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事。”
林阳嗅着鼻端若有似无的幽香,很快恢复了镇静。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一瞥柳冰儿那副羞赧神色,再一回味方才那白皙如玉的娇躯,林阳就算来的时候没起心思,现在也忍不住打起了主意。
锦衣卫非比寻常机构,是天子耳目。
如果柳冰儿也成为他的女人……那才能真正放心!
念及此,林阳忽然叹了口气:“三姐,刚才朕一时情难自禁,你不会怪朕吧?”
“陛下……”柳冰儿未及开口,林阳又是一叹:“都是朕不好,最近朝堂不太平,朕实在是压抑太久了!”
林阳絮絮叨叨,岔开话题,将朝堂局面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
似乎永不了几天,杜津明就会谋反似的。
柳冰儿刚被转移了心神,林阳却是一顿,一脸深情地看向她道:“三姐,不,冰儿!其实朕当皇子时,就默默关注着你,当时朕就在心里想,世间怎会有如此惊艳的女子?可惜没想到,父皇最后会召你入宫……”
“不过冰儿你放心,朕就算不能拥有你,也绝不会看着你跳入火坑!为了苟延残喘,把你推出去和亲,这种事,朕绝不会做!”
“本来,朕想等掌控了朝堂,推行改革强国,再不用向异族屈膝之时,再向你……唉!罢了,锦衣卫如今无人可用,这次拿不到裴刚的罪证,不用异族,朕也难守这江山!”
“朕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朕这几天安排你出宫,还你自由……”
说着,林阳将带来的那个长布包递到发呆的柳冰儿手中:“冰儿,以后朕恐怕再也没能力庇护你了,这把剑,是皇室存放的镇龙剑!朕知道你喜欢剑,就当成朕送给你最后的礼物吧……”
说罢,林阳没理会柳冰儿欲言又止的神色,霍然起身,转头就走。
柳冰儿一看就是那种不通那女之情的女子。
说起来,整个大奉,女子未出阁前,连家门都没迈出过几回,柳冰儿就算从小习武,在男女之事上,也是一张白纸。
林阳就不信了,自己话都说到那份上,柳冰儿会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果然,林阳没走几步,柳冰儿便再也忍不住了。
她三两步冲到林阳身前,急声开口:“陛下!其实,想调查裴刚的罪证,我,我可以试一试!”
柳冰儿手足无措,甚至都不敢直视林阳的眼睛。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看着林阳离
去的背影,她只觉心颤得厉害,想也没想,就不顾一切地站了出来……
三日后。
雄安殿。
首辅杜津明,居然拄着拐杖上朝了!
“陛下,老臣惶恐!三日前,老臣不慎摔了一跤,这几日一日卧病在床,直到今日才能下地……裴刚一案,臣力不从心,又恐耽误三日之期,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因此审讯一事,臣三日前,已授意内阁王阁老主审,关于案情的事,臣一概不知。”
朝会上,没等林阳问询,杜津明便好整以暇地出列奏禀。
然而,看他那一脸坦然的样子,哪有半点像摔伤的样子?
“果然是老狐狸!”
林阳心底冷笑。
这事,林阳三天前就收到了消息。
杜津明这老狗,倒是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摆明是做好了庇护裴刚等人的打算。
如此一来,即便那些被审查的官员日后出了问题,也不会牵连到他身上。
事情也果然如林阳所料。
杜津明身旁,门下省侍中,兼内阁阁老王如海,连同刑部尚书方庆之,大理寺卿孟怀谨,三人一同出列:“陛下,裴刚一案,经审讯,此纯属锦衣卫指挥使俞显污蔑忠良!恳请陛下将其削职流放,以正典
纪!”
“陛下,臣冤枉啊!”
俞显闻言,急忙伏地高呼喊冤。
俞显心里慌得不行。
他压根没上过弹劾裴刚的奏折。
尽管陛下让他调查那些为裴刚辩护的官员,俞显也一心想找出一些‘罪证’出来。
但这些大员,岂是那么好拿捏的?
刚开始,这些大员没有准备,俞显确实搜刮出不少来历不明的财物,数量之巨,触目惊心!
然而,还没等俞显得意,大奉各州府郡县,包括京城中的富商巨贾,便齐聚锦衣卫衙门前,鸣鼓请愿!
这些商贾们,不仅坦然承认那些被调查的朝廷大员家中的财物,是他们硬塞的,还编撰出一堆这些官员清正廉明的事迹,说是仰慕这些朝廷大员一心为民的高风亮节,才会自愿献上财物感谢。
偏偏,这些商贾的产业又和这些朝廷大员并无任何往来,没有半点行贿的动机。
锦衣卫衙门不堪其扰,只能放人,可谓是不仅没有查出半点证据,还变相为这些官员宣扬了种种高风亮节的过往。
京城的茶馆酒肆中,说书人已经杜撰出十几个版本,煽动了大批百姓,就差万民请愿,堵在皇宫门口,咒骂当今圣上是不分青红皂白的
刽子手了!
办差办到这种份上,连林阳知道消息后都差点没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