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小瑾如愿,再不用用双腿继续爬山。
一路上两人倒是异常安静的端端站在云头之上,当然,也仅是站个名头而已。
一人当然是非常认真的御着脚下那片不太大却要超负荷承载的云头,生怕有个不慎撞个什么鸟兽,又或是风沙迷了眼之类的跌下云头,那可不是任凭一个什么简单的术法可以保得住小命的,毕竟修行不易呀!且练且珍惜嘛!
想到这里,绿梧赶紧醒了醒神,继续屏了屏气息向着前进的方向专心驭起云头来。时不时地,云头微微晃动时,又或是小瑾有个什么小小的动作时,他的额角总会溢出或深或浅的细汗来。
毕竟让一棵修炼得不太扎实的树飞起来已属不易,现在还需要再多载一个人,还是那么长一段的飞行时辰怎叫人受得住,可这差事又是自己一口应承下来的事,绿梧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坚持下去。
站在这位壮士身后的小瑾虽觉得现下里两个男人搂搂抱抱是不太成体统的一件事,被人瞧见了不免又是一番呜呼哀哉的蜚短流长。
但若是这会儿现出真身来好像既拂了阿娘的嘱托又要被人说成妖就是喜欢私相授受淫秽不堪等等,那就真真沦为别人口中不修正道的妖了。
遂想了想,这一路也就继续这样搂着壮士兄弟的小腰身,对这位壮士来说其实也不算太吃亏,毕竟自己的真身也算得上是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时不时的,小瑾不忘称赞下昆仑虚的雪景,叹叹路过眼前却不能下去摘走的雪灵芝、无虞果等名贵药材,那些可是能补充灵力强身健体的好东西呀!
“啧啧啧!把你们留在这个冰天雪地里就这么冻着真是太可惜了,过几个时辰肯定就被旁的人或是兽给摘走了!哎~!”
说完,小瑾还不忘委屈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包包,委屈巴巴的望了望,来时阿娘还给自己装得满满当当的,这会儿已经被他这些天消耗得只剩下几个酸果子和灵力药包了。
所以说什么来着,出门带得再多,也总有弹尽粮绝的时候呀,到了昆仑虚一定得找地方好好把小包包重新满上才是,不然这一路的消耗怕是不太够用的,毕竟也不知道这位壮士是不是个会主动张罗的主,有些准备总是好的。
“壮士,我们这是还有多久才能到那个昆仑虚呀?”
“壮......”
只见脚下的云头微微摇晃了晃。
“小瑾,你还是叫我绿梧吧!柳绿成荫的绿,凤栖梧桐的梧。”
绿梧再度耐着性子给小瑾复述着自己的这个名字,就差没有把自己的老祖宗们请出来列队轮番叮嘱般的次数啦!可这小子依然壮士前壮士后的这样叫着,几次都让他差点有转过身去戳一戳他小子脑瓜的冲动,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没记性。
最终都以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小命安全驾云为重这个非常重要的理由给作罢,哎!想他也是个正经修炼了千百年道行的精灵,怎么就沦落成别人的马前卒驱云使了呢!真是比被驴踢了还要想不明白啊!
“哦,好,绿梧壮士我们何时才能到那昆仑虚啊?我看我们这也飞得有些时辰了,怎么还没到呢?不会是走错了道吧?”
“.......说了那么半天怎么还是个壮士.....。”绿梧沮丧了,瞬时眼神都变得不那么清明了。
小瑾以为是他这问的次数稍微多了些,所以有些引这位绿梧壮士不快了,正想着要不要换一番措辞再问问。
忽然,脚下的云团开始较大幅度的摇摆了几下,两人因一路都是颠簸着前进的,对这种程度的晃动也还算镇定,心下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也就继续各自镇定的站在云头之上。
不想刚摇摆了没几次的云团现在摇起来的次数、幅度和频率不断的增加起来,脸颊划过的风也越加急促,似要将两人都迅速的吹下云头一般的越来越猛烈。
“壮,壮士,..绿梧,可以不用这么快的,我也只是问问,没有催你的意思,我的脸要被这风给吹变形了,我们.....可以慢,慢点的。“
“快别说了,抓紧我,我们应该是遇到疾风漩涡了。”
“啊!!!不是你故意提速的吗?疾风漩涡又是个什么东西啊?”
“这是快到昆仑虚的前兆了,据说是当年神魔大战后留下的天然屏障,一个是疾风漩涡,另一个便是轩辕之境,有缘者进之,无缘者便是被卷入这疾风漩涡后坠入万丈深渊。”
“这轩辕之境不是有缘者即可进吗?阿娘也没说有这疾风漩涡呀!呀!呀!”
两人的话音未完,却已被这极大的风力席卷而过,不知经过了多少个天旋地转斗转星移的时间,小瑾只觉整个人都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只能拼命的抱紧那个阿娘给她的小包。
“阿娘,我想吃糖糕。”
“阿娘,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
“阿娘阿娘,为什么我没有跟你一样的尾巴?”
“呜呜呜!为什么大家都说我是个野种,说我不是你的孩子。”
风很凉,仿佛一把利刃透过衣衫划破每一寸肌肤,让人钻心的疼着。
小瑾仿佛看到了儿时的许多画面,有开心的,有难过的,每一帧都仿佛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