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乾坤苍茫雾隐日,山河宽辽霾吞月。虎狼吐牙覆江倾,豺豹狂爪污贤秽。弱女身惊体震颤,进道无退勇跃腾。容若苦藤天架悬,心似血花地宫飘。凡世历磨千劫应,红尘顿悟万德圆。清幽佳音终捷传,不负豪年壮志酬。
陈太后与安敏怀架起了双双严厉,狠毒的冷若冰霜之目,跨过前殿御案桌,步步往前而行,目光中透露出狠厉,不饶人之神色,紧接着陈太后便发出了恶狠狠之声而痛斥道:“小宫女,本后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招供吧,这对你好,对大家都好,要不然……哼!”
谁知美霞闻言后不仅不惧之,反而还挺直了腰板,大义凛然道:“古之豪客多风流,自持节操屹泰重。结草为庐石作屋,披蓑成装笠遮雾。赋诗畅吟贤义咏。奏曲鸣音忠仁颂。日添金辉绚山丽,人增识理富江荣。铁铮傲骨牵魂留,玉壶丹心照天耸。壮杰跨鞍辽域奔,欣容积苦雪谭泳。志定顽坚神无绝,辰耀明光清颜宏。非为圣尊守神庭,愿接和风迎日月。玉作素洁雪舞花,精铸清魂宿红尘。
自当吾而行之吾自认,怎奈身亦清之身本洁。何须留污藏垢隐人间?必存日耀正辉宿清宫。
人生处事轻重准则心中掂,诸事能行而为之者当为之,不可行而为之者则万不可为,而最为重之行便为骨气,生有何欢?死又何惧?定要留清白在人间。
是奴婢所为奴婢定难逃天惩,而非奴婢所为奴婢断不能招认,况乎奴婢何有主谋之人?真乃奇外之奇,冤中之冤。”
正当美霞的话音刚落之时,陈太后瞬间脸色显得阴险恶毒,暗淡无光,随即便怒斥道:“哼,区区小宫女何存豪气与胆魄?实在是太嘴硬了,看来本后想撬开这张铁嘴,犹如登天之难了,好似精卫填仓海,愚公移岳山,那就怪不得本后大刑伺候。来人啊……”
“太后,请慢……哦……臣妾想说……臣妾想说的是,想当年我先皇在位时,宽厚仁慈而待民,使民心悦诚服而侍之,万不可施法强压而与民离心离德,况且今日还是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宫女呢,还望太后三思。
正当陈太后下旨对美霞动刑之时,丽太妃的面容显得极差,而后鼓起勇气而屈身说道。
哼,妹妹此言何意?怎可拿先皇来压制本后,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先皇已薨逝多日,他昔日之言又何能再论,况乎要因事而论,对付贤良淑德之人自不必用刑,但对于如此狡猾奸邪的恶民不用刑,何以能查个水落石出呢?太过于仁慈又何能审出结果?妹妹不必再多言,你们赶快将这臭丫头押下去动以木仗红之刑,若再不招,便用本后发明的上天九重神魄娇,下地十狱魂灵销。”
由于太后的发号施令,丽太妃无计可施,而左右之军士便立刻将谢美霞五花大绑的押下去用刑,看这情形,太后必要打到她招认为止。
“善恶终须东岳顶!善恶终须东岳顶啊!”没想到正在谢美霞被架立出去之时,她瞬间开口连续直喊这句话,而这虽如黄鹦般细声悦耳之声,但却不知何故?
仿似洪亮的钟鼓声,声声震慑到每个人的心扉内,更使得丽太妃浑身一颤,自己之前受先生的教导而领悟出了此言,万万没想到谢美霞这小小年纪,竟然开口就会说这句话,便说明公理正义,是非善恶皆要由重若泰山般的东岳来顶压,头可断血可流,绝不违心而论,也绝不向邪恶的势力而妥协。
就在此时,忽然间春南宫十里之外有股阴森秽暗的浓烟若隐若现,这股浓烟凡人自是不得见,但楚河大仙甄仙玉与灵姬仙子八妹正隐于暗中观察,突觉怪异。
这股浓烟好似形成双足跨风而行,仿佛有数位身怀绝世轻功之人向春南宫方向进发,从这股浓烟中透出的并非是妖气,而是有股重重的地府冥魂之气,而且来者双手平放于两侧且摊直,身躯就像微风吹拂,飘飘而往前游走,不过很是奇怪,好似只能看到前行者的身子与四肢,却似乎怎么也看不到它们的头。
心灵巧慧的仙玉便已猜出了一二,知道这恐怕是陆判爷座下的阴阳无冥到了,而这阴阳无冥到底是何方神圣呢?这就说来话长了,阴阳无冥乃是地狱五常之二,而这地狱五常分别包括水火无冥,雷无冥,阴阳无冥,这五鬼皆是身子与四肢长于头顶上,而且阴阳布于面容,非常的恐怖吓人,而它们身子似有方向轮,要往何处而行只需施法皆可到。
在地府中除阎君与座下三冥司法术最高之外,便属这地狱五常了,据说它们行之时快如电,轻如风,它们便属于陆判爷座下冥职弟子,也各司其职,而眼前这阴阳无冥所负责的便是掌控生死簿,断清阴阳人,若有人徘徊在生死边缘之际,甚至还有勾魂入狱的职责。
而话说这地狱五常之冥职却不是所有鬼魂都能胜任,而是要因魂而异,因为神冥两府有规定:
一则:
施富尘胎护天洲,
高德仁慈度慧友。
舍生取义腾碧楼,
轻脱羽衣立神位。
二则:
布舍金谷富民户,
慷慨豁达结贤朋。
病逝随风英灵故,
慈引祥魂授冥职。
也就是说善人之中分两种层次,一为伟善,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