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也已经看穿了史承恩的意思。
他心里也有些好奇,不知道史承恩会如何通知杜津明,他也想看看,这二人之间,还有什么人。
只不过,按照史承恩这性子,应当不会坚持太久。
史承恩是个怕死的,若是严刑逼供,史承恩也不可能坚持太久,自己也是能知道不少关于均县的事情。
但是史承恩的命……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如此,也能给杜津明一个警告,要他知道,如今的林阳,可不是当年的林阳,他杜津明也不能再度左右。
想到这些,林阳不禁勾起唇角,淡淡一笑。
“冰儿,这刑罚之事,朕倒是不太了解,不如冰儿让朕瞧瞧,平时大内都是如何处置犯人的,也好让朕知道一下。”
柳冰儿当下就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站起身点点头道:“是,冰儿这就展示。”
说着,柳冰儿走上前,看着旁边放置的刑具,眼底闪过狠戾。
史承恩本就处于极度惶恐的状态,看到柳冰儿的眼神,更是打了个冷战,颤抖着几乎要昏死过去一般。
可柳冰儿又怎么会让他昏死过去呢?
细长的鞭子,看起来没有什么威慑力,
但那都是牛皮编制而成,抽在身上,必然会留下痕迹。
而鞭子更是在盐水中浸泡了许久,拿起来的时候,盐水还顺着鞭子滴落在地上。
史承恩立马就慌了神,大喊着:“你敢!首辅大人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这里是均县!是首辅大人的!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史承恩感觉自己皮绽开了似的,盐巴已经渗入他的骨血,刺激着他的身体。
刺痛在鞭子落下的地方开始蔓延,殷红也已经显露。
盐水的刺激下,饶是史承恩这样皮糙肉厚的人,也疼的忍不住疯狂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柳冰儿的动作太快太突然了,史承恩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在他开口准备再次破口大骂的时候,柳冰儿又是一鞭子落下来。
随之,密密麻麻的痕迹出现在史承恩的身上。
殷红,已经染透了史承恩身上凌乱的衣裳,看着触目惊心,史承恩疼的额头上都是冷汗,大颗大颗的汗珠落下来,砸在地上。
脑子也变得昏昏沉沉,一度昏死过去,可那疼痛又刺激着他,让他清醒。
方才还试图辩驳的嘴,此刻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看着他如此,林阳弯了弯唇角。
在某个方面来说,史承恩也算的上是口风比较严谨的,只可惜,史承恩是个怕死的。
天生怕死,就注定了会成为一个缺口,能帮助林阳打开杜津明兼顾堡垒的缺口。
林阳如今还不明白,为何杜津明那么严谨的一个人,会让这个史承恩做均县的县令。
可他心里也隐隐有些明白,或许,是因为史承恩好操控。
那样的话,不管要怎么处置均县,史承恩都会十分听话,并且按照安排去做事。
这是史承恩的好处,可也是他的缺点。
想到这些,林阳不禁头疼,他揉着眉心,耳边充斥的全是史承恩已经没有力气的叫喊声。
声音越来越小,柳冰儿也适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她问道:“陛下,人要不行了,可还继续?”
林阳抬头看了一眼,抿着唇道:“昏死过去了?”
史承恩做官之后,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就算是疼痛,他现在也已经无法清醒,昏死了过去。
柳冰儿点着头:“若是再打的话,只怕……”
人肯定会死的。
陛下还没有得到均县的情况,不能让这个人就这样死了。
林阳想了想,道:“弄醒他,拔
了他的指甲,朕倒是要看看,他还能如何嘴硬。”
柳冰儿了然,立马将一盆混着辣椒和盐巴的水泼在了史承恩的身上,新鲜的伤口碰到这些,火辣辣的刺痛着,史承恩瞬间清醒过来。
就在他以为自己又要迎接下一波鞭打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柳冰儿手里的银针和钳子。
做官多年,惩罚犯人多年,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两者的用途。
也正因为如此,他惶恐得拼了命挣扎着:“滥用私刑!你们竟然滥用私刑!”
听闻这话,林阳几乎要笑出声来。
滥用私刑?
他林阳可是大奉朝的皇帝,若这都能算得上是滥用私刑的话,那那些官差平时动手,岂不是罪该万死么?
人恐惧到了一定的地步,果真是口不择言啊。
而柳冰儿才不管这些,她上前,命人将史承恩的手抓住,史承恩拼命挣扎,奈何他根本挣脱不掉这么多人。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柳冰儿拿起了银针,直接扎在了他的指甲里。
十指连心,疼的他的心都在抽搐着。
可这还不算完,方才的劲儿还没有缓过来,柳冰儿又是一针下去,史承恩疼的大声嘶吼着。
“朕对你如此,
史大人难道还觉得朕昏庸无道么?”
史承恩如今哪里还能听到林阳的话,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他的,柳冰儿泛着冷意的笑容,已经让他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