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若若已经不哭了,伸手指戳韩齐光白里透红的脸,“你起来,我把清白送你了,还不够吗?”
韩齐光凑近蒋若若,在她耳边深深吸了口气,“不够,我的清白还给你了呢。”
蒋若若语塞,身体不自在的扭了扭。
“若若,”韩齐光初尝情事,受不了一丁点的刺激,她稍稍一动,他就浑身窜火。而韩齐光说出的“若若”两个字,就像被他点化了一般,在他的舌尖上转了转,仿佛春桃的梗打了一个结似的,又似海底的水草缠成一个扣儿,套住蒋若若,令她身体瞬间软作一滩水。
蒋若若在他轻柔缱绻的怀里,再次迷失。
浮浮沉沉、潮起潮落,永无停歇……
这一夜过的甚是漫长,昏昏睡过去之前,蒋若若心里闪过一句话,那就是谁说这人是温润君子的,她保证不打死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蒋若若睡得很沉,自然不清楚韩齐光让人又收拾浴室、又抬热水的热闹劲。拂晓时,韩齐光起身让人找了个医婆来给蒋若若检查,不过最后上药环节还是韩齐光自己动的手。
待蒋若若再次睁开眼,已经日上三竿。
蒋若若腾地坐了起来,然后就悲哀地发觉,只要一动,浑身都牵着疼。
才从床上跌跌撞撞蹭到桌前,就有丫鬟推门而入。
丫鬟告诉蒋若若,公子去上朝前吩咐她们照顾好蒋小姐,还让告诉蒋小姐公子会尽快赶回来。丫鬟们给蒋若若端上精致的菜肴和崭新衣裙,衣裙料子和韩夫人前次送给她的一模一样。
蒋若若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意识到韩齐光这是让她等他回来商量后续的意思。
她一下如坐针毡,因为她根本没想和他有后续。
蒋若若拉着丫鬟聊天,了解到最近半个月韩夫人为了避开满城柳絮,去了檀溪寺斋住。蒋若若这才放下心。
她稍稍动了动,不过轻轻牵动腰肢,就忍不住抽气,又在心里痛骂了韩齐光一刻钟。咬牙忍住,蒋若若分批次几次差走门口的丫鬟们,方得以凭借自己对韩府的熟悉,从韩府逃离。
蒋若若没有直接回家,先去了含香馆。一进店铺,掌事和石头就惊呼出声。原来她昨夜未归,蒋奉奉心急如焚,竟出了府来含香馆找她,寻她不到,又急匆匆出门找。石头跟在蒋奉奉身边跑了一夜,到今早,见蒋奉奉身体撑不住,好说歹说才把蒋奉奉劝回家。
蒋若若心咯噔一声,怕什么来什么,这下可得好好想想怎么对蒋奉奉解释夜不归宿了。
一巴掌拍走好奇的不行的石头,蒋若若换了一身备用衣裙,又仔仔细细上妆,掩盖好脖子上的红痕,才坐着马车回了蒋府。
见到蒋若若安然无恙,脸比纸白的蒋奉奉泄了劲。接着蒋奉奉脸色变化,质问蒋若若去了哪里。听蒋若若解释她遇到明太医的女儿明茉,蒋奉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明茉是谁。
“你素来和明茉没交往,怎么会留宿明府?蒋若若你别跟我扯谎。”蒋奉奉板脸。
蒋若若心突突,蒋奉奉那鼻子比狗都灵,一向擅长拆穿自己。她梗了梗脖子:“怎么不会,明小姐同情我,拉着我说了好多话,我又没人可以倾诉。聊着聊着就被明小姐拉回府了。对了,明小姐还说要请明太医来为你诊脉呢!”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若若你别瞒我事。”蒋奉奉很严肃,坐在椅子上直起腰。
蒋若若视线从蒋奉奉盖在腿上的粗毛毡毯上划到蒋奉奉枯瘦如柴的手上,轻轻点了点头。
因为担
心韩齐光找上门来,蒋若若再次出门时,特意嘱咐看门的老翁,最近几日无论谁敲门都不要开,自己回来会走后门,婆子买菜进出也走后门。
老翁疑惑:“小姐,是出了什么事吗?”
蒋若若心说可不是嘛,她道:“最近世道不太平,我欠了别人银子,正想方设法东拼西凑,你别告诉我哥,等我还了帐就没事了。总之,你可得替我守好门。”
老翁如临大敌忙不迭点头。
又去含香馆交代她要请几天假,蒋若若拖着酸疼的身体,来到一家小客栈开了个房间,和衣倒下闷头睡到了夕阳西下。
韩齐光这一日的早朝上的心不在焉,脑子里全是蒋若若,恨不能立即回府。他想,他真是混蛋,明明知道她初经人事,最是娇弱,自己还禽兽一般,又懊恼又心疼。
打死韩齐光都猜不到被自己“蹂躏”一夜的可怜弱小无辜蒋若若已经调虎离山,离开了韩府,还把自己塞进了一间他想不到的小客栈。
待枯燥乏味又冗长的早朝终于结束,韩齐光才要迈步又叫今上留下了。今上要韩齐光给拟一道赐婚圣旨,赐婚昭阳公主和吐蕃王爷强巴仁增。
继昭阳公主又是上吊又是哭闹、魏皇后和今上僵持半年多后,魏皇后和昭阳公主还是没能扭转今上心意,接受了赐婚的结局。但魏皇后提出,强巴仁增需要留在京都,宫里会给昭阳公主建造公主府,公主出降不出京。今上同意了。
就算如此,韩齐光拟圣旨时,还是又目睹了一场皇家秘事,昭阳公主闹到了紫宸殿,又摔又踢,把今上气的脸红脖子粗,最后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夫妇赶来劝走了昭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