只见人前那个病弱游魂的躯体此刻正迎风而立,掌中凝结出的水光也似灵力不低,映衬着刚毅果敢的面庞更加狠厉决绝。
“大殿,小心。”
此刻的小瑾才方觉自己真的如他所言,何来的勇气到这龙潭虎穴般的地方求学,一不会术法,遇到事情都无还击之力,仅凭借那满腔的期待和嘱咐便来闯这轩辕之境,真的太过草率了,一丝瘫软划过,但转瞬间却是恢复理智般。
“我虽不才但也绝不做拖你后腿之人。”
只见一个灵光乍现,一粒灵力药包瞬间散发着绿油油的光芒,而后迅速被小瑾咽下,只顷刻间,前一秒还委身于侧需要被保护的对象像是被迅速充满强大的灵力一般,周身散发着红色的光焰,睁眼间瞳孔似琉光般璀璨程明,身后迅速滋长出九条粗壮的红色巨尾,摇晃间仿若贵族少女浅笑连连。
举手划过之际仿若那凶残嗜血的妖兽一般狠辣。瞬间由他掌心之力与那尾后造出的风雨雷电金色阵法迎合着絔曲只守不攻的水凝结界而出,大地瞬间为之震荡,迎面的光芒之力开始略显不敌,而后却又凝聚着更大的火光,像是生气了一般继续奋力向他二人攻击起来。
“你在做什么?这是羲和女神的九子?你用修为之力攻之不要命了吗?”
絔曲突觉身后有了异常强大的妖族之力,才刚一回视线,便见自己一直护在身侧的渺小少年郎早已不在,立与身后的是那与他并肩作战的妖族少女,一双灵气魅惑的硫光正巧与之侧视而过,有一丝错愕,却在那另一波攻击来临之际附加了强而有力的攻击之势。
迎面本强的灵力火光此刻有些不敌,但依然占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