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又被三皇子拦住。
三皇子忙道:“叶三小姐,我刚偷偷让人去找了身衣裙,你如果不嫌弃,赶紧换上吧,估计现在外面的人都在找你。”
是啊,叶凤媛想要设计陷害的是她,现在她不见了,戏还要怎么唱?
叶凤泠也不磨叽,换好衣裙后,就同三皇子一起,去往议事堂。
待他们二人进议事堂时,里面已经不仅是几府夫人,还有好几位小姐公子。大家抬目,便见一个头顶白麻布、满脸青紫的公子和一个手被包扎、形容瘦弱的小姐一前一后走进来。
叶凤媛见叶凤泠终于现身了,也没时间想为何对方会和三皇子在一起,忙站出来高声道:“绣屏,你说你是在院子里被敲晕的,你当时为何会在院子里,有没有看见什么别的人?”
绣屏见叶凤媛眼色有异,回
头瞧到叶凤泠走近,她脑子略清醒些,权衡轻重,知道如果不把叶凤泠绕进去,四小姐一定不会帮她,便道:“三小姐说想四处转转,我就领着三小姐去院子东北角上的茅草屋,不成想半路上三小姐就领着紫苏自己走了,把我一个人丢在院中。”
“哦,原来三姐姐也去了茅草屋?”叶凤媛不理绣屏的破事,转头朝向叶凤泠,似笑非笑:“三姐姐,大家一直在找你,最后就绣屏看见你和紫苏去了茅草屋,那为何你现在才出现,只留紫苏一人在茅草屋同秦世子寻欢作乐?”
叶凤媛一直想踩扁她,却没想到会到置她于死地的地步。把她同秦琰锁于一室,等她被秦琰侮辱后,再带人捉奸,把她钉在失去清白的耻辱柱上,到时候,好的结局是秦国公府迎她入门,但一辈子都有婚前失贞的污点,坏的结局是去做妾、甚至被送出京都,青灯古佛一世。
呵,也是啊,能把自己送去翠云楼,这次的筹谋又算什么呢。
叶凤泠冷冷看着叶凤媛,眸清而无波、唇红而成线。
怒火满溢胸腔,她整个人站得笔直,一字一句道:“四妹妹,你做过什么事,心知肚明。人在做,天在看。现在我清清白白站在这里,天公可以为我作证,若有半句虚言,叫我死无葬身之地。至于你,敢像我这样当众发毒誓么?不敢吧,不敢也没关系,天理昭昭、疏而不漏,做下恶毒之事,迟早会被报应回来。”
“你,你胡说什么!”叶凤媛脸色全变了,她转身向王夫人道:“伯母别听三姐姐混说,她现在被吓傻了,胡言乱语。”
众人却都沉默无语,王夫人冷着脸看叶凤媛,目光冰冷。
叶凤媛急地跳脚,自己设了一局,不想不仅没套上叶凤泠,如今她当众发毒誓,想必,她确实还是清白女儿身,那自己怎么办,如何快速把自己摘出去呢?
泪水涌上,叶凤媛哽咽道:“三姐姐,你何苦这样,为了扯我下水,不
惜发此毒誓,难道你真的这么不喜欢我么?”
干坏事的还要哭得委屈,叶凤泠被恶心坏了,她两肋气得生疼,当她看到一旁的紫苏蜷缩在地上,无声也无息时,牙齿咬得死紧,手都哆嗦了。
叶凤泠跑到紫苏跟前,抬起紫苏的头,入目便是无神空洞的眼睛,她心中大恸。
叶凤媛却没不给叶凤泠喘息的机会,她哭诉:“三姐姐,你进来就发毒誓,却根本没说你去了哪里,难道你……真的去过茅草屋?”
只要叶凤泠无法否认去过茅草屋,那她就说不清自己同秦琰是毫无瓜葛的,孤注一掷、破釜沉舟就是叶凤媛现在的想法。
见紫苏呆呆傻傻,再无平时机灵,就像一具已经死去的躯壳,叶凤泠再忍不住泪如雨下。她轻轻抱了抱紫苏,对方在她怀里微微颤抖。
叶凤泠放开紫苏,起身走到堂前,对着王夫人、纪夫人和众人朗声道:“我嫌宴席上闷,就带紫苏出去透气,迎面遇上绣屏,她说二小姐同四小姐在院子东北角的园圃里吵闹,因为怕姐妹失和被闹出来,我就跟着绣屏往那边走——后来遇上了三殿下,身上的伤疼得我晕了过去,醒来就被三殿下带来了这里。伯母、纪夫人,我所言句句皆实,三殿下可为我作证。四妹妹,你口口声声说在找我,那请问你是单独一人找我,还是带了丫鬟婆子,谁能出来为你作证?还有绣屏,你说你看着我和紫苏自去园圃,我和紫苏第一次来到这个庄子,不要说园圃,就是在院子里,我们都分不清东南西北,怎么可能认识去园圃的路?”
“三小姐你——”绣屏才欲开口,却被叶凤泠拦住话道:“绣屏,你也算叶府的老人了,虽然我曾往你身上泼冰水,但那是因为你背地编排主子。事到如今,我只想问你,为了一个不管你死活、不在意你清白的主子,就栽赃陷害他人,你不怕报应么?”
“啪啪——”一阵掌声传来,从门外走进来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