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坛子…
很悲哀。
走出房间，见冯玄因坐在客厅里自饮自斟，不是酒，而是茶。
“醒了？”
冯玄因没抬头，头顶像是长了眼睛，淡淡说一句。
“厄…有事？”
尚扬心虚问道。
自己就在名义上挂着新尚氏国际的董事长，实际事物都由她负责，有些时候想想，貌似不公平。
冯玄因缓缓抬起头，看向尚扬，不说话。
坐在一旁担任沙发上的李念，偷偷抿嘴笑着，他敢欺负自己，总有人能治得了，在冯姐面前，他也没那么强势，经常吃瘪。
“没事也能来，咱们是一家人，茶是不是凉了，我去换一泡！”
尚扬对李念目光嗤之以鼻，懒得在乎，当下讲究的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打不过冯姐，还是乖乖认怂为好。
“公司已经与伽达打成协议，如果新尚氏国际受到冲击，他们会提供必要的支持，而且研究通过了战略协议，这是文件，你得签字！”
她对尚扬的认怂毫无波动，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无奈。
她发现孙猴子能斗得过天上神仙，却斗不过地上的妖魔
鬼怪，是有道理的，斗神仙时，孙猴子是自主创业，神仙是给人打工，斗妖怪，二者身份完全相反，妖魔鬼怪为自己基业一定拼命。
孙猴子有了依靠，所以遇到问题，都是请神仙帮忙。
尚扬就是孙猴子。
自己就是神仙。
被他靠住了，什么都得管。
“真的？”
尚扬眼里顿时迸发出精光，他不是没想过要与伽达站到一条线，可有的担心后者拒绝，那样就把现有的关系都干扰，得不偿失，在还没到必要时候，他不想求助。
迅速走过来，拿起文件看了看，确实是战略协议，而且内容非常好，有了伽达的参与，就相当于又多了一层保障，如果说之前的局面是六/四开，那么现在已经达到五五。
“冯姐，我发现我突然间爱上你了…”
“签字！”
冯玄因把笔递过去。
这份协议她推动很长时间，早在得知“宫本”与张家有关系之后，就在与伽达的人接触，推行战略协议，等到全面开战再找盟友不是她性格，未雨绸缪才合适。
“遵命！”
尚扬立刻夹紧双腿，敬了个礼。
李念本来在玩电话，听到他又说这两个字，脸色瞬间铁青，咒骂道：“你是不是贱？奴才啊？对谁都遵命？”
尚扬继续选择左耳朵听右耳朵冒。
这份协议相当于护身符，必须得签。
拿起笔，龙飞凤舞签下名字。
冯玄因不在乎李念爆出口，目前的她认为，越多人骂尚扬越越好，这家伙确实该骂，自己也想骂，只是不符合身份罢了。
接过文件，看没什么问题，给放到一边。
向后一靠，同样抱起肩膀，上上下下打量，看的尚扬心里直慌。
“牛！”
冯玄因竖起大拇指，似笑非笑道：“你是我见过最牛的人，佩服？”
尚扬被她笑的全身冒冷风，一头雾水。
“你是说张扛鼎？”
以为是剁了张扛鼎的腿。
“他算什么东西？”冯玄因傲然回应，又不冷不热道：“我是说你牛，在惠东时跟唐悠悠纠缠不清，撼动姓周的，又与李念在一起，让我不敢轻易下手，到了省会又仗着是李擎苍的女婿，站稳脚跟…”
“现在，又靠着与齐迎雪的关系，找你的野生老丈人说动史家，你不牛谁牛？”
尚扬被她说的脸色通红，她话里总让自己觉得靠女人了，低声道：“你说什么呢，好好说话…”
“姓尚的，我特想问问你，是不是能靠下半身发家致富？如果有一天你一无所有了，也能靠自身能力，走向人生巅峰？”
她把自身二字咬的很重，显然意有所指。
尚扬被她怼的差点一口气憋过去，想了想，干脆厚脸皮道：“天生就比别人有特长，那我有什么办法…”
他也把特长咬的很重：“真的，不信你问李念！”
李念白了眼，把头转向另一边。
冯玄因咬咬牙，知道他在胡搅蛮缠，继续下去也只能是歪理邪说，转移话题道：“李家人，你打算怎么安排？”