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技落后的古代,怎么会凭空出现一道屏障?
胡心儿的脸贴在屏障上,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肌肤正被光滑如镜面的东西挤压着,她满怀疑窦地向前推了一把。
双掌明明能够感受得到实物,可目光却没有丝毫阻碍地与里面的女人对视。
这样诡异的现象,不由得让她脊背发凉。
“这是什么东西?”她摸索着那面光滑的“墙”,强作镇定地看向身后。
却见身后空空荡荡,而地道口传来一声轻响,是瓷砖被推回的声音。
一清道人居然把她关在了里面!
此时是设法上去,还是在这里跟那个诡异的女人周旋,伺机救出穆卿?
胡心儿顿时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整个地下室一片寂静,唯有不知道从哪里渗出的细微的风在回荡,幽凉的感觉爬上人的手臂和脖颈,教人生出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那女人半抬杏目,眼底是不加掩饰的薄凉与恶意:“你是谁?为何跟踪我?”
声音居然毫无阻隔地传了出来。
胡心儿再次走到屏障前,不信邪地砸了几下,那屏障却岿然不动,反而是她自己砸得手疼。
那女人坐在石床边的椅子上,带着些
命令的口吻道:“回答我。”
“我是他的妻子!”胡心儿强迫自己沉下气,打量着那个女人。
只见她虽然五官普通,浑身的肌肤雪白,嘴唇嫣红如血,看样貌约莫是30多岁。
在摇晃的烛影下,她充满恶意与防备的视线如同黏腻的毒蛇,让人本能的感到害怕。
听到胡心儿的答复,那女人却露出一副十分意外的样子。
胡心儿心下奇怪,她和穆卿成亲,京城里几乎人人都知道,怎么这个所谓的亲生母亲却不知道?
因为风戈说女人不是好人,所以胡心儿对她也有着敌意,所以并不想搭理她,而是不断的拍着屏障喊道:“穆卿!你听得见吗?”
可是躺在石床上的穆卿却没有丝毫反应。
大约是她脸上的着急和关心不似作假,那女人眼神中的恶意褪去。
女人站起身,墨绿色的衣裙质地柔软光滑,立刻垂下去,悠悠的荡在她的脚背上方。
她的唇边泛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昏迷了,听不到的。”
就在这时,床上的穆卿痛苦地闷哼一声,此时的他脸色苍白,额头上渗着冷汗,嘴唇甚至不断的抖动着,显然正在承受极大的
折磨。
“穆卿!”胡心儿心如刀绞,恨不得自己上去替他承受痛苦,也因此觉得那女人的笑意极为刺眼。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女人:“你是他的母亲,为什么不想办法救他,反而把他带到这种地方任人鱼肉!”
那女人看着她的反应,觉得甚是有趣,幽幽地笑了:“我可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倒是你——”
她缓移莲步,走到屏障前:“小丫头,你几岁了?是怎么与他成亲的?”
胡心儿只觉得谜团一个接着一个,伴随着穆卿痛苦的喘息一起,缠得她都快呼吸不过来。
她警惕地后退一步:“你既然不承认是他的亲生母亲,问这些干什么?”
那女人避而不答,轻声笑道:“你若好奇,不如猜猜?”
胡心儿怒了。
不管是亲母还是养母,从穆卿的表现来看,他对这女人的感情是如此深厚,哪怕失忆,都还牢牢的记着!
可是这个女人呢?
穆卿现在就躺在她的旁边,忍受着梦魇的折磨,头痛欲裂,冷汗频发。
而她,居然可以毫不在意,甚至有心情同胡心儿打探说笑。
可见凉薄自私之至,对穆卿没有丝毫关心。
连日来的焦
虑担忧集中在一起爆发,她的火气腾的就从心底冒出来:“不管你是谁,如果你救不了穆卿,那就我自己来救!”
她用力的踹着那透明屏障,试图把这东西踹碎。
那女人轻轻皱眉:“别白费力气了,这屏障是一种神奇的结界,并非人力能破。”
可胡心儿听着穆卿发出的痛苦声音,哪里还听得见女人的话,不管不顾地踹了半天,可屏障果然如同女人所言,没有半点变化。
心中不由泛起绝望,难道今天她真的只能困死在这里吗?
不,绝对不行!
她抬起头,眸光锋利如刀,质问着女人:“你为何不敢让我靠近他?”
女人自始至终都站在旁边看戏,闻言无声一笑:“因为我不确定谁对他有害,他刚受了刺激,需要静养。”
胡心儿一听,更着急了:“你不让我见,还特意把我引到这里来做什么!”
“小丫头,年纪轻轻的火气别这么旺。”女人打量着她蹲在地上的姿势,有些嫌弃,“身为人妇,你的德容言工都学到哪里去了?”
“关你屁事!”胡心儿狠狠地拍了一下屏障,巨大的响声令女人吓得一激灵。
她得意地笑起来
:“你怕吵?我踢不烂这破东西,难道还不能吵死你吗?等长公主带人进来,我就雇100个人在这里拍,看看是这破东西先烂,还是你先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