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溪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景江一眼道:“淡定淡定!堂堂一个夫子怎么咋咋呼呼的!”
景江将桌上的布重新取来,放到了李安成的眼睛上。
楠溪没有理会景江这一吃醋的小动作,继续和李安成玩“真心话”的游戏。“那你喜欢景江吗?”楠溪问这话的声音听着像是在给人下蛊。
景江被这问题吓得虎躯一震:“娘子莫不是真以为我同这……”景江话还没说完,那边李安成便打断了景江的话:“喜欢的。”若不是李安成此时的手被绑在身后动弹不得,他真恨不得当即就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这肯定是妖法!要不怎么这位景夫人问什么他便打什么!他的嘴像是突然有了自己的意识,趁他不留神儿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楠溪听得喜滋滋的。这积分商城里头的东西果真是童叟无欺,她的积分也不算是白花了吧!“那是怎么个喜欢法?”楠溪继续步步深入,景江在一旁听着如坐针毡,不过听到回答是肯定的之后他心里怎么还真有点欢欣?
“小皇子小时候很可爱,很会撒娇,叫人看到后就会不自觉心情变好。”李安成
答得很诚恳,如同正在回答高考试卷一般,作答一丝不苟。
“不过,不是所有时候都喜欢的。”李安成的一个转折将景江和楠溪的胃口都吊了上来。楠溪将心底升腾而起的八卦之火压了又压,最后才用勉强正常的声音继续问道:“那什么时候不喜欢?”
“他长大后便不喜欢了。他如今脸上再也没有以前对世界的那份天然的期许了。我不喜欢看到他这样。”李安成眼见着管不住自己的嘴,心里反而平静了,不就是真心话嘛,说完了,他还是照样要将人带回去的。
楠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了一眼景江:“你现在没有对世界的期许吗?没有啊,我觉得他对未来挺有期许的。”
“那可能他只是对我这个人再也不抱希望了吧。”
楠溪这下彻底懂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俗话说得好,立场不坚定的敌人便是朋友。”楠溪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
“相公,时辰不早了,你该去给小芝麻上课了,把这个人一起带走吧,放在这儿我害怕。”楠溪三下五除二便将景江的书箱收拾好,交到了他的手上。
又进到了客栈正屋
的小厨房鼓捣了一会儿,须臾之后,楠溪提着一个食走了出来。“这是今日给小崽子们的吃食。路上注意安全啊!”
将食盒塞到了李安成的手上,楠溪将两个大男人望屋外一推,将门一关,世界重新变得清静了。
楠溪伸了一个大懒腰,没有臭男人的世界就是爽啊!她重新躺回到了床上,预备再重新美美地睡上一个回笼觉。
被推出门的景江虽然不知道楠溪为何突然如此动作,但此时的时辰确实不早了,比他平日里的出门时间已经是晚了半刻钟,若是再不抓紧,恐怕小芝麻岁承和八哥几个等的时间便久了。
景江来不及思考这其中的关窍,拿着书箱就往前冲。冲到一半,他嘴里暗骂一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被扔在门口的李安成手脚还被绑着,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正提着楠溪塞进去的食盒。
景江不耐烦地直接拿刀将李安成脚上的绳子砍了,一脸不郁地道:“你在后头跟着,若是敢有什么不规矩的动作,我立马把你扎个昏天黑地。”
说罢,景江便又重新冲了出去,也不管后头的李安成有没有跟上。景江跑了一
会儿,到底是羸弱的书生,只是将将跑了一里路,便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他低着头双手撑腿正缓一缓气,看到在他的双脚旁出现了一双熟悉的靴子,他一抬头,果然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你怎么在这儿?”面前的李安成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是暗夜里的一个幽灵一般身姿轻盈。景江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说起话来还是断断续续的:“我真是……竟然……忘记你是会武之人,既然是会武之人,肯定是会轻功的……是不是……”
李安成嘴里还被塞着布,不能张口,他点了点头,眼神里全是理所当然,看着景江的眸子里分明写着“都是你太弱了”。
景江抿了抿嘴,表示有被气到。“会轻功算什么,你不知道路,还不是白搭。”景江保持着自己作为一个夫子的理智,先不和他计较,继续踏上了赶路的“旅程”。
紧赶慢赶,总归和正式讲学的时间没有差太远。看着花府的大门,景江舒了一口长气。“景夫子今日可是起得晚了,小厨房有备菜式,是否需要给夫子送去?”守门的门童对这位花老翁十分看重
的夫子十分有礼。
“不必了。”景江挥了挥手,又指了指身后的李安成道:”这是我今日给小公子带来的陪练。”
“是,两位请进。小公子在里头等着呢。”门童乖巧地将大门打开。李安成在到达花府门前的前几分钟被取出了嘴里的布,身后手腕上绑住的绳子也被景江用他身上的袍子遮住了。
在外人看来,景江身后跟着的便是一位和老爷爷一样喜欢将手背在身后的“壮士”。说是“壮士”实在是不为过,李安成身材高大,看着高过景江整整一个头。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