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如同鱼果果所说的那样,要是阿箐,还有那个阿凌能回来。
哪怕是,只要回来的希望,我们都肯定会不留余力的去救她们。
即使……
这个代价很大。
大到,要以鱼果果的生命为代价。
我们都会不留余力!
其实我们谁都知道,鱼果果不是阿箐,更不是阿凌。
即便她是由阿箐和阿凌的兽魂融合产生的。
她也只是她,是那个虽然有点怂,但是又可爱活泼的鱼果果,不是那个会甜甜撒娇的阿箐,更不那个只会在黑袍中冷冷的阿凌。
可这也正是翎苘所纠结的一点,他真的可以,为了阿箐和阿凌,就这样为轻描淡写的抹杀鱼果果的存在吗?
翎苘难得自嘲了一番,所以,这就是兽神给我的惩罚吗?
惩罚我那时贪玩,没有好好看着阿箐,让她遭遇了如此厄运?
先让我熟悉了这个鱼果果,再让我知道可能还有阿箐和阿凌的存在。
啊,真是该死的左右为难呢!
要是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鱼果果,自己没准就能毫不犹豫的进行选择,也不会这么纠结了吧。
翎苘越想越纠结,脸上也越发的淡定不起来,眉头开始狠狠地皱起,银眸也染上了几分急躁。
最后,翎苘烦躁的坐了起来。
连远方悠然的远山都无法平复他心里的烦躁,他将手里的血蝶王狠狠地捏了几下后,随手扔了出去。
随后,足尖轻点,几个呼吸过后,就不知踪迹了。
在空中不知翻了多少个跟头才勉强稳定自己的血蝶王,幽怨的看着那个早已兽去楼空的树干。
血蝶王那幽怨的表情像极了,看着一个穿裤子不认账的渣男。
主人,真是太可恶了,糟蹋的人家尊贵的身躯,居然还这么若无其事的离开了,哼!!
血蝶王忿忿的踩了几下空气后,这才感应了自家主人的位置,就扭扭捏捏的追了上去。
翎苘:……
我上次这么无语,还是在上次。
要是知道自己这样可能无意之间发现这家伙的抖m特性,自己绝对不会碰它的。
……
就如同套娃那般。
今日的山顶格外的热闹。
在翎苘和血蝶王离去之后,笑白的身影竟也缓缓的出现在树干的下面。
就在刚才翎苘所在的树下,笑白蜷缩着抱着自己的膝盖,心里也是错综复杂着。
在昨晚离去之后,笑白就独自来到了这个山顶,望着夜幕,看着星空……
在鱼果果到来的时候,他就下意识隐藏了身形。
刚才几兽的反应笑白全都看在眼里。
鱼果果那番颓唐的话令他无比心疼,他也想像那个幼崽那样近的安慰她,拥抱她…
可他连现身勇气都没有,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此刻的鱼果果。
为什么自己幼时的记忆会有缺失?
为什么阿父阿姆慌忙离去,只留死讯?
为什么自己第一次见果果就有一种熟悉感?
……
这一切的种种都在昨天有了答案。
原来是自己窃取了果果的能力,原来自己的阿父阿姆是这样的兽,原来是自己配不上果果……
笑白甚至不敢想象,鱼果果会这么看待自己这个偷盗者,是鄙视?漠视?还是敌视?
无论是哪一种,笑白都不愿意接受。
所以,兽神呐!!
您是否对我残忍了些!
幼时便让我因为这个荒谬的力量失去了阿父阿姆;一直抚育我长大的巫医婆婆也没了;现在竟是连果果都不愿留给我!!
所以,我的幸运都被一一抹杀,只剩厄运了嘛!?
已经陷入偏执的笑白甚至一瞬间后悔了,后悔自己是阿父阿姆的崽,后悔期待鱼果果的到来,后悔……
无数个后悔和悔恨在此刻充斥着笑白的脑海和内心。
突然,笑白的背被轻轻拍了一下。
笑白一愣,随后眼里带着一丝期待。
“笑白。好巧呀,我们又见面了。”
看到来兽,笑白眼里的光瞬间消失了。
也不说话,只是紧紧的珉着唇。
自己真的是病了,明明是自己的警惕心下降了,居然还以为是果果回来了!!
真是可笑至极!!
“笑白~”
“昨天,你……”
雪怡的话还没说完,笑白就冷淡的站了起来,拂袖离开。
离开之前,笑白扭头深深看了雪怡一眼,眼神很冷,冷得不像是笑白。
那双原本温柔的绿眸,阴鸷的如同嗜血般可怕,寒意袭来,不留一丝情感。
随后,就这样走了。
就在笑白走后,雪怡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尚为精致的脸蛋上尽是惊恐之状。
雪怡劫后余生般的大口呼吸的,一向爱干净的她难得没有嫌弃地上的尘土。
这,真的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笑容吗?
雪怡不禁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刚才的那个眼神,雪怡表示这一辈子都不想在回忆。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