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解决掉麻烦,望着四人狼狈跑路,赵凤声拍掉衣服灰尘,潇洒说道:“走,咱们继续喝酒去。”
同为政法大学高材生,于青甫理解他的做法,说道:“赵哥,你是想把他们犯罪的证据录下来,然后递交给警方?”
赵凤声笑了笑,“怎么,觉得我的做法有问题?”
于青甫脸色苍白,摇头道:“不是有问题,我只是觉得治标不治本,他们仅仅是青龙帮底层成员,即便抓进去坐牢,也不会对青龙帮造成伤害,一声令下,依旧会有凶徒来前赴后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解气是解气,好像仇怨结的更深了。”
赵凤声弹飞烟头,轻声道:“我会把所有麻烦全部解决掉,包括整个青龙帮在内。”
于青甫显然不相信这个天大的牛皮,堆在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
赵凤声自信一笑,“觉得我单枪匹马对抗青龙帮,是天方夜谭?放心吧,我有帮手。”
于青甫支支吾吾说道:“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跟青龙帮作对,极有可能会带来灭顶之灾,用生命的安危来做赌注,值得吗?”
赵凤声抬起头,看着繁星点点,眼中湿润,喃喃道:“很简单,我也是雷氏集团的人,我想为死去的长辈,尽一份从未尽过的孝心。”
……
……
十几公里之外的市中心,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张烈虎和张缨豹两兄弟在露台欣赏风景,放眼望去,皆是绚烂灯火,致使这座美丽的城市,在夜幕下也极尽妖娆。
张缨豹怕冷,江南温柔的春天也觉得寒意凛然,于是裹了件宽大浴袍,双腿套了睡裤,棉袜套在脚上,这才觉得好受些。
张烈虎跟弟弟截然相反,习武之人阳气足,怕热不怕冷,光膀子,大裤衩,身边放了一圈啤酒铝罐,还是冰镇过的。
张缨豹喝了一口二锅头,平静说道:“卢怀远出工不出力,把事情吩咐下去当甩手掌柜,不闻不问,有避祸嫌弃。”
张烈虎举着战斧牛排当鸡腿啃,一嘴咬掉二两肉,不屑道:“先收拾掉雷斯年,再腾出手拿卢家开刀,这俩谁也跑不了。”
张缨豹甩了甩中分汉奸头,无可挑剔的五官呈现出担忧神色,“我觉得事态的进展,太过于诡异,或许咱们低估了雷斯年,更低估了卢怀远,换句话说,可能是夜郎自大了,百年望族,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张烈虎对于弟弟的话从来都是深信不疑,他也不是只会打架的莽夫,稍微一琢磨,就明白其中关键,“你是说雷斯年不反抗,卢怀远不听话,俩人都憋着坏呢?”
张缨豹晃着红酒杯,用喝红酒的方式喝着白酒,轻声道:“照此发展下去,雷氏集团很有可能会撤摊子,赔个几十亿,将资产打折变卖。”
张烈虎抹去嘴角油腻,傲然说道:“谁敢接盘?”
张缨豹双手插入袖口,慢悠悠说道:“不错,有咱们坐镇,不会为了那点利润把命都不要,但任何事都有例外,在我猜测中,最有可能接盘的,你猜是谁?”
张烈虎浓眉皱起,“谁?”“卢家。”
张缨豹面无表情说道:“我说的是卢家,而不是卢怀远。”
张烈虎双目一瞪,“他真敢跟咱们作对?”
张缨豹说道:“卢家的本质是商人,面对巨额利润,极有可能会用别的企业名义,将雷家的资产以低价购入,而卢怀远会鼻涕一把泪一把,跑到咱们面前哭诉自己如何如何没用,劝不住家里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头子,木已成舟,咱们总不能对卢大公子拳打脚踢吧?”
张烈虎从鼻腔里重重出了一口气。
张缨豹轻声道:“陷入僵持局面,恐怕还要持续一段时间,有位作家说,时间能做到一切,请给时间一点时间,可我偏偏最不喜欢等待,所以我找到一个能把指针提前的人,带到了江南。”
张烈虎疑惑道:“谁?”
张缨豹微微一笑,“赵凤声。”
“他个搅屎棍子来江南了?!”
仇人别说见面,提起名字都格外来气,张烈虎砰的一声将啤酒罐捏爆,龇牙咧嘴道:“姓赵的在哪,爷先赏他十个大耳光。不对,他跟你面都没见过,怎么会听你的话?”
张缨豹堆出灿烂笑容,说道:“至于如何让他来江南,还颇费一番周折,首先找人做好一批假药,贴上泰亨标签,弄出医疗事故,然后让雷牧东将钱天瑜弄到外地出差,这样一来,又闲又不管事的赵总,就变成了来江南的不二人选。据我所知,他的故交里面,只有一个叫于青甫的同学在江南,来了之后无事可做,必定会去叙旧,我已经通知了高满仓,叫他通知青龙帮的人,前去找于青甫的麻烦,现在两拨人可能正见了面,打架还是被打,那就要看赵疯子耐性如何了。”
看似不经意的结局,实际暗藏玄机,这就是张缨豹的本事,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张烈虎诧异道:“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这件事?”
张缨豹勾起嘴角,“哥哥快过生日了,当弟弟的想送一份贺礼罢了。”
“赵凤声,这份礼我喜欢。”
张烈虎痛快笑道:“不过你把他找来,有什么用?他跟那些小瘪三打架也打不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