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苑内,太监宫女已经乱作一团。
太医已经在屋子诊治,耶律纯小声抽泣着,绢布已经被血染红了好几块,林阳看着都不禁皱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音落,贴身伺候耶律纯的宫女立马跪在地上。
“陛下饶命,今日公主正在外面,让奴婢去那些茶点,没成想奴婢回来,就看到公主这样了。”
“也就是说,你并不知道公主为何如此?”
“奴婢不知,还请陛下恕罪!”
宫女惶恐的哭喊着,面对林阳所散发出来的怒火,克制不住颤抖起来。
“还有谁!公主受伤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人在她身边吗?”
纳兰雪夹带着冷意的询问,刹那间让整个屋子里冷下来,哪怕是太医,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耶律纯豆大的眼泪落下来,疼痛,几乎让她昏死过去。
“公主殿下您且忍忍,上药是有些疼的,等到撑过去就好了。”
耶律纯脸色煞白,咬着红唇,声音都在颤抖着:“好,辛苦。”
一边的林阳紧紧盯着,看太医极力在克制着手指的颤抖,强忍着要冲上去的冲动。
耶律纯伤在头上,额头上的伤口看着触目惊
心。
若是留下伤疤,也着实太可惜了,如此好看的脸,伤疤着实碍眼。
“太医,要小心公主的伤,莫要留下痕迹。”
太医一个激灵,差点弄疼了耶律纯,好在他反应快,才避免了这情况的发生。
“是,微臣明白。”
伤口的血已经止住,太医开始包扎,只是药物的刺激下,耶律纯还是疼的脸色泛白。
此刻的耶律纯躺在那,宛如一个破碎的玻璃娃娃一般,让人心疼不已。
饶是对她没有几分好感的纳兰雪,此时也揪心不已。
到底是谁,竟然舍得对她下如此狠手。
纳兰雪的眼眶泛红,看着太医退下去开药,立马走上前来:“小公主感觉可好些了?”
闻言,耶律纯眼眶湿润着:“恩,已经好多了,多谢长公主殿下关心,我没事。”
“还说没事,伤的那么严重,瞧着都让人心疼。”
耶律纯虚弱笑笑,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旁边的林阳,瞬间又心虚的撇开了视线,生怕被林阳发现她的心虚。
而此时,林阳也已经走到她跟前。
“小公主,这伤是如何来的?”
话音落,耶律纯的手指当下便纠结在一起,眼神飘忽看着四
周,睫毛也随她眨眼飞快跳跃着。
很明显,她并不想说这伤的事情。
但是林阳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耶律汗还没有过来,这已经在无形之中说明了什么。
当下林阳就有些愤怒,正要开口,耶律汗便到了。
“小妹,小妹这是怎么了?”
耶律汗跑得急,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任谁看着,都会觉得他是一个好兄长。
可林阳却没有忽视他眼底的那一抹嫌弃。
这耶律汗是装的,不过能装成这样子,也是难为了他。
就在看到耶律汗的瞬间,耶律纯的脸色又白了几分,眼底闪过些许惶恐,手指纠缠的更紧了些。
在耶律汗靠近的瞬间,耶律纯几乎下意识闪躲。
见状,耶律汗的眉头微不可察蹙着,一个警告的眼神,让耶律纯瞬间冷汗直流。
这些都被林阳尽收眼底,果然他猜测的没有错,耶律纯的伤与耶律汗有关。
“小妹,你怎么伤成这样,如此要为兄如何对陛下与父亲交代,都是兄长没有照顾好你。”
说罢,耶律汗竟然还红了眼眶。
见状,林阳不禁感慨,这耶律汗的演技着实不错。
若非他已经了解了实情,恐怕也会被耶律汗此番蒙在鼓里,只可惜,外邦究竟如何,他已经心知肚明,便不会相信耶律汗猫哭耗子的把戏。
耶律纯更像是受惊的小兔子,紧绷着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唇,不肯开口。
见状,纳兰雪立马道:“耶律王子还是先让公主休息,公主受了惊吓,恐怕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若王子信得过本宫,就有本宫留在这儿可好?”
“公主厚爱,外臣本不该拒绝,但公主千金之躯……”
纳兰雪弯着唇角道:“无妨,本宫瞧着小公主便喜欢,本宫留下来便是,正巧陛下要与王子商议联姻之事。”
言下之意,她纳兰雪今日必要留下。
这其中的深意,耶律汗也已经明白,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在什么时候退让才是最好的选择。
“如此,那便辛苦长公主殿下,小妹还小,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外臣先行赔礼,望长公主殿下不要怪罪于小妹。”
“本宫心中有数,陛下,时候不早了,且莫耽误了正事。”
二人一个眼神,林阳了然道:“耶律王子,随朕一起吧,联姻的事也是时候提上行程了。”
耶律汗眼底闪过欣喜,同时又
看了眼耶律纯,似乎是在警告。
直到林阳与他离开,耶律纯才克制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