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嘴上没个把门的,自己这具身体原先的情况让辛九天套了个干净。
当今天下六分,分为渊弘,离上,冰原,琅琉,青云,羽真。她原本是离上人,带军攻打的是琅琉国,没想到自己的灵魂突降到渊弘的丞相之女司马九歌身上,而且这司马九歌还是个女婢所出,也难怪府里人处处看不上她,在她出生后,生母由于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生了场重病就走了,留下司马九歌一人存活至此,遭人欺负至今。
当初在离上的时候,她多多少少也听说过渊弘五皇子萧慕祁的故事,不过也就是人间传闻,说这五皇子天生无用,天资愚钝,双腿残废,近年来被皇上养在深宫,如今倒放出来了两年。
萧慕祁出门总是戴着面具,除了宫里人,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所以民间相传,这五皇子相貌丑陋,因得心里有疾,软弱可欺,不敢轻易以真面目示人。
如今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指名道姓想要司马九歌做他的妻子。司马喻抚原本想要隐瞒自己还有个女婢所出的千金,没想到却被这个人人以为最为无用的皇子一嘴道了出来,丑事被揭,司马喻抚心中愤恨显而易见。
既然辛九天成为了现在的司马九歌,她既不想待在丞相府,也不想嫁给萧慕祁。
如果可以,她愿快马加鞭地赶回离上,去看看她十八营的弟兄们,还要亲手杀了背后捅自己一刀的小人。
辛九天越想越气愤,突然院子外面飞来一块小石子,刚好打在门缝上。
声音不重不响,床上的丫鬟没听见,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这石子来的蹊跷,辛九天觉得有问题,便顺着石子飞来的方向爬出了院子。
灵魂穿到这样一具无用的身体里面,也是难为辛九天了,若是以前,她轻轻一跃,便可轻轻松松翻过这面墙,如今一身功力褪去,她只能以一种极度艰难丑陋的姿势爬过去。
她才刚爬过去,又一颗石子落在她的脚边,看来是有人蓄意引她离开。她寻了过去,每次停下又有一颗石子飞过来。
辛九天顺着墙边走过去,一边走一边看旁边有没有什么称手能御敌的棍棒之类的东西。
搜索一番,无果,辛九天干脆彻底停住了,她现在与普通女子无异,贸然前往恐怕凶多吉少。
辛九天这样想了,便这样做了,她回头抬脚就要离开,却隐隐约约听到还躺在床上的丫鬟呜咽的哭喊声,这声音发出也不过辛九天走了三步的时间就停止了。
她从小听力异于常人,况且她并未离开那座院子太远,只是靠着墙走出了一段距离。
今晚的夜色尤其骇人。
丫鬟的声音消失了,辛九天立刻原路返回,又爬过那面墙进了院子里。
屋里静悄悄的,辛九天借着微弱的月光靠近了丫鬟,她将被子一掀,没想到丫鬟早已气绝身亡,满身是血,凶手下手十分利落,一招即刺中了丫鬟的心脏,还将里面的器官掏了出来,一颗红色的心就放在枕边,像是一种警告。
没想到辛九天离开这么一会儿,丫鬟就出了事,若不是这丫头占了床,恐怕今晚丧命的会是自己。
辛九天厮杀战场多年,有谁能躲过她过人的听力与感知,凶手既然能悄无声息的进屋杀人,实力不容小觑。
还有门外那颗小石子,到现在看来,仿佛是来救她的。
辛九天又对着尸体查看了一番,实在找不出什么线索。
接着她就是大叫起来,哭天喊地的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鬼叫什么,让不让人睡觉了!”
听见辛九天撕心裂肺的哭喊,很快就引来了一个小丫鬟,那丫鬟进了屋,没成想看到一具惨烈的尸体,当场大叫一声跑了出去。
丞相府里很快就灯火通明起来。
今晚上司马喻抚是睡不着了,此刻坐在堂前,烦躁地揉着眉心。
那丫鬟被挖出来的心脏,可不就是在警告他吗!
司马徽兰也听着了消息从床上爬了起来,整条路上都在骂着司马九歌是个贱东西,早就该死了。
司马喻抚此刻闹头痛,见到闻声赶来的司马徽兰,更是恼怒了,里面派人将司马徽兰送回去。
经此一晚,司马喻抚只能加强了丞相府的守卫,派了不少人看守司马九歌。
辛九天倒觉得这样也挺好,碍于有人看守,司马徽兰不能给自己找麻烦了,不过,有好处也有坏处,司马喻抚将她看守的这样严,不利于她逃出去,该不会她真的要嫁给那个丑陋无能的皇子吧?
司马喻抚当真将她看得严严实实,这样关了一个月,辛九天哪儿都去不了。
一个月后,几个丫鬟闯进她的屋里替她穿上了嫁衣。
辛九天自是不甘屈服,挣扎了一番。
可恶,要不是这具没用的身体,我定要将这里搅个天翻地覆。
辛九天有心这样想,没实力这样做,当天就被人下了药,身子软了下去,乖乖地被人抬上了花轿。
当她再清醒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了。
辛九天盖着红盖头,手脚也被绑住了,对周围的环境也不清楚。
不过这可难不倒她堂堂十八营英勇的将军,三两下就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