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报官,云楚顿时像是打了鸡血,“报官啊!赶紧报官啊!
云雨从山上滚下来,我和方哥哥正在看他打的猎物,很多人能帮我们作证。
倒是云雨心存歹意,想将我从陡坡上推下来,这可是云雨亲口承认的。”
钱琳绣和林虹面色大变。
林虹飞奔来到云楚身边,双手按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出事?”
云楚连忙道,“娘,我好的很,什么事都没有。方哥哥及时救了我。”
林虹见云楚是真的没事,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可一想到她的宝贝女儿差点被云雨害了,她就生气。
想去找云雨算账,可想起云雨是浑身是血,昏迷着被抬回来,生死不知,这时候她也不好再去找云雨算什么账。
于是林虹就把所有的怒火都朝刘氏和云孝发了,谁让他们两夫妻没把自家女儿教好。
刘氏和云孝不干了。
刘氏扯着嗓子道,“谁说我家云雨害了云楚了?这肯定都是假的。
分明是云楚和方恒在冤枉我家云雨。”
不能认!绝对不能认!
他们家要是出了个连亲堂姐都害的毒女,以后他们一家哪儿还能抬得起头。
云楚撇撇嘴,不屑道,“自欺欺人。你们再否认也没用。
好多人都听到云雨亲口承认害我了。”
说着,云楚眼珠子一转,“二伯二伯母,云雨可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啊。
现在云雨伤得那么重,你们不会不给她请大夫治伤吧。”
云楚可太清楚刘氏和云孝有多重男轻女了,他们要是舍得在云雨身上花钱,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云楚倒不是同情云雨,可她就是不想刘氏和云孝好过,割割他们肉,那也不错。
再说云雨伤得那么重,就是请了大夫,也不一定能救活。
刘氏和云孝的眼珠子四处漂移,他们当然不想出钱给云雨请大夫了,他们家能有多少钱?
就云雨那伤,真想治好,那得花多少银子啊!
他们家的银子都该花在永宝身上!哪能花在云雨这么个丫头片子的身上。
云楚还是很厌恶云雨,但也不能不承认云雨挺倒霉的,摊上这么一对重男轻女的爹娘。
这时替方恒抬猎物的人推门进来了,他们扛着那么重的猎物,走得比方恒和云楚慢了不少。
到了云家,本来是想直接进来的,可听到里面在吵,他们就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里面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他们就扛着猎物进来了。
刘氏看到那么多猎物,尤其是由三个人扛着的大野猪,不禁吓了一大跳,“这些都是谁的?”
云楚抬起下巴,得意一笑,“这是我方哥哥的!”
牛氏不知打哪儿冲出来,狐疑不定地看着方恒,“都说你亲爹娘给你留了一笔银子,看来这事是真的了。
难怪三弟愿意收养你啊。”早知道她也愿意收养方恒啊!
云楚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牛氏话里的意思,没好气道,“这些不是我方哥哥花钱买的,而是方哥哥猎来的。”
“不可能!”
“不可能!”
牛氏和刘氏异口同声道。
刘氏指着刚把猎物放在地上的男人,那人她认识,是村里的李猎户,“李猎户,你打猎的本事最厉害,这谁都知道。这些猎物都是你打的对不对?”
被刘氏指着的李猎户傻了,愣了好一会儿,随即憨厚一笑,“我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打那么多猎物。
这些都是方恒打的。要说打猎最厉害的,还是方恒啊。我可比不上他。”
刘氏扭头,震惊不已地看向方恒,这么个病秧子居然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打到那么多猎物!?
这怎么可能!?
刘氏不愿意相信,咬牙道,“我知道了,你们全都被方恒收买了,故意给他好名声是不是?
方恒这病秧子到底给了你们多少银子,你们才——”
云楚没好气地打断刘氏的话,“二伯母你说的话可真是有意思。这就是我方哥哥打的猎物,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我们收买这些大叔帮我们说谎做什么?你可真是能想。”
承认方恒有本事打到这么多猎物,这很难吗?
刘氏这种人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李猎户等人也觉得刘氏莫名其妙,不过他们是男人,也不好跟刘氏这么个女人吵,还有他们更关心是他们的酬劳。
方恒一眼就看穿了李猎户等人的意思,想了想,伸手一指地上的大野猪,“去请个屠户过来,将这大野猪剥皮分肉,就分这大野猪好了。”
当即就有人应了一声,去村里寻屠户过来。
屠户一过来,立马就开始烧水,然后褪毛杀猪。
除了大野猪,还有不少的野鸡野兔,方恒就让其他人一起处理了,鸡毛和兔毛都得褪了。
方恒想着鸡毛可以收集起来,到时候做几个毽子,给云楚玩儿。
兔毛嘛也可以做个围脖,可惜数量有些少,要不然可以做个兔毛披风。
想到兔毛披风,方恒就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