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轶儿,不得无礼,怎么和你大哥说话呢!”荣安侯夫人不轻不重呵斥萧轶一声。
萧轶立刻扬高了声音道:“我怎么无礼了,大哥的院子早不起火晚不起火,偏偏母亲这里丢了东西,他院子里起了火?这事儿怎么那么巧呢?
大家都是一个院子住着的,凭什么他就高人一等,这院子里的下人都被叫到这里审讯了,凭什么他院子里的人就不能过来?
不过是伺候人的下贱玩意儿,玩什么与众不同呢?是吧大哥?
你院子里的人,月例走的是荣安侯府的公中,怎么有事就只听你自己的吩咐,这不太合适吧?”
萧延扬了一下眉梢,被萧轶这么当众挑衅,倒也没有发火,只是皮笑肉不笑的道:“要讨论合适不合适吗?
行,正巧我今儿回来的早,有空和你讨论。
上个月初六,你在柳树巷买的外宅,宅子里配了丫鬟婆子护院车夫,伺候里面你养的那个女人,这些钱从哪出?”
萧延话音一落,萧轶立刻脸色大变。
他身后,荣安侯夫人和陆微更是齐刷刷一脸震惊的看过来。
旁边府里其他妾室姨娘庶子庶女们更是一脸八卦望过来。
萧轶捏了拳头就朝萧延砸过去,“你胡说八道什么,少血口喷人!”
萧延抬手捏住萧轶的手腕,萧轶顿时让捏的脸色发白,萧延将他的手腕狠狠一甩,“柳树巷二十七号,我是不是胡说,你亲生的母亲和你刚怀孕的妻子过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还谈吗?还谈的话,我这里正巧听人说,大上个月的时候,春熙楼,有人为了新来的头牌大打出手,最后赔了对方一万两银子息事宁人,需要我告诉大家这个一万两的冤大头是谁吗?”
陆微身子一晃,打着摆的朝后倒过去。
荣安侯夫人立刻一把扶住陆微,朝萧轶呵斥,“混账东西,还不赶紧过来扶微微回去休息!”
萧轶没料到他的这些事萧延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正脸上挂不住心里窝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闻言恶狠狠瞪了萧延一眼,“血口喷人是吧,你给我等着!”
说完,转头去扶陆微,“微微你别听他胡说,他就是故意刺激你,坏着呢。”
萧延懒得和他争这口舌,冷淡的看了荣安侯夫人一眼,正巧荣安侯夫人也朝他看来,“延儿累了一天,也回去歇着吧,你院子里意外失火,应该是没什么大事,火刚起就被扑灭了。”
她这是想要息事宁人。
萧延无所谓,只要别把手伸进他的院子里,他懒得惹一身臊。
转身出了荣安侯夫人的院子,十三已经候在外面,“咱们院子里的火是突然烧起来的,从院子西南角开始烧的,快要蔓延到书房的时候被扑灭,院子里的守卫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但是书房的门被人打开过。
里面的东西没人动过,书房门口的香灰还是完好的,应该是有人想要趁乱进去,但是没得逞。”
萧延嗯了一声,回想刚刚萧轶和荣安侯夫人的态度。
“那边丢了什么?”
十三道:“说是屋里的现银,银票那些,全都丢了,另外首饰匣子也不见了。”
“陆嘉呢?”萧延问。
“她和春宝回来,正好赶上正院那边闹起来,接风洗尘宴没有办成,夫人在那边抓贼,她和春宝就回自己院子了。
还有就是,陆三小姐那个乳母,今儿死了。”
“死了?”萧延眼底带上一抹震惊。
十三点头,“今儿陆三小姐把人带回去不出半个时辰,那乳娘就死了,应该是让打死的,但是老夫人的意思是,畏罪自杀。”
萧延冷笑一下没说话,心里想的却是今儿下午在街头遇上陆嘉时的样子。
明明刚刚闹出人命,她却一脸坦然的逛街吃东西,还盘下一个店?
究竟是她麻木不仁,还是说那乳娘当时真的把她卖了青楼?
“爷,夫人那边,是真的丢了东西?”十三跟在萧延一侧,打断了萧延的思路。
“丢是肯定丢了,不过从那边的态度来看,她十有八九是以为我偷了她东西呢。”
“咱们会偷她东西?这些年,夫人当年的嫁妆不都被她借着各种理由攥在手里?她抢了咱们东西不说,还要怀疑咱们是贼?”十三愤愤不平。
萧延道:“犯不着和她生气,该干什么干什么,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抓杀人狂魔,别在京都闹出乱子。”
翌日一早。
陆嘉带着春宝出门。
“小姐,夫人的命令,说是今儿要带您去做衣裳。”
春宝刚刚提着一个大麻袋甩倒肩膀上,推门从屋里出来,迎面遇上院子里伺候的婆子。
那婆子许是被昨天陆嘉乳母的死震撼到,不太敢上前说话,眼底带着点畏惧,隔着一米多远的距离道。
春宝翻个白眼,“我们小姐又不是乞丐,让她帮着做衣裳?喜欢什么我自己会做,不用她操心!还说给我们接风洗尘呢,结果呢?昨儿一晚上就听你们鸡飞狗跳了,假惺惺。”
撇撇嘴,春宝扛着肩上的麻袋朝外走。
陆嘉也从屋里出来。
那婆子想要上前拦,但被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