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霞客也跟至海面之上,看了眼断去的龙尾道:“此事本你有错在先,今落此下场,也怪不了别人,还不赶紧认错,不然性命难保,一身道果烟消云散!岂不可怜!”
凌寄风闻言看了眼烟霞客也不说话,转身看向敖兜二人。
敖兜沉默一阵,心知此时还不服软认错,夫妻二人必有性命之忧,遂伏低做小道:“我夫妻二人教子无方,以致酿成此祸,又因子丧命,一时悲愤,不能反思己过,兴师来此,以德报怨,幸亏仙长点醒,不然又要酿成大祸,还望仙长恕罪!”
“凌某知你二人丧子之痛,心有不甘,然这是他咎由自取,福祸无门,唯人自招!今你一念之差,几要枉送性命,凌某今日看在烟霞道友的面子上,又念你夫妻情深,能以死相护,甚为难得,不然凌某一剑斩下,你必死无疑,今断你一尾,以示惩罚,望你二人能以此为戒!”凌寄风一震衣袖正色道。
此时风轻云淡,波光粼粼,凌寄风和烟霞客并肩而立,敖兜夫妻以龙身跌卧海面,周围鳞甲散落,血染大海,因那敖兜被凌寄风斩断一尾,一时还变化不得人身。
敖兜听见此语也是机灵,知道此事凌寄风送给烟霞客一个人情,遂面露感激之情对烟霞客说道:“多谢烟霞道友求情,烟霞道友不恨我水淹风灵岛,以德报怨,令我夫妻二人深感惭愧,今后必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烟霞客闻言连道此言严重,不敢受之,两人又相互谦虚的几句,才作罢。
敖兜神色忐忑转头又对凌寄风说道:“我二人已知悔改,追悔莫及,得仙长教诲,回去就闭关思过,多谢仙长不杀之恩。”
凌寄风看了敖兜二人一眼淡淡道:“望你二人能真心悔改,你们自去吧。”
凌寄风虽语气平淡,但敖兜二人闻之却心生寒意,不敢平淡视之,二人对着凌寄风深深一礼,遂飞天而去。
“啪!”惊堂木一响,周老先生高声道:“此正是双龙怒淹风灵岛,寄风一剑定乾坤……”
“好!”“好!”“好!”叫好声此起彼伏,老少皆有,热闹非凡。周老先生说的是声情并茂、抑扬顿挫、直让人如身临其境,狗儿更是听的神采飞扬,目眩神迷,久久不能自已。
狗儿自幼孤苦,乞讨为生多年,受人折辱打骂,如家常便饭。但自从听周老先生说书以来,就非常向往书中世界,修仙求道,遨游四海,好不逍遥。但可惜求仙无路,问道无门,人之际遇如此,如之奈何!其中苦闷非常人所知。
千人千面,虽然周老先生说完一片叫好之声,但世人想法不一,心思不定,总有不喜抬杠拆台之人,整齐之中突有不同,就显得尤为刺耳。
只听有一油滑之声大声说道:“那敖兜就能真的认错?不过是利剑之下,不得不从。必定要寻机报复,凌寄风也是傻的,就这么放过他们了,太过荒唐。据说此书是神仙所写的神魔纪事,离我们太过遥远,况且世间是否真有神仙法术也不好说,谁也没见过,不知真假,说不定是忽悠我们的,这个我都听腻了。”
周老先生微微一笑,此事他遇见的太多了,早已见怪不怪了,况仙家行止,哪是凡人可以揣度。
接着又听此声说道:“周老先生,有没有新的?来讲一个!”
“来讲个新的!”“换一个!”“换一个!”叫声连绵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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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儿眉头一皱,世人都好出风头,又最擅起哄!群情激动之下,即便周老先生经验丰富也不好拒绝,终究是说书卖艺,谋生而已,都是衣食父母不好得罪。
周老先生拿起桌上茶壶,喝了一口,沉思了一会,折扇一拍说道:“老朽说书为生,话本小说多为世人编造,解闷而已,不必太过较真,听完一笑便罢了!但既然大家一致要求,老朽只能勉强讲上一讲,说的不好还请大家海涵!”
此事就发生在三十年前,天阳城以北一百三十里处的青石山中,此山不高,中央却有一山谷,深不见底,因山中遍布青石,故得名青石山。
山中有一水牛成精,一直在山中修仙悟道,突然有一日静极思动,遂游历红尘,出山访道。日升日落,岁月更替,那水牛精从红尘中归来,后不知何故,在回山途中,与一道人相斗,当时打的日月无光,天翻地覆。
当时情景是这样的……话音未落,突然听见一苍老声音说道:“我记得!我记得!当时我正在青石山附近打猎,突然间周围鸟兽四散,只看见神光四射,山崩地裂。我就吓得赶忙逃跑了。”
众人一听,年岁稍大一点的都想起三十年前,青石山一带确实有些异样,晴天霹雳,声传几十里外,当时众人都惊慌失措,以为是地震,此时按周老先生所说,看来另有原由。
“那水牛精如今何在?可还在那青石山中?”突然从大门旁传来一道浑厚圆润的声音。
众人闻此声音都往门旁看去,只见一位头挽道髻,面色红润,颌下有三缕长须,神态飘逸的道人,站在那里,风采不凡,似鹤立鸡群。
周老先生看那道人神态仪表似有不凡,闻声赶忙说道:“这老朽却不知,自从那回之后,青石山附近人迹罕至,但想来如今还在。”道人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