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声跟司徒信卯上了劲,可后面还有一位神仙呢。
“你,来跟老子打!”
大刚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脸上猥琐笑容,他认准的目标,正是躲在司徒信后面的卢公子。
换做平时,卢怀远对于这种人物都是嗤之以鼻,家里豢养的人才众多,何惧一名痞子,强如青帮,不是也得乖乖听话?
可今天不同,张家兄弟不知哪根筋抽抽了,竟然提出要群殴,日防夜防,防不住猪队友,早知如此,带来几名打手防身也好。
面对社会大哥的挑衅,卢怀远临危不惧,解开衬衣扣子,做着战前准备工作。
“老子打过那么多人,你算是最有钱的,也不知道富豪家的公子,耐不耐揍,一会打疼了,可别哭鼻子。”大刚布满张狂笑意,一步一步朝着卢怀远靠近。
大刚虽然不如赵凤声和花脸战斗力强悍,但日积月累的野架打下来,靠着不俗的块头,在普通人里算是能打的存在,卢怀远一副文弱书生形象,身高体重差了一大截,两人从卖相中,已然分出高下。
“凭你也配?!”卢怀远冷哼道。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卢怀远竟然先递出一拳。
步伐前后灵活,架子有模有样。
江南第一豪门家的继承人,当然要重点培养,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身体素质同样也极其看重,他们生意人清楚,人最大的本钱,是健康,长命百岁才是硬道理,所以卢怀远文武双修谈不上,但适当的健身跑步还是必修课。偶尔玩玩跆拳道,练练空手道,有几年的童子功。
“呦呵。”
大刚一个不小心,被偷袭在胸口。
“奶奶个大酱缸,作死的东西!”
大刚愤愤骂道,胳膊抡圆,用足力气,上去就是一通王八拳。
跆拳道空手道那些功夫,大部分是表演用的花架子,论及实战,卢怀远打过的架还没对方零头多。
“草!小b崽子,你不是挺跳啊!敢对罗弦月动歪心思,草!还敢绑架我侄子,草,敢对生子下手,你奶奶的,现在咋不咋呼了,狂啊,再狂一个!”大刚充分演绎了痞子们打架时的丑恶行径,喝了武云水,奶奶不离嘴,口中输出占据百分之七十以上,不管是不是占据上风,口头绝对不能输。
起初,卢公子还能靠着基本功应付,眼见大刚拳头越来越密,脏话越来越多,逐渐力气不支,稍微一个不注意,大嘴巴子呼到了脸颊。
啪!
疼倒是不怎么疼,只是声音特别大。
卢怀远养尊处优惯了,从来都是他踩人,哪曾受到如此羞辱,一记耳光点燃了卢少爷怒火,也不讲究什么章法了,论起跟大刚同样的王八拳,全靠蛮力照章还了回去。
“草!天天吃喝嫖赌,挺有劲。”
大刚脖子挨了一胳膊,疼得他龇牙咧嘴,多年群架经验,告诉他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守,顾不得疼痛,瞬间抱住卢公子腰部,膝盖猛顶对方胯下。
卢家一脉单传,至今没有第三代,若是顶实了,卢家几乎要绝后。
老卢家生死存亡之际,一名高大挺拔的男人用手掌摁住了大刚膝盖。“换人,我跟你打。”
多日不见,陈蛰熊蓄起了长发,一根皮筋束成马尾状,英挺身形,加上俊逸五官,很有古代侠客风采。
大刚见到有人帮忙,喘着粗气后退几步,眼睛骨碌一转,想到生子的叮嘱,索性胳膊一挥,喊道:“老子累了,停会再打。”
累是假的,保命才是真的。
当初把赵凤声揍得鼻青脸肿的家伙,他才不去招惹。
“随你。”陈蛰熊淡淡说道,立体五官散发出与世无争的恬淡。
各自都找好了对手,剩余的两位,便是双方阵营中的谋士,郭海亮和张缨豹。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一起,四目相对,嘴角分别挂有笑容。
“你的打牌方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郭海亮点燃一根香烟,叹道:“按理说,有双王保驾,才敢肆无忌惮的出牌,可到现在我也没找到你的双王在哪里,难道是陈蛰熊?”
陈蛰熊自从因伤退出江湖后,极少露面,因为赵凤声和张烈虎的矛盾,曾经出面调解过一次,再往后,姓陈的杳无踪迹,赵凤声猜测他是壮士断腕后的隐退,没想到今天又出现在大家视野。
郭海亮算来算去,今天唯一的不确定性,只有在陈蛰熊身上,即是他跟赵凤声关系再怎么好,身份还是张家老大,从血缘和亲疏而言,必须要站在张家那边。
“能不能给我一根?”张缨豹苍白脸颊挤出一抹笑容。
“如果一口气喘不上来,不会讹我吧?”郭海亮开了个玩笑,把烟和打火机慢慢递了过去。
“苟延残喘的我,换精力旺盛的你,好像不亏。”张缨豹轻轻抽了一口烟,刺激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咳嗽。
“假如陈蛰熊在全胜时期,你们赢面最多有七成,可七成对你而言,还是太少了,不到九成以上,你不会这么做,对吧?”郭海亮耐心问道。
“你不够了解我。”张缨豹摇头道。
郭海亮明白了他的答案,笑道:“太了解你,就会按照你的思路去思考,很容易掉进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