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愣了愣,可很快回过神,伸手搂住了云楚,还轻轻拍了拍云楚的背,“这些都过去了。”
是都过去了,但是留在心里的伤痕和痛是过不去的,云楚又使了点力气抱着方恒。
方恒只觉得这是甜蜜的苦恼啊,不过他甘之如饴。
两人正抱着,一道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响起,“咳咳——咳咳咳——”
方恒抬头一看,门口站着的不是云仁又是谁。
方恒心下叹气,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跟云仁犯冲,否则为什么每次他跟云楚感情正好,相处正甜蜜的时候,云仁都能及时出现打断。
这要是换个人,方恒肯定要对方好看!
可这人是云仁,是云楚的亲爹,也是他未来岳父,方恒除了忍,就没其他法子了。
方恒在云仁要杀人的视线下,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云楚。
云仁阴测测道,“你们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啊?”
云楚理直气壮道,“爹,您思想别那么龌龊啊。这是安慰的拥抱,是纯洁无比的。
您这是淫者见淫吧。”
方恒想笑,可他清楚不能当着云仁的面笑出来,否则以后云仁一定会不知道给他下多少绊子,所以他只能死死忍着。
如果云仁这会儿不在,方恒肯定会大夸特夸云楚,淫者见淫这词用的真是太好了!说出了他想说而不能说出口的话啊。
方恒有多高兴,那么云仁就有多生气了!
女大不中留!
云仁脑海里蓦地划过这句话,这女儿也太糟心了!
云仁第一次感受到生女儿的坏处,女儿长大了要嫁人,心会更向着她丈夫。
还是儿子好啊!儿子不会嫁出去,只会往家里娶。
云仁有些小小后悔,他该对汤圆更好点的。
冯源仍然没放弃去救西门氏和冯沁柔,可他处处碰壁,使了所有的法子,还是没能把人救出来。
方恒在钱琳绣嫁给冯长政后,就放了西门氏和冯沁柔。
被关在大牢那么久,西门氏和冯沁柔简直要疯了!
“云家竟然敢报官,还害的我跟沁柔坐牢,我跟他们没完!我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西门氏杀气腾腾地说道。
冯沁柔姣好的面容也几乎扭曲一片,犹如地狱爬上来的修罗恶鬼。
“云家人没那么大的本事。”冯源淡淡说道。
西门氏脱口道,“那就是你爷了?那老寡妇到底有多风骚,才能迷得你爷连亲人都不顾了?”
“不是爷。”冯源摇头,“是方恒。”
西门氏皱眉,“一个乡下小子哪儿来这么大的本事?不可能!”
“娘您还当方恒只是个乡下小子?方恒的身份不简单,否则爹也不可能想将妹妹许配给他。”
西门氏不愿意相信方恒的身份有多不简单,“我看你也糊涂了!方恒一个乡下小子能怎么不简单?”
冯沁柔更冷静点,“方恒的身份有什么不简单的?他不是乡下小子又是什么身份?”
“我不知道。”冯源这些日子除了忙着救西门氏和冯沁柔,还查过方恒,但他什么都查不到,这也更让冯源意识到方恒的身份有多不简单了。
“我要嫁给方恒。”冯沁柔红着眼说道。
西门氏大惊,“你疯了!?”
“别想了。咱们冯家,我看方恒除了不讨厌爷,对冯家其他人,包括咱们,可以说是厌恶至极。”冯源算是脑子最清醒的一个。
西门氏气得抬手拍了冯源的胳膊好几下,“你是哪边的?怎么处处帮别人说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冯源的目光倏地变得锐利,直直盯着冯沁柔,“你可别想算计方恒,他能送你进一次大牢,就能送第二次第三次,可再进了大牢,能不能出来那可就不好说了”
方恒把西门氏和冯沁柔放出来以后,就没再关心她们两个,只是现在京城又出事了。
这个冬天格外的冷,好多地方都下了暴雪,压垮了好多房屋,砸死了不少人,也有许多老人孩子冻死了。
钦天监直言这并非天灾,而是人祸,为何说是人祸,因为有人是灾星,所以才引来了这样的灾祸。
至于灾星是谁?
方恒讽刺一笑,明盛帝想召他父王和他回京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可有人不想他们回京,千方百计地阻挠。
这次暴雪成灾就是一个好借口。
那些人恨不得把他们父子死死钉在耻辱柱上,一辈子翻不了身才好!
方恒不急,可冯长政真的是快急死了,“若是皇上真的信了,那凉王和你何时才能回京?”
明盛帝年纪都那么大了,说句难听的,指不定什么时候人就没了。
如果明盛帝驾崩时,齐盛林和方恒不在京城,他们怎么争皇位?这不是眼睁睁看着皇位落在别人的手里?
“灾星?很好啊。”方恒眼里幽光闪烁,嘴边也浮现意味不明的笑。
云楚也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她很为方恒担心。
云楚开始开动脑筋,该怎么帮方恒才好。
云楚觉着她没那么大的本事,改变天气,暴雪该有还是会有。
富贵人家不怕雪,反而还能闲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