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对长公主时,太子温润依旧:“我是听说胡心儿被抓,知道你在意,所以来想办法搭救她的。”
长公主她听见了太子的解释,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看见太子时会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其实,她也不敢去细想,生怕窥见自己和最亲爱信任的太子哥哥之间出现的微不可见的裂缝。
太子见她站着不动,还以为是自己的装扮吓到了她,便笑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不好明目张胆的过来,只能如此打扮。若早知你过来,我也就不过来了,免得打扰咱们长公主大发神威!”
他这样打趣,哪里还有刚刚面对胡心儿时阴冷的模样,俨然是令人信服敬重又疼爱妹妹的兄长。
长公主闻言跺了跺脚,走到太子的旁边抱怨:“太子哥哥,你都不知道那些奴才有多嚣张!”
太子惊讶:“他们还敢在你面前嚣张?”
“是啊!”长公主说到这里,有些尴尬:“其实……我的公主令牌在这里都不太好使,你来了也未必有用……”
太子笑笑:“傻丫头,你必然是走到这里就对着他们亮出令牌,勒令他们看在你的面子上,
是也不是?”
“那不然呢?”长公主轻哼一声,“那群人最知道捧高踩低,若我不亮明身份,恐怕连衙门都进不了,更别提进到牢里来了!”
太子叹气:“那你觉得,我为何不直接亮明身份呢?我又是靠什么进来的呢?”
“呃……”长公主卡壳,她隐约察觉到哪里不对,“是不是因为他们看到你的脸,所以就巴结你?”
太子无奈:“你满脑子都是靠走关系和威逼利诱行事,这京都之中,天子脚下,众人自然都要做刚直不阿的清官,何人敢公然答应你?”
长公主虽然觉得太子说得对,可嘴上却不愿意认输:“好好好,就你最厉害!那请问智谋无双的太子殿下,您有什么高见呀?”
太子笑道:“我自然不是靠令牌徇私。我的妹妹能为了朋友以身试险,不惜清誉,这样有情有义,我又怎么能不全力以赴,助你一臂之力呢?”
长公主被他这么变着花样夸,总算露出笑来:“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你有什么办法?”
太子便答道:“我听说此事之后,便立刻派人去追查,发现胡心儿的家人并没失踪。”
“什么?!”长公
主大吃一惊,“既然没有失踪,那为什么谁也找不到?难道京都衙门里头尽是酒囊饭袋吗?”
太子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长公主一下抛出好几个猜测:“是不是衙门里有内鬼,偷偷把他们藏起来?还是说有人把他们关起来准备杀人灭口,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
太子不置可否:“这些都在调查之中。当务之急是把胡心儿救出来,待会儿只要叫衙门的人跟我的人一起去找胡家人,就能还胡心儿清白了。”
长公主十分高兴:“太子哥哥,你也太厉害啦!这么快就能把心儿救出去,又还了她的清白!”
胡心儿在一旁强颜欢笑,心中暗暗地说:人就是你的太子哥哥藏起来的,找起来当然简单了……没准报案的人也是他,典型的贼喊捉贼!
长公主看出了胡心儿的奇怪态度,有心缓和她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心儿,太子哥哥可担心我们了,你还不赶快谢谢她?”
胡心儿不情不愿地说了声谢谢。
随后长公主便去找衙门的人,不久就领着一群人回到了牢房。
京兆尹陈大人一听是长公主来叫,心里就暗暗叫苦,可在长公
主令牌之下,还是乖乖领着衙役们走了过来。
等到看见牢房里的另外一个人,心里顿时一惊:“拜见太子殿下!”
众衙役连忙行礼,心中不约而同的猜测着胡心儿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够惊动太子与长公主这两尊大佛。
太子却温和地说道:“请诸位免礼,我来这一趟乃是因为查到了那胡家人的踪迹。”
“哦?”陈大人听了,不由得擦擦头上的冷汗。“难道他们并未遇害?”
太子颌首:“为了防止他们出事,所以我已经派人暗中盯住了那个地方。”
陈大人便讪讪道:“那事不宜迟,咱们此刻便去将事情弄清楚,若是真冤枉了陆夫人,也好早些还她清白。”
于是太子脱下黑袍,露出一身月白便服,走在最前面。
长公主和胡心儿、陈大人紧紧跟在他的身上,衙役们跟着他们一起往外走。
没想到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有咚咚咚的声音。
“咦,有人击鼓鸣冤?”长公主最先出声。“难道是又发生了什么冤案吗?”
陈大人脑子里的弦都绷紧了,若是平时有人击鼓倒也罢了,可现在当着太子的面,一个弄不好就会留下
坏印象啊!
而且如果是真有新的冤案,他是现在去审案子呢?还是跟着太子去抓胡家人?
走到门口的时候,陈大人已经出了一身大汗,定睛一看松了口气。
原来击鼓的人正是穆卿!
“心儿!”本来紧张的穆卿一看胡心儿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