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凝默了默,“出去散了散步。”
沈照走上前来,“都受了伤还乱跑,真的想变残废是不是?”
靠近的那一瞬间,她身上传出某种气息来,陌生又似熟悉。
他没有多想,稳稳将她抱了起来,就往月牙楼走。
顾凝靠着他的肩膀,暗忖,调教有效,如今不用死皮赖脸,他就有这种自觉了,不错。
沈照一路抱着顾凝到了月牙楼,将她送到了顾凝自己的房间去,又低头去检查她的脚腕,剑眉瞬间拧成了一团。
那脚踝又肿成了一只猪脚。
沈照一碰,顾凝疼的嘶了一声。
沈照没好气说:“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还跑出去散步?”
“……”顾凝讪笑了一声,没敢多说话。
她怕被沈照发现自己说谎,到时候不好解释。
沈照转身拿了药酒过来,如以往每天晚上一样,将药酒推到了她扭伤的地方去。
顾凝咬着唇瓣,双手抱着肩膀,默默看着沈照的侧脸。
他是那种剑眉星目的英俊,颇有男子气概,但又不会让人觉得健硕过度,给人油腻的感觉。
英挺和俊逸矛盾的结合在了一起。
披甲上阵的时候,便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
放下所有戒备,抱着自己入睡之后,那睡颜又像是个乖乖的小孩子。
她见过沈照的所有模样。
凶的时候异常凶,霸道的时候异常霸道,受伤的时候,却又会同她撒娇……当真是可盐可甜,满足她对于爱情的所有幻想。
“阿照……”顾凝悠悠开口:“你是专门出去找我的吗?”
沈照推拿的手停了一下,“我找你有事。”
是真有事,结果来之后发现她不在,那婢女支支吾吾说她出去了,他便在府上随意晃悠,寻她一下。
顾凝微笑:“什么事呀?”
“你脚腕的伤势加重了。”沈照没有接话,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再说吧。”
顾凝歪了歪脑袋,其实他不说,自己也猜得出来,无外乎就是杨家和君临风的事情。
但这会儿,她也不想说这两个扫兴的。
顾凝朝着沈照面前凑了凑,柔声说道:“阿照,你知不知道,看了女孩子的脚是要负责的。”
在现代,凉拖横行,当然没这个说法。
但在这个年代,却是有这个说法的。
前世她作为公主和亲临江,路上有次沐浴,却遭遇了太后等人派来的刺客暗算。
那些人在她食物之中放了软骨散,打算做成她自己上吊的样子,以此来让太后问罪临江接亲的使团。
是沈照救她。
当时的她虽还穿着绸缎的中衣,但脚上的罗袜却是早就褪了去。
沈照将她从屋梁上解下来。
她中了软骨散,浑身无力,只能任由沈照抱着她,放回了床榻之上。
当时沈照便说:“都说看了女孩子的脚是要负责的,我也应该对你负责吧。”
他那时候面带微笑,眼神灿若星子,明明是开玩笑的口气,但眼睛里的认真却那么清楚。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