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溪摸着那一串翡翠珠玉制作而成的玉坠,心中有些五味杂陈。她没成想这面黄肌瘦的穷鬼景江竟还有这样精致的物件儿。
“我有点儿相信这人会是男主了。”楠溪默默在心里嘀咕。
“那是!我的系统的男主,还能有假?你的福气在后头呢!”男神系统接话接得很麻溜儿。
楠溪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暗暗想,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无奈的反应一闪而过,楠溪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那块玉佩上。
“想必,这物件儿对你来说很重要。”楠溪将玉佩重新塞回景江的手里。
“英雄所见略同,娘亲,小芝麻也是这样觉得的。”景思恒急忙附和。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这玉佩背后的含义咯。”
被楠溪一语道出,小芝麻呵呵笑了两声,些许尴尬了几秒,继而又委屈道:“是啊,娘亲,爹爹平时护得可紧了。你可千万不能让他当了。”
“东西再贵重,也不过就是个物件儿,难不成还比性命更金贵么?”楠溪淡淡道。
小芝麻听了吐了吐舌头,不再接话。
“正是,还是娘子深明大义,我这就去当铺。”景江面上十分坦荡,看不出
一丝不舍。
楠溪深深看了景江一眼,没有说话。
楠溪总觉得景江现在脸上挂着的那个笑容,实在有些牵强。
“行,咱们先回去收拾出三个包袱来。一人背一个,拿上日常用的衣物干粮,还有你爹的笔墨纸砚就走。不要贪多,咱们现在最宝贵的是时间。”
楠溪吩咐完,景江和小芝麻都重重地点点头。
……
地牢中。
黑暗里的风吹起来比平时要凉上几分,挂在牢门上的一块破布条迎着风摇摇晃晃着,时而飘逸,时而又被吹做一团,好不自由。
牢门中,楠川垂着头,手指微微动了两下。麻痹的药效终于渐渐褪去,意识重新回归到楠川的脑中。
第一眼见到自己正身处的环境,见到潮湿的地面与稻草堆时,楠川震惊到不知作何反应。再发现自己的腿已失去知觉时,楠川的脑子已经彻底不会转了。
他还记得在前往衙门理论的途中,他正看着机会想趁机溜走,不然若是真的上了公堂被人发现他是装的,必然得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一个官兵大哥却主动找上了他。原来多年摸爬滚打,深谙社会规则的官兵大哥早就看出楠川的猫腻
来。
他是来和楠川来谈合作的。
称官府会和他站在一方一起来坑楠溪的钱财,不过事成之后,钱财要五五分才是。
他听了之后当即便点头答应了。有了官府做背书,他楠川还怕什么?只是没想到,计划失败,他当即变成了一枚被丢弃的棋子,最后沦落到这阶下囚中。
楠川痴痴望着窗外的夕阳,眼神呆滞,了无生机……他想起以前在茶楼中听过的话本子中的故事,原来这便是因果报应么?
秦大人抱着暖炉倚靠在他那条披了虎皮的雕花躺椅上,回想起白日里公堂之上的场景,好一阵不快。
“师爷!叫你打听的事儿都打听清楚了么?”秦大人不耐烦地抖抖腿,又用手敲了敲面前的梨花木桌子。
不爽的态度将师爷吓得直接跪坐在地。
侍奉这位大人这么多年,这位师爷还从未见到大人这么着急上火过。
大人的官儿不大,但手段却是极其厉害的。想到现在正身在牢狱半身残废的楠川,师爷又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说话!抖些什么?”
“是!大人!这楠溪小娘子的事儿说来还十分神奇。据村民们所说,这以前的楠溪就是一
个实实在在的大傻子。话不会说,活儿也不会干,走到哪儿就被嫌弃到哪儿,因此很不受家里的大哥们待见。就在前些时日,这傻子楠溪生病了,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就被楠川卖到了现在的景江家里做媳妇。”
“说重点!”
“重点来了。大人,嫁过去之后的楠溪仿佛突然神智清醒了,说话做事都十分干净利落,还学会了一手描眉画眼的好功夫,在市集上大受欢迎,也挣了不少金银。这就被他大哥惦记上了。才有了这么一出。”
秦大人听后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又在手中的烟枪中多加了些烟丝。他深深吸了一大口,最终吞吐出浓浓的一层烟雾来,直往师爷脸上去。
师爷被呛得喉咙极痒痒,又不敢咳嗽,脸被憋得通红。
“倒还真是有意思,莫不是被鬼上身了不成?”秦大人嘴角荡漾出参杂着危险的笑意。“去,派人给我盯着。本官觉得和这位楠溪娘子甚是投缘,她的一举一动都给我盯紧了。”
“若是跟丢了……”
秦大人后半句还没出口,师爷吓得立马磕头:“若是叫她跑了,下官万死不能辞其咎!”
“这还差不多,下去
吧。”秦大人满意地点头,叫师爷下去时就像是在招呼一条看家狗。
走出房门后的师爷重新挺直了腰杆儿,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摇了摇头,这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不敢多耽搁,师爷不敢花时间多感慨,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