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说话的臣子不是别人,正是吏部的头子,吏部尚书裴刚。
除此之外,裴刚还有个身份,他是杜津明的小舅子,也是朝堂上,杜津明的头号走狗!
“裴刚!你敢污蔑本官?”
俞显一听裴刚要参他,面色大变,指着裴刚的鼻子大骂!
裴刚毫不示弱:“证据都在奏折上,是真是假,陛下一看便知!”
殿上,自有太监将双方的奏本呈上。
林阳将奏本阅毕,一阵无语。
俞显的奏本上,针对杜津明的指控,全是些捕风捉影的东西。
反观裴刚的奏本,连人证都有七八个,真假不说,光是证据的详尽程度,就全面吊打俞显。
原主也是脑子坏了,居然选俞显这么个废柴当锦衣卫指挥使,连诬陷都这么苍白无力!
指望俞显,再过一百年也扳不倒杜津明。
反观杜津明,都不用亲自下场,仅凭手下一个裴刚,就将俞显压得死死的。
其实类似的场景,在朝堂上已经重演过很多次了。
原主想扳倒杜津明,俞显自然竭尽所能,可他每次递上来的参本,真假不论,根本没有朝臣会附和。
刑部,大理寺的官员都是杜津明的党羽,内阁也被杜津明牢牢
把持,地方州府更是对杜津明唯命是从,倘若林阳敢对杜津明用强,大奉顷刻间便会大乱。
反倒是俞显这边,锦衣卫的烂事一堆,自己的屁股都不干净,若非原主极力维护,有十条命也不够砍的!
林阳对俞显彻底不做指望了,他捏着俞显的奏本,突然起身,将奏本撕成碎片,狠狠地摔在了裴刚脸上。
“来人!”
林阳一声高喝,早就在殿外等候的禁军侍卫当即闯入大殿。
“裴刚身为吏部尚书,不思尽报皇恩,反而收受贿赂,买卖官位,速速将这逆臣拿下,羁押锦衣卫衙门候审!”
朝堂上下哗然!
群臣瞪大了眼睛。
陛下居然要抓裴刚?
陛下怎么敢的!
而裴刚本人,更是难以置信。
他可是杜津明的小舅子,小皇帝居然敢抓他?
“陛下,臣冤枉!”
裴刚昂首挺胸高喝。
他不信林阳敢动手。
杜津明身后,七八位朝堂大员同时走出,为裴刚申辩。
看着这些官员,林阳眼中闪动怒火。
这些人,都是大奉的臣子。
食君之禄,不知为君分忧,却尽干些扰乱朝纲的事!
他还没把裴刚怎么样呢,这些人难道想逼宫不成?
他可不是原主那个瞻前顾后的窝囊废!
“是否冤屈,等朕查明真相,再行定夺!给朕拖出去!”
林阳面色冷冽。
杜津明虽掌握着州府的军权,但京畿禁军的兵权却在他手里,他不信这个时候杜津明会阻拦!
眼睁睁看着裴刚像死狗一样被拖出去,殿里的大臣脸色全都变了。
小皇帝,居然真的把裴刚抓了?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小皇帝如此强硬!
别说一群大臣,就是连俞显,这个时候都傻眼了。
他的奏本里,参奏的明明是杜津明,什么时候变成了裴刚?
但奏本已经被林阳给撕了。
俞显低着头,不敢说话。
“陛下!”
杜津明终于开口,神色十分沉稳,言语中更有不容置疑的气概:“国有国法,裴刚是否有罪,不能光凭锦衣卫的一面之词。”
“杜首辅,朕当然不会单凭锦衣卫的一面之词,就给裴刚定罪。”
林阳顿了顿,似笑非笑道:“杜首辅清正廉明,朕对杜首辅的能力深信不疑,朕知道裴刚和杜首辅是姻亲,但朕相信杜首辅定会秉公执法!”
“裴刚一案,朕就交由杜首辅的内阁主审,汇合刑部和大理寺三堂审讯,三天后务必给
朕一个结果!”
杜津明神色明显一愣。
陛下居然让他审裴刚的案子?
没等杜津明揣摩,林阳神色突然一冷:“但朕认为,裴刚一案,牵扯甚广!仅靠裴刚一人,不可能完成,朕觉得刚才替裴刚辩护的官员,皆有嫌疑!”
说着,林阳扭头看向俞显:“俞指挥使,这件事朕交给你来办,刚才替裴刚辩护的官员,你一个都不要放过,协助杜首辅给朕好好的查!”
言罢,林阳大袖一摆,直接宣布退朝。
朝堂中,百官面面相觑。
刚才为裴刚的辩护的官员,更像是吞了只苍蝇般面色难堪!
他们个个身居高位,到了这个位置,如何经得起查?
尤其是俞显那只疯狗,即便没事,也会查出事来!
这些官员一个个都看向了杜津明,杜首辅是主审官,他们又是为了裴刚才惹上麻烦,杜首辅可不能不管他们啊!
殊不知,杜津明此刻一张脸同样黑成了锅底。
裴刚有没有罪,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小皇帝让他主审,抓一个裴刚还不算,居然把一班大臣也拿了不少!
如果审讯完全都无罪,一旦以后这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