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瑾可是想着,何东是怎样的不自量力呢。
才学习个把月,就想着跟他们比。
搞笑呢。
何东不愿意搭理他的。
真的。
有些狗喜欢在你耳边吠。
你还非要让他咬上?
“何东”
何瑾却是不依不饶,拦住人不叫走。
“要不我们打个赌,要是你何东考上了,我请上河村十里八乡的吃流水席。”
“昭告整个通安县。”
“可你要考不上,就帮我请上河村十里八乡的吃流水席,昭告整个通安县。”
何瑾这是明摆着占人便宜来的。
何东听得懂,祝晴雅也听得懂。
她走到何瑾面前,“三堂哥,高考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考不考得上,我们自己承担,哪里用得着跟你打这个赌了?何东,我们走”
祝晴雅拉了何东的手离开,才不要跟这样的人继续纠缠。
何瑾可是笑了,“咋,不敢啊,这就怂了?何东,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望着两人一高一低的背影,何瑾剃了剃指甲里的脏东西。
低头一口气吹掉。
嘴角嗤笑的弧度更深。
何东停下来脚步,祝晴雅也停了下来。
她看着何瑾。
“我跟你赌怎么样?何东才正经复习一个月不到来考试,你一个准备了两年,头年失利的,跟他比,胜之不武。”
“就是,何瑾,你要比就跟我和晴雅比。跟何东比,算怎么回事?”
黄大虎本来就是跟何东祝晴雅一起走的,此刻也加入进来。
实在是被何瑾的话给气着了。
明明就是在占人便宜,还说的这么的理直气壮。
要脸?
何瑾可是笑,“黄大虎,你是忘记了你妹妹黄莹了吧?黄莹可是离开上河村,一辈子不许回来。咋,你还真能接受何东这样?”
何瑾一句话直戳黄大虎的痛点。
何东在黄莹的事情上是放过他们一马的。
但是条件是,黄莹离开上河村。
黄父黄母都是不舍得。
都觉得何东为什么不能再对他们宽容一些。
让黄莹留下来。
毕竟是女孩子啊。
可是,黄大虎是见过陈塘的下场的。
比起陈塘,黄莹算好了。
真的。
毕竟事情本来就是黄莹做错了。
有这样的结果,对他,对黄莹,都是最好的。
“还是说,你为了自己,牺牲妹妹也觉得理所应当?”
“何瑾!”
面对不讲道理的人,黄大虎是头一次感到厌烦的。
“人做错事就要承担责任,我无愧于心。”
“那就少多管闲事。”
何瑾也变了脸色。
这本来是他和何东的事情。
黄大虎瞎掺和啥?
他今天就是要看何东的笑话,要踩他在脚底板。
咋的?
何东都没说话,他急什么呢?
黄大虎脸色铁青。
有这样的堂哥,何东真的不幸。
他退后两步。
祝晴雅却是看着人,“黄大虎是外人,我就不是了吧?我跟你比。要是你考上了,我帮你请客,我考上了,你帮我请客。”
祝晴雅本来对自己没那么有信心的。
现在是,特别有信心了。
至少不能输给何瑾。
何瑾再次嗤笑,“你一个女人家,我跟你比什么?”
他就看着何东。
祝晴雅可是无语了。
何瑾就是故意的!
要让何东难堪!
“我说,你们这是闹啥呢?”
三个人闹得厉害,周边很多考生都注意到了。
纷纷过来。
何东注意了下,这年代来高考的。
可不是说,都是十七八岁的孩子。
很多像是他们一般大的成年人。
当然,还有比他们年纪大的中年人。
“说明白点?我咋听着,正经复习不到一个月的人都敢来高考了?”
“就是啊,这是在开玩笑的吧?谁?他吗?”
有人望着何东,满满不可置信。
这高考可不是游乐场啊。
学习一个月就来考试,玩呢?
祝晴雅和黄大虎可是噎住了。
他们本来是想着对付何瑾的。
结果,好像起了点反作用。
大家关注的点,竟然是何东学习一个月的事情。
顿时,都愧疚的望着何东,觉得自己办坏事了。
何东笑,“那咋了?我来都来了,考不上我也能接受。不费你们事,不丢你们脸,你们瞎操啥心?”
这话糙理不糙。
几个人还真就怼的没话说。
别人家的事情,轮的到看他们说啥?
祝晴雅和黄大虎松口气的。
何瑾却是笑了,“既然这样,你咋不敢跟我赌?我是你堂哥,你真要考不上,我还能真让你请客不成?也就是激励激励你。”
“这点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