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卿一脸凝重地回到了国公府,想要去找胡心儿讨论自己得到的线索。
可却迎面碰上了国公夫人。
奇怪,国公夫人一向自恃身份,深居内宅,怎么会走到外院来?
他神色淡淡:“见过国公夫人。”
自打他“勾引”了轩辕绘梨,国公夫人便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
可今天却主动搭话,满脸欲言又止:“你……唉,你出去了也好,省得看见你娘子她和人……唉!你自己去看看吧。”
她这是在暗指胡心儿和别人私通,怂恿穆卿去看。
国公夫人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
当年的轩辕将军出生于将门,在打仗之时掉下山崖,被她所救,许下三生之盟。
后回到京中,偷养外室,宠妾灭妻。
直到有一天,身怀孩子的外室和护院被捉奸在床。
轩辕将军痛不欲生,亲自执杖,将那妾室活活打死。
自此之后,再也没有莺莺燕燕是国公夫人的对手。
“国公夫人慎言。”可穆卿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甚至连问都没问,就懒得搭理她,“没有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国公夫人有些尴尬,气急
败坏地说道:“所有的下人都在那里围观呢!你以为你的娘子真有那么冰清玉洁吗?”
穆卿根本不信:“围观就围观,跟我有什么相干?”
“夫人,要不要去把陆公子请回来?”周嬷嬷低声问。
“不必!”国公夫人看着穆卿的背影冷笑,“你瞧他这个样子,像不像当年的国公?”
穆卿先是来到了书房,可是静安不在里头,胡心儿也不见踪影。
走出书房,正好撞上一个人。
“陆郎,你,你回来了?”
轩辕绘梨被撞得一个踉跄,面上露出惊慌不安的神色。
“我不能回来?”穆卿敏锐的察觉到不对。“你们是不是对心儿做了什么?”
“陆郎,你误会了。”轩辕绘梨眉眼低垂,“我难道还能逼她和男人躺在一个被窝里吗?我去的时候,府里人已经都看见了!”
冰冷彻骨的寒意瞬间席卷了穆卿的心。
胡心儿出事了!
“心儿在哪里!”他寒声质问道。
轩辕绘梨温柔地说道:“陆郎,你先别急,我这就带你过去。”
陆云诀赶到时,只见一群下人围在门口指指点点。
“都给我让开!”他推开人群,着急要进去。
国公夫人张开双
臂挡在门口,满脸恨铁不成钢:“陆云诀,陆家世代清流积攒的颜面,都要被胡心儿丢尽了!你还不快一纸休书将她休了?!”
从柳大人家回来之后,陆云诀的身份便暴露。
但谁也没有想到,陆云诀明媒正娶的妻子,竟然会在国公府里与野男人苟合!
“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沉塘!”
下人们愤慨不已,七嘴八舌的说道。
“沉塘便宜了她,就该送到大理寺上刑才对!”
几句话的功夫,胡心儿已经变成了众人口中唾弃的荡|妇。
穆卿心急如焚地推开国公夫人:“我陆家的门楣何需你来置喙!”
“你敢不敬长辈?”国公夫人尖叫一声,“快来人,陆公子得知妻子红杏出墙,已经失心疯了!”
立刻有仆役虎视眈眈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疯的是你才对!”穆卿丝毫不惧,指着国公夫人的鼻子斥道,“若是胡心儿在国公府伤了一根汗毛,我绝不善罢甘休!”
国公夫人死死的扒着门框,为了女儿的幸福,她已经不要脸了!
她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云诀,我们两家关系深厚,我难道还会害了你不成吗?”
穆卿直接去掰她的手指。
国公夫人一个眼神,仆役们立刻冲过来:“放开国公夫人!”
情况危急,吃瓜群众都退的远远的。
在十几个身强体壮的仆役包围下,穆卿不死也得脱层皮。
就在此时,一个纤弱的身影扑过来:“陆郎!”
轩辕绘梨哭着道:“母亲,胡心儿犯的错和陆郎没有关系,您要打,就把我和他一起打死吧!”
此言一出,举众哗然。
二小姐居然暗恋陆云诀,还愿意跟他殉情!
“陆少夫人在我们国公府上做下这等丑事,别说是陆家,连我们国公府都蒙羞!”
有人愤愤的说道。
“是啊,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连我们二小姐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
议论间,国公夫人无奈地放下手:“罢了,那你进去吧。”
只见房间里头好大一张床,一名肮脏不堪的男子正呼呼大睡,旁边则是一团隆起,只露出满头秀发。
穆卿以为被子里的人真是胡心儿,连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心如刀绞,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胡心儿一个人留在国公府。
轩辕绘梨的眼神温柔坚定:“陆郎,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跟你一起面对。”
“滚出去!”穆卿抓住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