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卿回来时没有打扰正在作画的胡心儿,待看到桌上已经完成的画作,他顿时惊为天人:“这才一两个时辰的功夫,画居然就已经被修复好了?”
胡心儿从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中回过神,也被自己画出来的东西惊艳了一瞬,然后她偏头看向穆卿:“你怎么知道这画是被修复的?”
穆卿笑道:“殷离今日看了这画半天,我便也瞄了一眼。”
他赞道:“想不到我的娘子竟有如此才华,这已经被烧毁的画作,居然也能够天衣无缝地接上。”
确实,这幅画每一处细节都严丝合缝,甚至在与之前的作者的笔触交融时,都极为相似,堪称完美衔接。
殷离也跑过来,对胡心儿赞赏不已:“不错,原本的画就是这样的!”
胡心儿吐槽:“你不是不记得原画是什么样子的了吗?你们两个该不会是合起伙来哄我吧?”
殷离笑道:“你要对自己有自信,我虽然不记得原画具体是什么样,可是却知道这种感觉,错不了的!”
胡心儿无语,这画里又没有什么心理催眠,怎么可能会让人不记得呢?殷离这话就算是骗鬼,鬼都不信!
穆卿却在
此时点头:“这幅画确实有些玄妙之处,我看完竟然完全不记得画上画了什么。”
胡心儿当然不相信,又叫了几个人来看画,结果看过的人纷纷说这画极好,只是记不住画面。
胡心儿懵了,为什么看见的人都这么说?总不可能他们都被殷离买通了吧?
可是如果大家根本记不住画面的话,她又是怎么把画复原出来的呢?
在画作完成之后,她脑海中的画面也消失了,胡心儿看着手中的笔,心里总隐隐的觉得,或许一切的奇怪之处与这支笔有关系。
联想到上次夜半与穆卿谈话之时,也是笔屡屡发出响动,她顿时觉得这笔似乎很不寻常。
于是,她鬼使神差般的照着上次一样戳了殷离一下。
可殷离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难道之前这笔能伤人是幻觉不成?胡心儿也搞不懂了。
在这之后,日子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太子没有发难,几人也没有遇见过任何刺杀,甚至连天气也是意外的晴朗,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胡心儿总觉得不安,却也只能按部就班的过着日子,在穆卿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小心养胎。
说起来她都想吐
槽,自从她怀上了宝宝以后,简直就成了整个陆家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大宝贝!
每日早晨,穆卿便与她一同坐着马车去万卷阁,两人都是不爱别人伺候的性子,以往出门也都是轻车简从的。
胡心儿怀孕后第一次出门时都吓了一跳,因为马车周围居然有十几个护卫丫鬟向她齐齐行礼!
坐在车上,她便满头黑线地问:“今日怎么弄得排场这么大,我都有点不习惯。”
穆卿却很是严肃地说道:“这些人都是有用处的!”
下马车的时候,她原本想像平时一样自己跳下去。
穆卿却惊呼一声:“且慢!”
然后他就抢先跳下马车,小心翼翼地用公主抱把胡心儿抱了下来。
这也就算了,他还一路把胡心儿抱进了万卷阁!
这也就算了,步行的速度还特别慢。
路上的人都纷纷侧目,胡心儿把脸埋在穆卿怀里,简直是要羞死了。
她低声叫道:“你快放我下来!我只是怀了个孕而已,又不是腿断了,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穆卿在她的百般催促下,才不情不愿的加快了速度:“我这不是怕颠着你和宝宝吗?
而且你怀孕了,原先又落下了寒症的病根,不能累着。”
胡心儿无语了:“哪里就能累死我了?而且刚刚在马车上不是也颠了那么久吗?总之你快放我下来!”
可一向温和的穆卿在这件事情上却格外固执:“你放心,我已经叫匠人去改造马车了,还会用柔软的皮革将轮子包裹起来,从明天开始,马车就再也不会颠着你了。”
胡心儿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还是艰难地吐出这么一句话:“你简直就是——智X!”
这么大张旗鼓的一通搞下来,全京城都知道陆少夫人怀有身孕,陆少爷连路都不舍得让她走了。
公主抱走路和改造马车,还只是穆卿细心照顾的一小部分。
从前的时候,他处理政务总是天不亮就去了,可是自从胡心儿有孕,他便雷打不动地直到辰时一刻才起。
如果胡心儿醒得早,还能听见他在和自己的肚子絮絮叨叨的说话:“宝宝,以后千万不能闹腾你娘哦。”
来到万卷阁之后,万卷阁内的小厨房在他的吩咐下,一天到晚都在熬着各种好吃的,简直是恨不得让胡心儿长胖10斤的节奏。
……
诸如此类的事
情,让胡心儿成功成为了全京城艳羡的对象。
长公主那边也屡屡来信,向她请教御夫秘诀,说是上次向她学的那几招很好用,长公主已经准备好降服二东了!
而胡心儿本人却是既甜蜜又无奈,唉,相公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