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蒙蒙的,北风扑面而来,发出“呼呼”的声音,大路两旁都有大树,树木随风舞动,树叶飘落下来,树叶“沙沙”作响。
余海宜见风那么大,提醒钟若云:“把衣服穿上,待会儿感冒。”
钟若云闻言,抬眸看了看余海宜,让余海宜拿着奶茶,自己则把大棉衣穿上,她没有拉拉链,便从余海宜手里拿过奶茶,继续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奶茶。余海宜见她没有拉拉链,有些无奈,凑近钟若云,在钟若云的耳边用着低沉的声音轻轻地说:“别动。”在钟若云面前蹲下去,慢慢站起来把拉链往上拉。
钟若云眼底里掠过一丝惊讶,不过也没有多在意。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钟若云喝着奶茶的动作停了下来,问道:“你不回家过年,外婆会不会不开心?”
余海宜:“不会,有我爸在。”
钟若云点点头,“哦”了一声。她又接着问:“你现在在哪儿工作?”
余海宜慢条斯理地答道:“没工作。你呢?”
钟若云听到余海宜的回答,眼瞳一缩,随之心平气和地回答:“没有。”
钟若云有些好奇,“外婆和舅舅知道你没有工作吗?”
余海宜:“他们不知道,每个月我都有钱寄回去。”
钟若云若有所思,“哦”了一声。
钟若云:“你现在要去哪儿?”
余海宜:“我送你回家吧。”
钟若云眼底里闪过一丝惊讶,点了点头。
钟若云在一个小区里租了一间房子,余海宜把她送到家,那个小区乌烟瘴气的,很明显,治安很不好。房子里面有几只蟑螂在墙的缝隙爬来爬去,除了有蟑螂,钟若云收拾得还算干净整齐。余海宜倚靠在门边,赖着不走。钟若云疑惑,紧锁着眉头,余海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请我进去坐坐。”
钟若云无奈地扶着额头,请他进去。余海宜慢悠悠地走进去,随便拿了张背靠椅在餐桌前坐着。钟若云把门关上,大步流星地走进去,烧了一壶开水,给余海宜倒了一杯。
余海宜背靠着椅子,双手插裤兜里,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他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温柔地看着钟若云,问:“这里治安不好,环境也不好,为什么在这租房子?”
钟若云随手拿了一张背靠椅在余海宜对面坐下,一只手随意地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放在餐桌上慢悠悠地敲出声音,漫不经心地回答:“没找到好的房子。”
余海宜紧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你就不怕半夜有人来打劫?”
钟若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打得过他们。”
余海宜:“……”
余海宜眼眸认真地看着钟若云,语气没有半点玩笑,十分认真:“你搬到我那里去吧,我那里够大,够我们两个人一起住。”
钟若云犹豫不决,低垂着眼眸,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拿不定主意,不耐烦地踢了踢桌角。
余海宜见她犹豫,“别犹豫了,就这样,我那里冷冷清清的,你搬过去,我们能聊聊天。”
钟若云抬眸看着余海宜,“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我明天搬过去吧。”
钟若云站起来,把大棉衣的拉链拉开,脱下了大棉衣,把大棉衣挂在背靠椅上面,挽起高高的袖子,眼眸温柔地看着余海宜,“吃个晚饭吧。简单点,吃个鸡蛋面,行不?”
余海宜淡淡地“嗯”了一声。
天空一片漆黑,只有月亮照射出来光芒,月光是那么柔和地洒在大地上,一片寂静。
钟若云十分钟左右就把面做好了,盛出来给余海宜品尝,余海宜慢条斯理地浅尝辄止,浅笑了一下,“好吃。”
钟若云抬起眼眸,准备夹起面条吃的手顿了顿。她还未开始吃,便听到了敲门声,她轻轻地放下筷子,站起来,低垂着眼眸,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伸手打开了门,倚靠着门,看到的却是两人长得贼眉鼠眼,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们两人十分干瘦,有一个是秃脑瓜,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他长剪满皱纹,拧成一个疙瘩;另一个剪了一个锅盖头,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五官还算端正,粗短浓密的眉毛下面一双充满恶意的眼睛。两人手里都拿着棍子,一副另人讨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