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宜站起来,把被子拿回房间。钟若云伸手拿了遥控,开了电视,她左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
……
钟若云洗了头,蜜茶棕色的头发垂在腰间,八字刘海微微遮住了眉眼,湿漉漉的,她拿了一条干毛巾,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擦了擦,又放下。
余海宜见她随便擦一擦,拿起毛巾,靠近她,准备给她擦一擦。钟若云见他想要擦,从他手里拿过毛巾,自己认认真真地擦干了。
余海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钟若云与余海宜正在看电视,突然钟若云的手机响了起来。钟若云伸手拿了手机,站起来,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间,关了门,发现是余晴的电话,瞳孔一缩,随即接了电话,右手拿着收款,把手机放在耳边,走到床边坐下,右手倚靠着桌子。余晴一打电话,便破口大骂:“钟若云,你和华霄分手了,还打到他进医院了,是吗?”
钟若云垂下眼眸,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声:“是。”
余晴勃然大怒:“你怎么能打人了?明天赶紧去给人家道歉,我怎么教出这样的孩子,真给我丢脸。”
余晴从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没想到第一次打给她是为了这件事。钟若云眼里含泪,她抬起眼眸,不让眼泪掉下来,她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说不出话来。余晴见钟若云不回答,“你明天赶紧给我去医院道歉,你们能和好就和好,如果不能在一起,就做朋友,知道了吗?”
钟若云艰难地说:“华霄他出轨了,你还让我和他在一起?”
余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语气带着威胁:“你明天如果不去道歉,那我就让你嫁给我们村那个很老的有钱人。”
钟若云冷笑了一下,“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给他道歉。”
挂了电话,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掉下来,钟若云呜咽着,她擦掉眼泪,拿着手机站起来,走出房门,坐到长沙发上,把手机放下,眼睛盯着电视机。余海宜看向钟若云,察觉到她的异常,问:“怎么了?”
钟若云闻言,浅笑了一下,眼睛还是盯着电视机,“没事。”
余海宜靠近钟若云,拥抱着她,钟若云瞳孔一缩,余海宜轻声细语地问:“到底怎么了?”
钟若云感受到了一丝温暖,更咽着说:“我妈叫我给华霄道歉,求得他的原谅,不然就让我嫁给我们那个又老又丑的有钱人。”
钟若云说完,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靠在余海宜的肩上哭泣,余海宜轻轻地拍拍钟若云的背。钟若云不哭了,余海宜才松开了她。
钟若云的世界太冷了,幸好余海宜给了她一丝温暖。
……
第二日早上,钟若云买了一些新鲜的水果,到医院里探望华霄。
来到华霄的病房,只有一个阿姨照顾他。钟若云低垂着眉眼,敲了敲门,阿姨开了门,钟若云对着阿姨笑了笑,“我来探望华霄。”
阿姨请她进去,华霄穿着病服,见到钟若云十分生气,大发雷霆:“把她赶出去。”
阿姨只好请钟若云出去,钟若云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一动不动,好半晌,钟若云弯腰鞠躬,对着华霄说了一声:“对不起,当时是我太冲动了,没忍住,请你原谅。”
华霄冷冷地“哼”了一声,“原谅?你把我打成这样,还要我原谅你?笑话。”说着,指着自己的伤口。
华霄扭头,没好气地叫钟若云滚出去。
阿姨与钟若云一起走出病房,钟若云疑惑地问:“阿姨,华霄他母亲呢?”
阿姨的语气带着忧伤:“夫人在少爷五岁时便去世了。夫人是个很好的人,她当时与老爷门当户对,两人的婚礼别说多么热闹了。但是其实夫人早已经有了心爱之人,是父母逼她嫁的。她嫁到老爷家,也安安分分的。少爷生下来以后,夫人也尽心尽力地教导少爷,那时少爷还是个懂事善良的孩子,可自从夫人去世后,少爷不再像以前那样善良,老爷又从来不教他以善待人,所以才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