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被抓奸的自黑桥段,是赵凤声冥思苦想出来的结果,不仅自编自导自演,还让花脸当作内应,告知二妮的动向,然后邀请风情万种的尤物张小曼来助阵。
他清楚二妮不傻,如果随便找到一位欢场女人过来演戏,她铁定不信,再说那些女人风尘味太浓,一不小心就会露出马脚,赵凤声为了达到逼真效果,只好求助于张小曼,整个过程煞费苦心,但却两败俱伤。
赵凤声明白钝刀子割肉的道理,长痛不如短痛,在他印象里崔立恒是位精于算计的商人,生了三个如花似玉的闺女,肯定会奇货可居找到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攀亲家,最不济也得和崔家门当户对,不可能把女儿白白便宜一个收入微薄的穷小子,真想入赘崔家,那不叫白日做梦,而是叫做天方夜谭。
再说赵凤声穷归穷,但是脊梁硬,只能打断,不能掰弯。
现在分手,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北风呼啸,赵凤声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游荡了几条街,衣衫单薄的张小曼怕他出事,忍着寒风刺骨在他后面紧紧跟随,腮若桃花冻成了脸色青白,令无数男人欲罢不能的美腿边走边打哆嗦,引得傲人胸围颤颤巍巍,春情浓郁。可惜五官僵硬的赵凤声视若无睹,始终低着脑袋,盯着地面方砖砌成的方格子前行,每一步都准确无误地踩进方块里面。
可能这样分散注意力,才不会回忆起刚才二妮伤心欲绝的死寂眼神。
路过一家小饭店,赵凤声闷头走了进去,他倒不是想填饱肚皮,而是脑子里只有一个东西,酒。
现在喝酒,当然不会有新丰美酒斗十千的潇洒意境,赵凤声只想求醉,喝成烂醉如泥,喝成酩酊大醉,来祭奠自己和二妮这么多年青梅竹马的感情。
可青梅凋零,竹马毁坏,谁还会和他一起羞颜未尝开?
当赵凤声向老板提出只要三瓶二锅头的要求,老板像看神经病似的打量着貌似囊中羞涩的客人,带着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下馆子,光要酒,不要菜?灌醉了好去宾馆和醉美人颠鸾倒凤?这居心太他妈不良了,瞎子都能瞧得出来,想泡妞还不舍得下血本,脸皮贼拉拉厚啊?
老板意图推销出本店成本低廉但价格昂贵的菜肴,可赵凤声不断摇头拒绝,大美人也没有责怪他抠门的神色,拖着腮帮子深情款款,老板收回菜单,暗骂了一句好白菜都让傻比拱了。
白酒上桌,赵凤声连一次性餐具都没打开,像是吝啬到了铁公鸡程度,拧开瓶盖,咕咚咚往嘴里倒,一口气干掉大半瓶,酒精飞速在血液里流淌,眼睛瞬间被血丝占据,看谁都像要咬人的前兆,挺瘆的慌。
张小曼打开一瓶,学着赵凤声对瓶吹,虽然不如他那样的鲸吞牛饮,但慢慢悠悠喝进去四两多,青紫色的嘴唇恢复成鲜艳欲滴的娇俏颜色,舌头舔去遗落在唇边的酒渍,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风情,妖娆魅惑。
旁边一桌的客人连酒都顾不得喝了,全部对着祸水级女人行注目礼,这年头还有难得一见的大美女来小饭店吃饭?哪位女神不是坐着百万级豪车出入在高档饭店?稀罕啊,那小子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被一位视金钱如粪土的尤物另眼相加,比中个彩票头奖都他娘的难得,人比人,气死人啊。
“要不要喝点白水?光喝酒太伤身体,虽然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张小曼扮演着贤惠女友角色,满含关切问道。
赵凤声态度坚定地摇了摇头,毫不领情。
张小曼不是二妮那种对他言听计从的性格,招手找来老板,要了一壶开水,打开一次性餐具,拿两个杯子反复倒来倒去,等水温下降到能入口的程度,摆在赵凤声面前,柔声说道:“喝吧,身体是糟蹋自己的本钱,要不然你连三天都撑不下去就得进医院。今天想喝多少,我陪你,以后找我喝酒,随叫随到。”
这一次赵凤声没有拒绝,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张小曼又倒了两杯晾着,拿勾魂摄魄的嘴唇慢慢吹走上面的雾气。
温柔贤淑的大美女到底有多么强悍的杀伤力?光看旁边几位瞠目结舌家伙的表情就能略知一二。
“你和她分手了,以后有什么打算?找到合适的备胎了吗?”张小曼柔情似水问道。
“没有。”即便一杯水刚润完喉咙,赵凤声的嗓音依旧干涩,听起来让人极其不舒服。
“那你可以考虑我当备胎。”张小曼面带微笑道:“反正我家是普通百姓,没有大户人家挑三拣四的资格。再说我的婚事由我哥做主,他可是把你夸得像朵花一样,恨不得一个头磕在地上当把兄弟,如果咱们俩结婚,他肯定不会拒绝,没准还倒贴一笔嫁妆。怎么样,有没有心动?”
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在冲对面的二逼求婚?旁边小青年全都傻了眼。难道那家伙是扮猪吃老虎的富家子弟?可哪个二世祖会抽着红云来小饭店吃饭?还抠抠索索的一个菜都不点,没这么装穷人装到穷鬼阶层的富二代吧?完全没有合理性。
赵凤声拿起红云烟屁股朝着烟盒怼了怼,随手点燃,歪着脖子反问道:“我可是一个痞子,你不怕孩子生出来连爹都见不到?”
“你不是说过吗,婊子配痞子,天生一对。”张小曼同样歪起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