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程德术拼命叩首,额头都破了皮。
饶是林阳再怎么见过世面的,也有些被吓到。
不得不说,程德术对徐元范的忠心,还真的是可嘉的。
只可惜了,如此忠心的人,跟错了主子。
若不然,程德术定然能成为一个好手。
林阳叹息着:“并非是朕不帮你,只是如今杜首辅的势力,你也是知道的,朕如今都是左右为难,又如何能帮你呢?”
听到这话,程德术愣住。
小皇帝说的不错,如今朝堂上,谁人不是杜津明的门生,谁敢违逆吴金明的意思呢?
可如今,除了小皇帝之外,他当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帮助他的人了。
程德术也明白林阳为难,但是他确实没有办法了,只有林阳,这世界上,除了林阳之外,在找不到任何人了。
程德术不管那些,直接叩首,还道:“陛下!奴才愿意为陛下鞠躬尽瘁,只愿陛下能帮助奴才!他日让奴才手刃杜津明!”
听到这些话,林阳叹息着。
那沉重的叹息,让程德术感觉很不好,他怕林阳不答应,如果不找林阳,他真的没有办法了。
“陛下,还请您答应奴才!求您
答应奴才!”
程德术像是不要命一样磕头,看的柳冰儿都心惊肉跳的,这程德术还真伪为了徐元范什么都不顾了啊。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能让他全心全意为自己做事,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掌握这个人呢。
林阳见状,颇为动容,揉着眉心,屈尊降贵扶起程德术。
“朕明白你的心意,只是朕确实不能跟你保证,杜首辅的势力过于强大,朕如今也举步维艰,若是有一日,朕当真可以将杜首辅拉下来的话,朕答应你的请求!”
见林阳答应的十分勉强,程德术也明白。
他要的就是让林阳答应他,他会留在林阳身边,保护林阳的安危,直到林阳能让他完成夙愿。
“奴才多谢陛下隆恩,奴才定将守护陛下的安危,不会让杜首辅有可乘之机!”
有程德术这番表忠心,林阳也明白,只要程德术不知道徐元范的事情,那程德术就会一直为他做事。
“朕也只能说,尽力而为,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先去歇着,且不要让杜首辅知道你的事情,朕也会在这期间,护你周全。”
闻言,程德术又是一阵敢动。
他这辈子,受过了徐元范的一
饭之恩,如今又有小皇帝对他如此,他感觉自己这辈子已经知足了。
安置了程德术休息,林阳看着六把那个人,二人露出笑容。
事情逐渐好起来,已经开始按照他们预想的来走。
眼下,程德术已经为他们做事,云舒这两日就会来到均县,到时候均县法天,他的手里又会多一个鬼医许关山。
眼看手里的人越来越多,林阳心里也有了几分底气。
毕竟,对于他来说,这个时候能聚集到这些人,已经十分不容易,均县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天策的秘密了。
“陛下,时候不早了,您也早些歇息吧。”
林阳也确实累了,在柳冰儿的搀扶下,回到房间休息。
夜深人静,飒飒的风声响起,林阳睡得有些不安稳,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天刚萌萌亮的时候,突然就听到院子里似乎有什么响动,林阳猛然惊醒。
他看着窗外,方才似乎有黑影飘过,速度很快,而且没有丝毫的犹豫。
林阳立马翻身下床,而柳冰儿也察觉到了异样,推门就看到了同样出来的林阳,两个人四目相对,柳冰儿立马让人追寻。
不安在林阳的心头
萦绕着。
他突然想到,地牢里的史承恩,除了与杜津明往来的方式之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难道说,史承恩还留有后手么?
林阳猛地瞪着眼,道:“去地牢!”
柳冰儿虽然不解,但还是跟这林阳去了地牢,幽暗潮湿的地牢里,史承恩难受的一直在哼哼着。
见状,林阳拧着眉。
看到林阳这个时候过来,史承恩又是露出了惊恐。
为何……为何小皇帝会这会儿过来?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成?
“史大人,朕白日的时候倒是忘记问你了,你与杜津明飞鸽传书,那总有飞鸽传书送不出去的时候,那又要如何往来呢?”
凌厉的眼神,似乎要将史承恩看穿一般。
史承恩眼神闪躲着,不愿与林阳对视,但是他越如此,林阳越是觉得其中有问题。
林阳一个眼神,柳冰儿身后的人直接上前,银针在烛火下摇晃着,不多时,一个用力,就已经刺穿了史承恩的指甲。
史承恩控制不住大喊着。
“史大人,该不会真的以为朕就这么简单放过你吧?正巧,朕也休息好了,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史大人的嘴硬,还是这针更胜一筹,动手!”
话音落,那人拿着银针,再次狠狠扎在史承恩的指甲里。
平时看着不起眼的银针,此时却成了史承恩的梦魇,十指连心,指甲里的肉,疼得像是被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