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茶吓得腿一软,竟直接跪倒在地上。
“姑,姑娘,不知奴婢做错什么了?”
“不知你做错了什么?”云雁菱不怒反笑,起身走到雪茶跟前,自上而下地睨着她,“不禀报爹和外祖母,却意图私自将外男引入我的院子,你是何居心?!”
雪茶心头一惊,这可是故意侮辱高门小姐名誉的大罪!
眼珠子咕噜一转,忙道:“奴婢不敢!姑娘,奴婢也是为您着想啊!”
“您一直痴恋齐王殿下,如今好容易殿下回来,您就可以不用嫁给太子……”
“啪——”
话没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便劈头盖脸而来。
雪茶的一侧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好你个居心叵测的东西!”
“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偏要将我往绝路上逼!今日我私自与外男见面,若传出去,日后我还有脸活下去吗?!”
云雁菱怒视着雪茶,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若非留着有用,她此刻早将人打杀了!
“姑娘!您不是……”雪茶还在持续蒙圈。
“住口!我与凤祺然从无瓜葛,”云雁菱一拂袖子,转过身去,“你现在就出去告诉他,若要等我爹,便自顾等着,白氏和云亦瑶也能好好招待他,若是来找我……”
“你听好了,本姑娘没空!”
雪茶根本不敢再说一个字,站起身就匆匆离开了清苑。
……
月华院里,白氏一脸煞白,全然没有了往日贵妇人的神气。
她在柴房里过了一夜,回来也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
云亦瑶也在陪着她。
“你说什么?那小蹄子居然不上当了?”
听着雪茶的禀报,白氏气得脸色又是一白。
雪茶低下头。
她甚至不敢将云雁菱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一遍。
“娘,这是怎么回事?她不
是痴恋齐王殿下吗?为什么现在又说与齐王殿下没有瓜葛了?她不来,这可如何是好?!”云亦瑶急得看向白氏。
白氏身子一晃,扶在椅把的手一紧:“不可能,她当初一心一意闹着要和齐王殿下在一起,现在怎么可能说弃就弃了?”
“雪茶,你可有说清楚,今日齐王殿下是来娶她的?”
雪茶忙答道:“奴婢都说了,过去姑娘一听到齐王殿下的名字马上就飞奔出去了,可现在一听到齐王殿下的名字好像被踩了尾巴一样。”
白氏闻言也沉默了。
若是如此,那她们连夜去请来齐王殿下还有什么用处?
“可恶!”
云亦瑶一咬牙,瞪着雪茶:“她不肯去见齐王殿下,你不知道直接带着齐王殿下去清苑找她吗?”
雪茶不敢诺诺地不敢应声。
好在白氏还存有几分理智:“瑶儿。”
“你没听那小蹄子都说了,齐王殿下是外男,咱们本是做筏子让她自己去见齐王,若让齐王去见她,反而是咱们的错处!”
“一时失误事小,齐王殿下动怒则事大。”
听完的白氏的分析,云亦瑶也明白了过来。
但还是很不情愿地一跺脚:“可是,娘,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白氏思索片刻,一咬牙,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雪茶。”
……
前厅。
白氏早已换好衣裳,和云亦瑶一起接待了凤祺然。
凤祺然淡淡瞥了云亦瑶一眼,有几分不满:“怎么只有你们,菱儿呢?”
白氏暗地里咬牙,赔笑道:“已经差人去请了,齐王殿下请坐。”
凤祺然却并不买账,一双凤眼斜斜地睨着白氏:“云夫人,昨夜可是你急着给本王送来的帖子,若今日有失,可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白氏心有戚戚,似乎早习惯了他阴鹜
的行事作风。
低眉顺眼地福礼:“齐王殿下放心。”
心下却又将云雁菱痛骂了一顿。
云亦瑶也陪着笑脸,伏低做小地给凤祺然端茶送水。
美人在前,凤祺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兀自坐下,静静等着云雁菱到来。
……
清苑。
云雁菱刚给胧月换过药,雪茶便进来了。
见云雁菱竟然纡尊降贵亲自为胧月换药,眼中又闪过了一抹记恨。
但很快掩去,低眉顺眼道:“姑娘,夫人叫您去见见齐王殿下。”
云雁菱手上的动作一顿,就连胧月也看向雪茶。
“雪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姑娘要嫁的是太子殿下,现在去见齐王殿下算是怎么回事?”胧月快言快语。
雪茶不服气道:“可夫人和二小姐都去见了,姑娘作为云府大小姐,见见客也是礼数。”
竟是教训起云雁菱来了。
“姑娘,这……”胧月有些担心。
因为齐王殿下,姑娘和太子殿下闹过太多不愉快,每次姑娘都是哭着回来的。如今好容易姑娘和太子释冰,若又因为齐王殿下出了什么岔子,姑娘怕是又要难过很久了。
天可怜见,她可不想让姑娘再难过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