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长腿,从脚踝处露出的肌肤白得晃眼,好像是刚挤出来的鲜牛奶。
“过奖,毕竟是自己每天生活的地方。”
江枫笑了笑,认真地清理着地上的垃圾。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这句话是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常常对他说的,只不过,已经永远听不到了。
曾有人给苏晓樯讲过这样一个关于相对论的笑话,有人让爱因斯坦解释相对论,他说,当你和一个老妇女独处时,你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而当你和一个美少女相处时,你会觉得时间比流水还快。
而现在她也有这样的体会了,以前总觉得值日的时间长得没边,地上的垃圾好像怎么扫也扫不完,现在竟觉得这时间有些快了,昏黄的月光已经撒到了少年脸上。
那一瞬,她找回了以前在操场看楚学长打篮球的感觉,空气干净得像是被洗过。
江枫却没有她的好心情,毕竟所有的活都是他一个人的做,额头上已经流下了一串汗珠。
“走吧,我把垃圾倒了就可以了。”
“嗯。”
苏晓樯从桌上跳下,拿起她她Prada的小手袋,跟在江枫身后出了门。
天,格外昏暗,像是书法老师上课时研磨的墨汁,一大坨乌云挂在头顶,压抑得整个世界都变得静悄悄了,柔弱的小花小草早已战栗地折服于地,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正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莫名地让江枫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天,当时的他还在初中部读书,是个暴雨天,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窗上,操场上白茫茫一片,雨流狂落,甚至都不像是在下雨,而是老天爷在开闸放水。
楚学长上了那辆迈巴赫,路明非这衰仔冒着雨回了家,自己则一个人到网吧睡了一夜。
江枫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忽然想起了这个,赶紧把思绪调回到现实当中。
“你的司机没来接你?”
平日里,小天女家的司机早早地就会把那辆商务奔驰停在门口,而今天,校门外空荡荡的,只有还在坚持卖手抓饼的小吃车。
苏晓樯嘴角一扬,说道:
“我今天没让他来,不如我们一起回去吧,反正也顺路。”
顺路倒是真的,两人的家都在城南,每天走路回家的江枫每每都能看见扬长而过的奔驰车,和坐在里面悠闲吃着哈根达斯的苏晓樯。
“随便你吧,我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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